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媽媽的人身上還有一點血氣!不過那也沒關係,”說到這兒他笑了笑,接著又說:“反正你作了保證,還不知道說話算不算數呢。”
我說:“請你原諒,請上帝饒恕,我是萬萬不該那麼幹的。既然作了保證我就決不食言,不過一想到那些受你迫害的人——”我說不下去了。
他說:“人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人也是一種奇怪的生靈。你以為自己很喜歡我弟弟,其實這只不過是習慣成自然的事。你在腦子裡回憶一下,剛到我們杜瑞斯迪的時候,是不是覺得他那樣子傻乎乎的。現在他還是那副傻乎乎的模樣,只是年紀大了幾歲。如果當年你遇上了我,現在在我身邊就不是這個窩囊勁兒了。”
我回答道:“巴里先生,我永遠不會認為你稀鬆平常的。不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傻乎乎的。剛才你把我的話信以為真,也就是說,你相信了我的良心——也就等於你自己良心發現了。打個比方說吧,眼睛亮是因為有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