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語氣急促,情緒也很不對勁,眼淚跟著湧上來,她這樣的情況,顯然很不對勁,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別說是肚子裡的孩子,估計她自己的精神都會受到太大的壓力。
顧彥深索性就從輪椅上抱起了子衿,他一腳踢開了病房的門,將人抱進去,讓她躺在了chuang上,又幫她蓋好了被子,這才坐在chuang沿,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子衿,不要聽別人亂說什麼,我不是說了麼?有任何事情還有我在,你別想那麼多”
“我怎麼可能不想?!”
子衿情緒激動地打斷了顧彥深這種沒多少實質性意義的安撫,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她想要知道的不是這些——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這樣欲蓋彌彰,她就越是不安。
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閉上眼睛,都會想起周素對自己說的話,有太多太多的疑問,曾經是她覺得理所當然的,現在這些理所當然卻都變成了尖銳的針,對準著自己的心臟,就紮下來,這種疼,像是無時不刻都在提醒著她,她有多麼的愚蠢。
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被人刻意隱藏起來的真相,那麼她成了什麼?
5年來,她以為自己的犧牲是值得的,她為了挽救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所以她大學沒有畢業就嫁給了喬景蓮,任何喬家的人對自己的各種奚落,對父親的不尊重,她一直都以為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可是到頭來,難不成她還是助紂為虐了麼?
如果周素說的那一切,和自己心中所想的真的劃上了等號,那麼喬世筠對於自己而言,又算是什麼?
她尊重了5年的那個長輩,他的真實面目,到底是怎麼樣的?
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冷靜,這一切太可怕了,可是人就是這樣,這個世界上,誰都不願意做那個傻瓜,她申子衿更不可能,有些真相已經漸漸浮出水面,她就做不到無動於衷,她想知道,而且直覺告訴她,顧彥深一定也知道一些什麼,她迫切的想要知道。
子衿反手一把抓著顧彥深,艱難地開口,“告訴我,彥深,你知道什麼,你都告訴我好不好?我想知道,如果你是我的話,你難道會做得到什麼都不去想麼?我求求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彥深”
她一直都在掉眼淚,顧彥深太過心疼,但是別說是他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多的實質性證據去證明5年前的事情,就算是真的有,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刺激她。
5年前的事情,顯然牽扯很廣,如果他沒有估計錯誤的話,申家的申東明,陶婉恬,牽扯到裡面,應該是做了替死鬼,或者是某些人,為了讓人閉嘴,而做了一些手腳。
但是這是他的初步估計,他還不能確定,而且B市那邊,現在也沒有什麼具體的訊息,因為這段時間連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沒有時間分身去找司徒霖,張靜華的幾句話,還不足以讓他想到太多的可能性。
不過他現在當然也能肯定的是——喬世筠絕對是和5年前,造成申家那種情況有著很大的關聯。
只是
子衿這種情況,這話讓他如何說出口?
他不是認同,做人應該糊里糊塗的,可是做他顧彥深的女人,至少在這一刻,他是真的希望,子衿倒寧可糊塗一些。
但是他的小女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女人,他心知肚明,有些話,他不說,她或許會更不安,到時候手忙腳亂的還會想盡辦法去調查清楚,倒不如讓他來暫時把這個“漏洞”給彌補上。
“子衿,你別哭,我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但是你必須要先冷靜一下,你這樣,我很心疼。”
顧彥深幫她擦乾眼淚,在心中稍稍沉吟了片刻,最後才不動聲色的選擇避重就輕,“我去B市,的確是為了去見個人,子衿,我不想隱瞞你什麼,對於你們申家的事情,我之前也是有所懷疑,但是畢竟那只是懷疑而已,所以我還需要深入調查不過事情已經過去5年之久了,很多東西,你想要一下子挖掘出來,並不容易。西郊那邊的問題,就目前來看,都是純粹的商業決定,我去B市見了個人,但是那人你不認識,也和你們申家沒有關係。她坐了6年的牢,剛剛出來,我過去和她打聽一點事情,目前還沒有什麼眉目”
顧彥深的手指停在子衿的唇邊,“子衿,你相信我的對不對?把一切都交給我,我知道周素和你說了什麼,這件事情,我會調查,你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掉以輕心?你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好好休養,把我們的小寶貝兒孕育好,其他的一切都交給我,嗯?”
子衿抓著他手背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