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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部分

將它拔掉之前,它是這方圓十里內長得最高的一根草棍,是所有雜草中的佼佼者。即便如此,你們說它有什麼特殊嗎?”

兩人又同時搖了搖頭,依舊不明白任逍遙在說什麼。

任逍遙起身,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株大樹。

“你們再看,那棵樹與這些雜草相比,可有什麼特殊?”

“那當然是特殊的了!大樹如此高大與茁壯,又豈是草木可比!”陽魚搶著說道。

任逍遙聞言,回過頭來,衝著陽魚和葉清臣一笑:“你們又說對了,大樹就是大樹,在同樣的時間內,它們所能夠成長的高度,是雜草無法比擬、甚至連想象都不敢想象的。所以,這就是命,無從改變。”

“即便一株雜草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拼命生長,它也永遠是一株雜草,變不成大樹。”任逍遙看著二人,“現在,你們明白我要說什麼了吧?”

陽魚和葉清臣都沉默了。

沉默中,兩人都低著頭,攥著拳頭,咬著牙。似乎,兩人在醞釀著什麼,隨時都會爆發。

第一百一十章 鬥志

“不對,你說的不對!”

先爆發出來的,是從小就爭強好勝的陽魚。說起來,陽魚的天賦並不算絕佳,只能算是上等。但是她從小就極為好強,不甘落於人後,所以愣是憑著上等的資質,達到了一般只有絕佳資質才能達到的高度!

她聽出了任逍遙話中的意思:他所說的“雜草”,分明就是指像自己這樣的天賦並非絕佳之人,而所謂“大樹”,就是不遠處的那兩位——東方宇、傲世吾。

的確,與東方宇、傲世吾相比,如陽魚、葉清臣這樣的人,根本算不得天才,而只能算是大樹旁邊的雜草。花費同樣的努力,恐怕東方宇他們能夠獲得兩份力量,而陽魚、葉清臣之流只能獲得一份。

就像是雜草,同樣的時間、同樣的風雨日露,所能生長的程度卻遠不如大樹。

這就是任逍遙所說的“命”嗎?

身為“雜草”,就該認命嗎?

從小就不服輸、就不認命的陽魚,自然不同意。她神情激動、言辭激昂,大聲向任逍遙說道:“任逍遙,我真是看錯你了,本以為你是個很有志氣的男人,卻沒想到你那麼沒出息,那麼沒種!”

“你說我們是雜草,我們承認,或者你說你自己也是雜草,也可以。但是身為雜草,就註定要不如大樹嗎?就要像你這樣悲觀認命嗎?你這樣意志消沉,根本連雜草都不如,將你比作雜草都侮辱了它們!”

“即便是雜草又怎樣,一樣可以透過加倍的努力,活出自己的樣子,一樣可以生長,一樣可以達到不可思議的高度!”

陽魚言辭激動,顯然,任逍遙的話激怒了她,也激起了她自幼就形成的好勝心。她不願被人嘲笑成低人一等的雜草,也不願看到任逍遙以此自辱。

但面對陽魚的激揚言辭,任逍遙卻始終背對著她,面帶笑意。

直到陽魚說完,任逍遙才回過頭來,繼續換做一副頹喪的表情:“你說的容易,但做起來也是如此麼?你去讓這些雜草,長得比大樹還高我看看,你能做到,我就信服你。”

“你……”

陽魚氣得小臉通紅,卻又不知該怎麼說。讓雜草長得比大樹還高,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自問做不到。可是從另一方面,自己也許……

陽魚陷入了思考。

良久,她賭著氣一般,面沉如水卻又十分鄭重的來到任逍遙面前,說道:“任逍遙,你聽好了!我無法讓雜草長得比樹還高,但是我可以讓你看到,即便身為雜草,即便不如大樹,也不能在志氣上輸給大樹!明天的比試,你看著!”

說罷,陽魚轉身就要離開。

任逍遙也沒有攔她,反倒是背對著她,面上始終帶著微笑。

而在任逍遙身後的另一人,葉清臣,將整個過程都看在了眼裡。

在最初任逍遙說出雜草、大樹的比喻時,他與陽魚的想法是一樣的——將自己比作雜草,而且就此認命,他絕不贊同!

可隨著陽魚與任逍遙的一番“爭執”,葉清臣不禁恍然,明白了任逍遙的用意。

他攔住了氣呼呼正要離去的陽魚,將她拉到一邊,與她低語了一陣。只見陽魚聽了,一會兒捂嘴,一會兒瞪眼,驚訝連連。最終,她猛然回過頭來,看向任逍遙。

恰好,她看到任逍遙正目光柔和,微笑著看向自己。

“你這個壞蛋,你竟然演戲戲弄我!”

陽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