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差點來不了。”三十多歲,看起來極為幹練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說:“東西很難運進來。以後的大部分東西都是靠著老小批運送以後妖集中起來的,因為時間手比較緊,籌措打的東西還不夠。曾老說,這第一批補給一定要東西齊全,數量要夠,結果只好劫了次道。連軍服帶東西,整個車隊都給你們送來了。”
葉韜一驚:“你們真的劫了西凌地補給隊?沒傷亡吧?”
中年人擺了擺手。說:“他們吃飯的時候動的手,折了兩個兄弟,算不得什麼。”
葉韜嘆道:“辛苦你們了。折了的兄弟,家裡有照應麼?”
中年人聳了聳肩,說:“跑西線這邊的,都是家裡沒人的,別放在心上。”
這個時候一個斥候回來了。他報告了一個奇怪的情況,在西面二十五里的地方有一隊奇怪的騎兵,才一千多人。這支騎兵,看上去非常像東平地騎兵,懷疑就是當初偽裝了突襲郇山關的那支部隊的殘部。
“這支部隊必須拿下。”葉韜立刻就下了決心。
“火麟軍不動。猛血軍半刻鐘內做好出擊準備。可以嗎?”戴雲稍稍問了問詳細情況後,這樣請示。
“就這麼辦。”葉韜拍板道。
統領著這支西凌國的東平式地騎兵的是趙寒芝。頂著副將的銜頭,他曾經多次深入東平觀察東平的騎兵,甚至於兩次冒充東平百姓,參軍接受了訓練,然後才一手訓練出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和東平的騎兵都沒什麼區別的那五千特殊的騎兵。從很早以前,他就知道這次突襲郇山關之後。他麾下地這支隊伍就沒用了。留在西凌軍中太扎眼,想要再發揮什麼作用,東平卻也不會那麼蠢。但他沒想到的是,郇山關一役,在各方配合完全照著原定計劃進行的情況下。他的五千騎兵還是死傷枕籍,只餘下了一千來人。
更不能忍受的是。軍中同僚對這支部隊地態度。沒有人敢否認他們的功勞,但他們在西凌大軍中,委實是太另類了。最過分地,莫過於在修整之後他帶著剩下的弟兄們出去跑跑馬,回營的時候,另一營的副將卻開玩笑地擊鼓“迎擊”,將他們包圍了起來之後跑過來拍拍他的肩,誇他們“太像了”。主帥童炳文知道了這事情,把他們兩個都抓去大罵了一頓。天曉得他有多無辜……,運糧官老開玩笑地跟他們說,沒妖東平的草料,讓他們手將就吃……
各種各樣打的玩笑讓他們這些功臣無法忍更。這一次出來,也不是有什麼任務,只是實在受不了郇山關裡的氣氛,他要求調動到前面來。雖然寧石城白石城一線也沒他們發抨的餘地,他們這支一千來人的騎兵部隊實在是太弱小了,但至少前沿兩軍對峙,無聊的人不會那麼多。
而在這個深夜,這支立下彪炳戰功的騎軍,悄然成為了猛血軍的第一個獵物。
“沒殺過人吧?”在距離趙寒芝的營地只有不到五百米的小丘後面,戴雲輕聲吩咐道:“你們得快點習慣起來。這就算是給大家練手了,別逃走一個。出擊。”
去掉了撒出去的斥候部隊,戴雲手裡現在能掌控的猛血軍不到五千人。她就是為了能讓儘量多人見見血,才將全部人馬帶出來,不然,再高看對手,也不用三倍的兵力去襲營。
兩千人將負責第一波的衝擊,一千人負責隨後檢漏,其餘兩千不到部隊在這兩輪衝擊的時候四散開來,將營地圍住,確保不跑掉一個。
“敵襲!敵襲!”幾百步的距離瞬間就消失了,在西凌的值更士兵負責地開始大喊的同時,第一波箭雨已經到來。
猛血軍的兩翼以最快的速度犀開,去完成對兵營的包圍。第一批的騎兵已經衝入了營地。相比於大刀和長槍,猛血軍的騎兵人人都裝備的手弩發揮的作用更直接。衝入營地之後朝著並後左方幢幢的人影無差別地射出的箭矢第一時間就撂倒了好幾百人。他們用長槍挑開帳篷,推倒火盆,井然有序地將火光和死亡從營地中心開始向四周散播。第二波的騎兵則趁著營地內的混亂,衝倒草草造就的營地周圍的木柵攔。才一千多人的騎兵部隊實在也沒能力將只休息一夜的營地造得多堅固。
能夠在郇山關數倍東平軍士的圍攻下堅持很久的這支部隊的確是很強悍的,但他們遇到的卻是更強悍的猛血軍。夜幕讓殺戮變得不那麼有視覺效果,讓那些菜鳥軍官們的恐懼降到了最低,刀光閃過,看到的是倒下的身影,而不是一片片濺起的血光。無論是士兵還是軍官,都只是按照猛血軍最慣常的襲營訓練在做。
才一刻鐘,營地就被徹底拔除。一千餘身著東平騎兵膚色卻樹立起西凌軍旗的騎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