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兒孿生兄弟一樣的男人。
這個孿生的不是相貌,是斯文敗類禽獸內斂的氣質,白康城銀絲邊兒眼鏡,那個男人金絲邊眼鏡,一對的不像人。
“你好女士,請問有男伴嗎?”船上的服務生接過顧小文的請柬,柔聲問。
“沒有,”顧小文說,“必須有嗎?”
“不是的。”服務生被她的笑容晃得有點不好意思,“我們只是做個記錄。”
顧小文一身修身禮服,站在暗處只是素淡的純白,但是霓虹燈晃到的地方,就流光溢彩,她今天妝容除了唇色也並不濃豔,但是隻要有燈光晃過,她就像塊行走的鑽石,妝容和她的禮服一樣心機。
項鍊是顧絲絲最好的一條,不誇張,足夠低調奢華,她額前鬢角幾縷看似凌亂實則慵懶隨意的頭髮,在海風的浮動間撩人至極。顧小文抿著紅唇對著服務生笑了笑,“我還在想,要是必須有約的話,想問問你今晚有沒有空做我的男伴。”
服務員臉“唰”地紅透了,結結巴巴地說:“我們工作,不,不能。”
顧小文上了船,並沒有上去派對現場,她沒有認識的人,不需要去和誰打招呼。
靠在遊輪二層的欄杆邊上,白康城盯著她皺眉,最開始甚至沒敢認顧小文,直到顧絲絲走到她身邊有點怯生生地把譚月介紹給她的時候,白康城才確認是她。
“看什麼呢?”白康城身邊的金絲眼鏡男,也就是今晚訂婚宴的主角之一,林一楠撞了一下白康城,“看什麼呢,魂兒丟了?”
“狗屁。”白康城涼涼道,“那個就是咬我的狗安娜。”
“噗,”林一楠摟了下身邊打扮精緻卻掛著一臉僵笑的,今晚訂婚宴的另一位主角苗伊,眯眼看向靠著欄杆邊身體放鬆姿態愜意的顧小文,說,“傳聞和事實不符啊,她可不像個土妞,倒像是道行不淺的狐狸精。”
畢竟打扮得多麼漂亮,是能夠靠別人的,越是華美的衣服,越是要足夠的氣場才能撐住,否則就是衣服穿人,而不是人穿衣服。
且身處於陌生的環境,笑容能裝,肢體語言裝不了,顧小文神色百無聊賴地掃過遊輪上華麗地佈置,肢體不是放鬆,簡直就是愜意,在顧絲絲的介紹下,加了譚月的微信。
譚月就是顧絲絲手扎的時候,和她發訊息罵顧小文的那個微信名字叫月月月月的小姑娘,一看心眼就和顧絲絲一樣,直線通往下邊,她大概是聽了顧絲絲形容顧小文多麼可怕,但畢竟沒有親眼見過。
所以她杏眼下意識瞪溜圓兒,和顧絲絲一個瞪羚一個跳羚,都沒跑出去小綿羊的範疇,裝都裝不出和善,僵硬著帶著敵意地看顧小文,發現自己今天的打扮完敗之後,更是轉身就走。
顧小文還覺得這倆嘰嘰咕咕走遠的小姑娘挺好玩,因為壞也壞,但是在一個線之內,就算不上什麼,尤其是譚月老老實實地給她發了顧絲絲生日派對那天,她錄的好幾段影片之後。
顧小文接下來的時間,都靠在欄杆邊上看影片,連船開了都只是稍稍側目,她站著這裡沒什麼人,大部分都在頂層寒暄。
顧小文專心致志地,一分一秒地看著影片,有泳池那邊的畫面,甚至暫停放大,但是幾個影片都看過了,她依舊一無所獲。
她不記得自己在哪裡看過,兇手在幹壞事的時候,都會找絕佳的視角圍觀全程,後續也會一直回味,並且重新回到那個地方。
譚月錄的都是些沒用的閃閃亮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