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那裡觀光去了?”李無憂冷笑,“你以為我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帶會航州的人絕對不止三千而是三萬,所以才伏了這一支重兵在城外,到時和航州城裡的軍隊裡應外合,必然能讓我全軍覆沒,到時你要對付我一個人,那還不是碾死只螞蟻?只是可惜你沒有想到我還沒到航州就已留意到這支流匪,也沒有料到我的實力比當初離開航州時候更有大進,當即乘勢暈了過去,你算準我礙於身份必然會親自將你送回宮來,然後你和宋子瞻聯手,我還不束手就擒,任你魚肉?是不是啊,躲在柱子裡的宋前輩?”語聲至此,李無憂猛地一張左手,一掌朝殿上一根大理石柱虛按了過去。
“好心思,好眼力!”隨著一聲輕贊,一個人影自石柱裡溢了出來,落到楚問身邊。長衫摺扇,儒雅風流,卻正是著男裝的宋子瞻——謝驚鴻果然將宋子瞻放了,不知道古長天又如何了呢?
楚問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宋子瞻,輕嘆道:“看來這次我是無法解釋了?”
“對死人,還需要解釋什麼?”宋子瞻冷笑,張開了手。李無憂立刻察覺出整個大殿四周已經全被佈下了一個威力奇大的結界,若不破除結界,殿裡的人就是打得天翻地覆,外面的人也不會有任何反應並且即便發現瞭如不具備同等級的實力也是闖不進來的。宋子瞻,你終於還是忍不住了!
“嗆啷”一聲,李無憂拔出了無憂劍。
“你我君臣,原來還是免不了刀劍相見啊!”楚問長長嘆了口氣,神情看似有無窮的落寞,落寞中又似有無窮的悲傷,悲傷卻又似隱然有幾分欣喜。嘆氣聲落時,他右手指尖已多了一根細細長長的針。
“小子,刀劍過處,莫問是非!過了這麼多年,你還是參不透嗎?”宋子瞻微微揚眉,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一柄閃著綠光的長刀。
“不是小子參不透!只是參透了又能怎樣啊?”楚問嘆息。
李無憂看了二人一眼,不耐道:“少在那唧唧歪歪發什麼感慨了,兩位一起上吧!”
“好大的口氣!你能自認能接我幾招?又能接楚小子幾招?”宋子瞻臉上露出不屑神色。
“接你們幾招?”李無憂淡淡一笑,“你們還是考慮聯手能接我幾招吧!”
宋子瞻和楚問聞言同時放聲大笑,仿似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但笑聲中二人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裡的驚詫。上次在秦州宋子瞻是見過李無憂出手的,當時他覺得這人雖然武功法術的招式雖然無窮無盡,創意狡計也都是沒有止境,已然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但卻缺少一種氣度,一種絕世高手的氣度。絕世高手,並非是學會了天下最高深的武術就能稱之為絕世高手的,而是必須有一種氣度,一種經過血與火的洗禮,千錘百煉之後自然而然形成的氣質。海納百川,有容乃大,處亂不驚,敢為天下先等等,都是這種氣質的體現。但才幾月不見,李無憂非但功力復舊,並且身上卻已經有了那種氣度,一種讓高山仰止的宗師氣度!宋子瞻和楚問明明知道眼前站立的人乃是當時絕頂高手,但兩人卻都誰也看不清李無憂實力深淺,難道他的實力竟然已在自己二人之上?只是這怎麼可能!
“試試不就知道了麼?”楚問淡淡地笑,笑容未斂,那枚長長的細針已然刺到了李無憂額前,而詭異的是,此時他與李無憂依然隔了三丈之遙。
這枚針,真是詭異!
李無憂屈指一彈,那枚針頓時窒了一窒,但也僅僅是窒了一窒,下一刻陡然加速,彷彿是突破輕紗的疾箭,剎那間已緊貼到了他的面板。
“去!”李無憂輕喝,無憂劍的劍身已經隔在了額頭和細針的間不容髮的空隙裡。細針反彈,出三尺,陡然折向,迂迴在空中劃了個圈,再次激射向李無憂雙眼。李無憂冷冷一笑,長劍挽出一朵劍花猛地擊出,但不是眼前,而是腦後。
劍花綻開成六瓣,激射開來,嗤嗤著聲,花瓣上顯出六枚針影。
“好!”楚問和宋子瞻同時喝了聲彩。
“普普通通了!”李無憂嘻嘻一笑,身形一晃,陡然化出了三個一模一樣的身體,呈三角之形站立,同時出劍,劍光咄咄,分別擊向身周,每一劍角度不同,招式也自不同。正是李無憂的成名絕技心有千千結的立體表現。
同一時間,那枚細針也化作了千萬枚細針,圍著李無憂的四周如密雨一般射了下來,但詭異的是隻見針射出來,卻看不到針出來的方向,所有的針彷彿都是憑空冒出來的,完全沒有軌跡,沒有來路,在李無憂的身周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針球。
三柄無憂劍一時也變得神出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