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嗎?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哈哈!”司徒松不怒反笑,“老子還以為你真他媽寵辱不驚了呢,一提起這件事,你還是忍不住要動怒?沒錯,老子是你的囚犯,但你又何嘗不是方丫頭的囚犯?一百年了,你也說她可能早就過世了,卻甘願在此畫地為牢,就為了那個空洞的承諾,值得嗎?”
“我的事,不用你管!”蘇慕白語聲淡淡,隱隱卻有種說不出的黯然。
“呸!你那些狗屁鳥事,老子才懶得管,只是我的囚禁之期十年前就滿了,你沒有理由阻止我出去!”司徒松冷笑道。
“是……我沒有理由阻止你!”沉吟半晌,蘇慕白終於嘆了口氣,聲音陡地一高,淡淡的語氣也轉為嚴厲,“小子,你要知道此陣誅魔殺佛,自老夫佈陣至今,已有百年,但包括老夫和司徒在內,都無法出陣一步。你不過是從長輩那裡偶然聽得關於此陣的一鱗半爪,勉強猜出陣名,千萬別因貪圖寶物而逞強破陣,枉送了性命!還是趕快下山去吧!”
“等等……蘇前輩,你說這陣是你自己佈下的?”李無憂尚未說話,寒山碧已又是一驚。
“嘿嘿!除了這老怪物自己,天下又有誰能將他困住?”司徒松怪笑道,“一百年前他見色起義,為了一親方瓊華的芳澤,放著好好的大楚宰相不做,捨棄了逐鹿天下的雄心,掛冠遠走,後來與方丫頭打賭,秘密約鬥四大宗門六十三名長老級高手,最後以一招‘百川歸海’,強借四宗五行之力,畫地為牢,將自己關在這十面埋伏的烏龜殼裡,只待破殼而出,方瓊華就嫁他為妻,嘿嘿,誰想到破陣不成,卻當了一百年的縮頭烏龜。”
竟然是在這樣!司徒松言語雖然詼諧搞笑,但李無憂心頭卻已是天翻地覆,浮想翩翩,暗想當年蘇慕白如何與方瓊華一見傾心,又是如何驚天動地的一番愛戀,最後如何甘願為他捨棄榮華,捨棄雄心,如何以大智慧大勇氣,於生死相搏之際,巧借四宗實力為自己佈下這十面埋伏,並在此自閉一百年,一時間神思悠悠,不可自禁。
寒山碧幽幽道:“為了心愛的女子,甘願畫地為牢一百年!想不到正道之中,也有蘇前輩這樣至情至性的真英雄。”
李無憂心道:“真白痴才對!”口中卻附和道,“對,對,如蘇前輩這般,才說得上是真風流。晚輩對前輩的敬仰又加深了!”
寒山碧明眸顧盼,輕聲道:“無憂,我們是不是該幫他們一幫?”
李無憂心道:“老子倒想說不,但你會答應嗎?看你那感動的樣子,怕沒好處你也肯幹了!老子總不能表現得太無情吧?哈哈!舉手之勞就能贏得美人芳心,天地重寶,這樣的好事老子怎麼會不做?”表面卻沉吟起來,良久之後,方咬牙作肉痛狀道:“好,既然老婆發話了!今日為了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屬,就算沒有報酬,晚輩少不得要拼了性命,也要勉力一試,破除此陣!”
“臭小子,你倒鬼得很!”司徒松笑罵道,“你想要什麼法寶,有什麼條件都儘管說,少他媽在老子面前假惺惺地裝模作樣!”
“呵呵,前輩既然要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那晚輩……只好卻之不恭了。”李無憂厚顏無恥道,“一口價,茅屋之中的所有寶物,我都要了。另外,你們每人必須答應將來幫我做三件事。”
“好!只要你真能破了此陣,你要老子殺了我親孃都沒有問題!”司徒松爽快應道。
“靠!我還以為你老實爽快,哪想到你這老小子也是滑頭一個。你老也少說都百來歲了,你老孃還不早入土了?”李無憂笑罵道,“那蘇前輩你呢?”
蘇慕白道:“東西可以給你,只是你要我做的事,卻不能違背俠義之道。”
“呵呵,不會,不會!”李無憂忙給他吃定心丸,“說什麼晚輩在江湖上也是薄有俠名的,怎麼會讓前輩你去做一些損我名節的事呢?”
寒山碧刮臉羞道:“你這小無賴,風流好色,荒唐無稽,臭名一大堆,什麼時候又見你有什麼俠名了?”
李無憂不防她竟會拆自己的臺,乾咳兩聲,道:“這個問題就見仁見智了。那個……對了,蘇前輩,你答應了吧?”
“哈哈,女娃兒說得好,風流好色,荒唐無恥,和正是老怪的同道中人,沒得說,他想不答應都難了!”司徒松大笑道。
蘇慕白苦笑道:“連你都這麼說了,老夫好意思不答應嗎?”
李無憂大喜,笑道:“那麼晚輩要司徒前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幫我翻譯一冊金文古書。”
“小事一樁!”司徒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