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都是身外物,你知道不知道為了這些東西,你失去的是什麼?”
“”
“你失去了你的妻子,兒子,女兒你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你以為你擁有了全世界又有什麼意思?沒有人和你分享這種勝利的喜悅,哪怕你真的得到了一切,可是人在做天在看,你做過的事情,是要遭到報應的,你回頭吧,你醒一醒啊”
喬世筠像是被觸動到了心頭最不可觸及的傷口,勃然大怒,手中的柺杖就重重地敲在了一旁的茶几上面,茶几應聲倒地,上面的東西噼裡啪啦碎了一地,“比給我閉嘴!我沒有女兒!你這是在諷刺我麼?”
“”
子衿只覺得迷迷糊糊的,耳邊一直都有這樣的爭執聲,她覺得熟悉,卻又彷彿很是遙遠,頭腦脹痛的很,稍稍一清醒,就又會有沉悶的感覺撲面而來。
也不知道是這樣折騰來折騰去了多少次,她才吃力地睜開眼睛,入目所能看到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耳邊的聲音,反倒是清晰了起來。
“再怎麼說,彥深難道不是你的兒子麼?那是我為你生的兒子!喬世筠,你就算再喪心病狂,那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你的子孫?子衿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你的種,她第一個孩子就是你親手弄沒的,現在她懷孕了,你難道還是要一頭栽進去麼?你今年都已經這把年紀了,你就不怕真的有報應,死後下地獄,你,啊!!”
顧慧敏的話還沒有說完,喬世筠就伸手,狠狠一巴掌落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耳光打的力道很大,子衿正好睜開眼睛,清晰的看到了顧慧敏整個人幾乎是飛出去一樣,最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她嚇得腦門上一陣冷汗,掙扎著爬起來,才發現自己的加上綁著一個東西,黑色的,上面還有時間,不過這會兒並沒有跳動。
“”
她心臟劇烈一縮,腦海裡嗡一聲,忽然就想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
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這是什麼?
“喬老,她醒了。”
子衿還沒有反應過來,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己腳腕上綁著的東西,肩上就被人輕輕一推。
喬世筠轉過臉來,子衿恍惚地抬起頭來,正好撞入了那雙看上去分明已帶著幾分渾濁,卻又無比陰狠的眸子。
“醒了?”
喬世筠拄著柺杖朝著她走過來,子衿以前對於這個長輩是真的尊重,她那時候還覺得自己真幸運,雖然家破人亡,可是至少還有這樣一個長輩是真心憐憫她的,她甚至還想著,只要是她可以走的,他想要讓自己去做的,她都要盡心盡力去做好。
所有後來遇到了顧彥深,她有一段時間是真的苦苦掙扎著,最後雖是敗給了自己的愛情,但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原來他給予自己的一切都是帶著目的的。
他憑什麼覺得是自己背叛了他?
從頭到尾,都是他對不起申家,沒有錢沒有權的人,就應該被這樣的人壓迫麼?他給予了自己5年的無憂無慮時光,可是他對自己的母親做了什麼事?
所有的一切,都不能劃上等號!
子衿呼吸急促,喬世筠卻是陰惻惻地笑了笑,“子衿,見到我怎麼都不喊我一聲爸爸了?”
子衿臉色一片冰冷,怒極了,反倒是平靜下來,她的雙手是負背被綁著的,人是坐在沙發上,腳腕上綁著一個黑色的東西,她知道那是什麼,是還沒有被啟動的炸。彈!
喬世筠,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就算你跟了彥深,於情於理也應該叫我一聲爸爸。”
顧慧敏在身後聲嘶力竭地大叫,“喬世筠,你把子衿放了,你別一錯再錯,子衿什麼都沒有和我說,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何必這樣?這麼長的時間來,你難道真的不知道麼?你的兒子,那個被你拋棄了2o幾年,一回來只會被你利用的兒子,其實一直以來都在放你一條路走,你為什麼就是不能醒一醒?那是你的兒子啊”
喬世筠似乎是有些不耐煩,揮了揮手,馬上就吩咐手下的人,“給我把她的嘴堵上。”
顧慧敏:“”
唔唔了兩聲,再也不能發出聲音來。
子衿見喬世筠如此喪心病狂的樣子,害怕是肯定有的,她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肚子裡還有一個寶寶,為什麼喬世筠每次都能這樣心狠手辣?
喬世筠看出她的恐慌,輕輕一笑,他那張老臉,其實保養的還不錯,以前子衿見他的時候,總覺得他年輕有朝氣,可是現在,剩下的,卻都是邪氣,這種邪氣讓人覺得猙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