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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姜燦是一個辦事穩妥的人,覺得說辭上有些為難。拿起電話,卻並不知道對方的號碼,一時著急起來。

另一方面,阿彌他們吃完羅雞肉,不禁遊興大發起來。嚮導司機因勢利導,帶領他們來到寶瓶口的古堰址觀光。都江堰市順應市場經濟的城市經營法則,拿出自己的知名資源,剛剛更名過來。這一股地方行政名稱的更改風潮興起於20世紀80年代,比如黃山市。這種更改也帶來了一些生活上的不便,聽說湖北有個廣水市。原本叫應山縣,在撤縣建市的浪潮中,選取自己的最大資源—“廣水”。因為該縣的廣水鎮位於京廣線上,是一個三等小站,但相較於其他,這個三等小站已算是知名的最大資源,於是應山縣更名為廣水市。對於老百姓而言困難出現了,搭車時你明明想到廣水市,卻很可能到了廣水鎮。這種改頭換面的市場經濟“大躍進”,能否在改“市”後很快發展了經濟呢?都江堰市的名稱,在阿彌看來也不如“灌縣”古名來得實在。灌者,堰之功用也,現代人不應只看好它的形式,而忘記它的功用;況且,據嚮導司機介紹,這種功用至今仍是成都平原繁盛的保障!

嚮導司機說,這個工程的難點在於寶瓶口的開鑿,往內江引水;而智慧體現則在飛沙堰的處理。從纜橋上透過,作為遊客,可以概覽都江堰全貌,你不得不佩服四川人的氣魄與能力;雖然當年的蜀守李冰也許是秦國人,但岷江兩畔的四川先民肯定是工程的馬前卒。四川人的這個工程,奠定了秦國的糧倉富足,從而逐鹿中原、橫掃六國。阿彌隱隱覺得外面的人在四川大多建功立業,自己是否也能在這裡有所作為?他一面為自己這種胡亂的歷史印證論調感到好笑,一面卻真切地想到,是不是該給那邊聯絡一下,接下來的事情究竟是如何走向呢?

天色已近傍晚,阿彌將自己的想法對總經理和客戶總監說了出來。客戶總監說:“晚上我們約他們喝喝酒吧,約誰合適呢?當初給我們發邀請函的是一個叫文靜的女孩,好像就是中午叫吃飯的那個,我這裡的邀請函上有她的聯絡方式。”

上海人總經理說:“他們老總晚上不會出來的,但那個秘書姜燦很關鍵,哎—阿彌,他跟你聊得來,你負責搞定他!我想想辦法還是跟他們老闆聯絡上。”

“那樣的話我負責搞定那個文靜好啦!”

“你臺把子的好色本性漏出來了!”阿彌努力回想那個叫文靜的女孩,沒有清晰的眉目,可能整個人已經裝到臺灣人的腦袋裡去了。

上海人總經理帶著搭通天地線的任務消失,臺灣人客戶總監與阿彌衝著傳說中的文靜到一個叫“聲雅廊”的地方會面。

“聲雅廊”是一個很大的夜總會。阿彌覺得這個地方實在不便談話,可見人來了也不會有怎樣的好局面。正尋思間,“文靜”真真切切地走了過來,身後是笑容可掬的姜燦。

文靜大方地與阿彌握手,也讓客戶總監感受了她的友好。姜燦則多叫了些啤酒,四人坐定,工作上的彼此已經消散在臺上煽情的節目中。

姜燦客氣地說:“我們這裡的娛樂不比上海哈,當然更不比你們海外—您是哪裡人?”

“我是臺灣人,當然,中國人嘛!”

趁姜燦與客戶總監寒暄的機會,阿彌與文靜接上了頭:“人們都說川妹子辣,我覺得你很溫柔的嘛—像你的名字。”

“啊,我是成都人!”

“有什麼區別嗎?”阿彌瞭解,中國正在進行的城市化運動,帶來的一個結果就是城市人的自豪感!但成都並不如四川出名,他以為人們的地方認同感不必這麼嚴謹,比如自己在外地是上海人,在上海就是外地人。

“成都人可是更辣哦!要不然成都怎麼那麼多老公成了‘耳朵’?—就是北方人叫的‘妻管嚴’吧。”姜燦調皮地說,意思顯然是,辣到極致就是不顯山露水,所謂大巧若拙。

“那姜先生也是本地人吧?”

“我是重慶人。”

“哦,重慶,不得了!我有一個在國家安全域性工作的朋友,曾經告訴我一件大事:說美國CIA向他們發來衛星圖片,顯示重慶上空有巨大蘑菇雲團升騰,而且每天晚上如此。”巴蜀已經分家,阿彌是知道的,而且重慶藉由三峽開發的帶動,已經名氣在外了;作為談客戶的策略,一般是要對客戶的家鄉讚揚一番的。

“不會吧,有這樣的事?”文靜鳳眼圓睜,一張粉臉充滿對於阿彌下文的期待。阿彌覺得女人的這種反應只會出於兩種可能,一是所謂酒精女孩—甲醇(假純);二是自己可以獵取的女孩—她已經對自己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