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嘆道:“我們籌劃了這麼久,還是不能扳倒劉僑,屬下心有不甘呢!”
嚴龍笑道:“伯約,其實劉僑能夠屹立不倒,目前對於我們來說,反而是好事呢!”
姜維問道:“為何?”
嚴龍道:“一旦劉僑倒了,接任者無論是誰,都很有可能會投向東廠,到時錦衣衛將被魏忠賢掌控。這在無形之中增加了我們以後扳倒魏忠賢的難度。可是劉僑只要在位,東廠的勢力就暫時還沒有辦法大規模地滲透進來。而對於我們來說,只要持續地架空劉僑,他就只是一個花架子而已,待時機成熟,我會取而代之!到時,整個錦衣衛就是我們的了。”
姜維笑道:“教主,其實無論是誰在位都不要緊,若論玩權術,天下間,只怕無出教主其右者。”
嚴龍聽罷,哈哈大笑。
專諸原本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聽了姜維的話,又看了嚴龍的反應,亦不禁微笑起來。
接著,他問嚴龍道:“教主,那您定個時間吧,我去把許顯純的人頭割下。”
嚴龍道:“就在這兩天,具體的下手機會,你自己把握。只要殺了他就行。”
姜維道:“許顯純這幾天一直都呆在錦衣衛詔獄內,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嚴龍微笑道:“看來這幾天,魏忠賢的東廠就要動手了。許顯純這幾天一直呆在詔獄裡,想必是想幫魏忠賢鎮住詔獄內的血煞司。”
姜維笑道:“在血煞司的眼中,指揮使同知,連他們內部的一個千戶都不如,許顯純想鎮住他們,簡直是痴心妄想。”
專諸對嚴龍道:“在詔獄內動手,難度要大一些,我需要配合。”
姜維接話道:“專諸兄,這個方面你大可以放心,夏候霸現在管著刑獄署,讓你以錦衣衛的身份混進詔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嗯,有夏候霸和張嶷在詔獄裡做為內應,勝算大了許多。不過,許顯純身旁有不少高手,如果時機不好,你不要勉強,保住自身為重。”嚴龍對專諸囑咐道。
在嚴龍看來,殺許顯純,以後還有機會。刺殺時機不好的時候,就放棄,不需要做無謂的犧牲。
專諸拱手領命道:“請教主放心,專諸肯定不辱使命。許顯純必死!”
……
又過了兩天,劉僑終於提前知道了皇帝對於張揚的處置詔命。
“錦衣衛北鎮撫使張揚恃寵生驕,恣意妄為,握錦衣親軍之權柄,卻不知誠以事君,忠以報國。其人陰鷙殘毒,不知廉恥,荼毒百官於前,劫殺錦衣衛銀車護送隊於後,視綱紀國法於無物,罪無可恕。今革去張揚北鎮撫使之職,著東廠即刻逮捕之,等候聖裁。”
這是劉僑憑藉自己在宮中的關係得到的最新訊息。
但他此時不能做出任何營救張揚的舉動,甚至是透露出營救的意圖,因為皇帝正在氣頭上,任何動作在此刻來說,都是百害而無一利。
張揚是一枚重要棋子,但已經是一枚“死子”了。
劉僑可不想為了一枚“死子”而將整盤的局勢壞掉。
他一邊在盤算著如何能讓張揚在東廠詔獄內閉緊嘴巴,一邊繼續在推行著那個“最終計劃”。這個“最終計劃”的主要目的是為了回擊東廠對於錦衣衛的栽贓,並不是為了救張揚。
政治家從來都是這個星球上最會盤算的人,而且從來都只為自己盤算。
劉僑一直都是個政治家!
時間過了半天,東廠的人開始出動,奉旨緝捕張揚以及他的家人。
東廠的人兵分三路,前往三個地方捉捕張揚。因為東廠負責監視張揚的人在今天回報,他們在監視過程中,張揚忽然失去了蹤影。
張揚不見了?!
一部分東廠番子趕到了北鎮撫司官署之內,發現張揚不在。
一部分東廠番子趕到了張揚府上,震驚地發現他全家人都已經被毒斃,但其中並沒有張揚的屍體。
剩下的東廠番子到了張揚最有可能去的第三個地點——錦衣衛詔獄,他們驚奇地發現詔獄的大關居然緊閉著,而且無論怎麼叫,都不開門。
牛逼啊,連東廠的人奉旨前來捉捕人犯,錦衣衛詔獄居然都敢拒之門外。這樣的詔獄還能叫詔獄嗎?如果天下之人都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天下還能叫皇帝的天下嗎?
劉僑與嚴龍幾乎同時知道了在詔獄發生的事情,他們的一致反應就是:張揚肯定瘋了!
他們不約而同地來到詔獄大門前。
東廠的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