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外有人。我到時候真的能夠離開嗎?我還有一個孩子和夫婿,我很想同他們相聚。”
“你還有孩子。”麗娜的眼睛瞪大了,“秦大夫,你看起來也不大。”
中原人的輪廓同番邦之人相較而言柔和,便會顯得年歲也小一點,秦錦然笑了笑,“我孩子堪堪一歲,若是知道生出這般的變數,當初就不要入京了。”秦錦然說話的時候,見著麗娜漲紅了臉,想要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最終麗娜說道,“會好的,以後你會平平安安的。”
秦錦然眨了眨眼,心中歡喜,這麗娜在突厥王的心中恐怕地位不低,阿依古麗那裡厭惡極了自己,而麗娜性子天真單純,若是以後麗娜替自己說話,她順利離開的機率也就越發大了,微微一笑,“得了你的吉言,我也就放下心。我先替你捏捏骨,前些日子的趕路你恐怕也遭了不少的罪,鬆快一番,你好早點休息。”
麗娜的表情似是越發愧疚了,點點頭,“好。”
秦錦然既然決定從麗娜這裡入手,給她拿捏時候更是下足了功夫,麗娜被秦錦然捏的是身子顫顫,用手帕塞了口才避免讓叫聲出了喉,等到半個時辰之後,整個人也鬆快了,有些昏昏欲睡,秦錦然便給她蓋了薄被,輕巧地出了麗娜的房間。
大半個時辰過去,大雨也成了綿綿江雨,被風吹得斜斜似細網,溫度的驟變讓江面上騰起了白霧,茫茫的霧中前行宛若仙境。恰巧阿依古麗也在賞江雨,秦錦然回房之前便見著她,素來凌厲的面容也在濃霧細雨之中柔和了下來,她身上一襲緋紅披風,給青山煙雨色多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她好些了嗎?”像是察覺到了自己話語裡的關注,軟腔成了硬邦邦的話,“居然能夠吐得掉入到了江裡,身子也一天不如一天,身子不好還要強行上路,誤了大王的病。”
阿依古麗與麗娜的感情恐怕也是非比尋常,也正是因為阿依古麗喜歡這個丫鬟,所以在知道丫鬟與心上人有了關係,格外不能夠容忍。
“她的病不好治。”
“我當然知道不好治,要不然要你有何用?”阿依古麗冷笑道。
“我這次不是替突厥王治病,怎麼換成了小丫鬟?”
“如果要是麗娜的病你都治不好,如何給大王治病?”
“公主也太為難我了。”
阿依古麗站起了身子,逼近了秦錦然,“我為難你?你看著她是個普通的丫鬟,實際上是普通的丫鬟?我給大王看病,實際上大王沒什麼病,請你主要就是給她看病。”
忽的一陣沉默,秦錦然說道,“麗娜姑娘也知道,她的並不好治。”
像是察覺到自己的失言,阿依古麗別過了臉,像是落荒而逃,“這些日子,你多給她看病吧。”
秦錦然站在原處,嘴角漸漸翹起,原來麗娜當真在突厥王的眼中重之又重,如此……便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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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京都之中,趙梓晏抱著懷裡的孩子,眼裡是說不清說不清的暖意,一隻手插入到孩子的頸後,另一隻手託在孩子的背部和臀部,一開始的生疏,自從在錢塘的日子裡,他已經學會了如何抱穩一個孩子。
周月嶸看著趙梓晏,即將出徵的他一襲戰袍英姿勃發,因為擔憂秦錦然一直探查訊息,他的面容有些消瘦,甚至前一段時間一直是鬍鬚亂髮,一直到出征前才理了鬢髮。以前的那些怦然心動,此時毫無痕跡,月嶸公主越過趙梓晏的身後,瞧著一場雨後碧藍如洗的青天白雲。
一直到把懷中的孩子遞給了月嶸公主,他鄭重行禮,“今後就勞煩公主了。”
月嶸公主小心地抱著懷裡的孩子,對著趙梓晏說道:“將軍不必多禮,團團我會讓人好生照顧,我相信趙將軍很快就會帶回來姐姐的。”
趙梓晏並沒有任何的表情,從孟若婷那裡得到了訊息,知道是番邦的阿依古麗公主在求醫。按道理,應當是前往西夏去找阿依古麗公主,趙梓晏卻忽然想到了一樁舊事。他在離開邊城之前,知道阿古拉有尋歡作樂的慶祝的習慣,就在幾處最大的青樓楚館裡安排了得了髒病的女子。髒病之中,除了花柳病,還有一種楊花瘡要比花柳病麻煩的對,尤其是硬下疳發作之後如果不服用什麼的藥物,隨著硬下疳的消退,整個人看不出來任何的不對,卻有極其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