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時,夏子衣已開口,將皇后冊封大典儘量簡化,殿上拜禮即可,不需奢華的儀式。
當代皇后的受封,可能是千年以來最簡單的一次,安國侯知曉陛下體恤天下百姓苦難,不願在這些事情再鋪張浪費,勞民傷財,因此特意勸導孫女莫要心生不滿。
安容若是通情達理之人,輕笑應下,讓祖父放心。
七王在殿,靜靜喝著杯中酒,雖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心中也都為皇兄感到高興。
昔日皇位相爭,各位皇子都有選擇,大皇子仁慈,自始至終對於各位兄弟都是一如幼時的照顧,帝王家親情已不多,時至今日,他們自然也知道珍惜。
“洛王,蠱老有急事求見。”席間,一位侍從匆匆走來,稟告道。
洛王眸子一眯,道,“讓他在殿外等一會,本王馬上就到。”
“五哥,有什麼事嗎?”泰陵王帶給關心地問道。
“我讓蠱老查了一些事情,應該是發現了什麼,我去看一看。”洛王回答道。
毗鄰王、四公主眉頭也是一皺,這個時候可不要再出什麼亂子。
洛王起身離殿,神色漸漸凝重,他讓蠱老查的事情,可不是小事,希望只是他多疑了。
與此同時,皇城之中,兵、禮兩位掌尊降臨,一位位儒者出現,百姓集結,一批批朝著皇宮方向走去。
皇宮天諭殿,夏子衣現身,吉時將至,遠方,禮樂聲響起,紅氈盡頭,一道盛裝的倩影緩緩走來,眾星拱月,彰顯無上尊貴。
冊封大殿和婚禮合一,古來少見,不過,現在是特殊時期,帝王與未來皇后都沒有說什麼,其他人也不會多作置喙。
殿外,蠱老一臉焦急地站在那裡等候,蒼老的眸子中不時閃過恐慌,生怕彙報得晚了。
洛王走來,看到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躁的蠱老,眉頭不禁一皺。
“洛王。”蠱老立刻走上前,急聲道。
“結果如何?”洛王開口問道。
“洛王,您的血中也有陝藁ǖ畝盡!憊評廈媧�只諾廝檔饋�
洛王眸子一縮,壓下心中不安,沉聲道,“不要聲張,退下吧。”
“是。”蠱老行禮,旋即快步離去。
洛王自後殿返回,看了一眼殿中的夏子衣,剛要上前告知,腳下突然一個踉蹌,一口鮮血嘔出。
墨黑的血水,瞬間染汙殷紅的紅毯,突來的變化,震驚在場眾人。
“五哥。”席間,毗鄰王、泰陵王等人面露驚色,著急道。
夏子衣轉身,還未來得及變化的目光只看到前方的身影緩緩倒下,微微張合的嘴唇,不知說些什麼,這一刻再也聽不清。
下一刻,毗鄰王、泰陵王等六王身子猛地搖晃,齊齊嘔出一口黑血,亦隨之倒了下去。
七王同墜,難以置信的一幕,來的如此突然,毫無徵兆,讓每個人都未能反應過來。
夏子衣怔住神,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一人未能抓住,嘴角的黑血,泊泊流淌,痛的無聲,甚至無感。
“護駕。”
一位老將軍回過神,怒聲吼道。
龍衛軍將士領命,迅速將整個天諭殿團團包圍起來,不留任何出口。
“陛下,儒門要造反,兩位武侯大人遭到埋伏,歿了。”
就在這時,一位手持金令的將士渾身是血地倒在天諭殿前的臺階之下,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終於將訊息帶回。
一語落,氣氛瞬間凝滯下來,天諭殿中的身影,一身玄色鑲金王服,白色長髮在輕輕揚起,已看不到任何黑色,異常安靜的面孔,反而更讓在場眾人感受到一陣說不出的沉重壓力。
一滴又一滴墨色的血水滴下,染溼王服,夏子衣眸中一片無盡的深邃,至痛失聲,心神沉淪。
“冥王,你的陰謀藏不住了。”
話聲間,三道身影出現天際之上,浩然正氣澎湃浩蕩,將前方所有人全都盪開。
遠方,儒門強者護送下,七位老者為首,大批百姓浩浩蕩蕩湧入皇宮之中,不多時,便來到了天諭殿之下。
“陛下,你設計謀害各位王爺,又設局誅殺兩位武侯,是否要給天下臣民一個說法。”禮掌令面帶笑容,說道。
“他是轉世冥王身,何事做不出來,有什麼可說的。”樂掌令冷哼一聲,道。
“陛下,請退位。”兵掌令淡淡道。
七位德高望眾的老者上前,數以千記的百姓在下面看著,不遠處的天諭殿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