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獄警再度進來,他看了一眼地上跪坐著的兩個人,警棍囂張的指著陶婉恬,“時間到了,跟我回去!”
陶婉恬剛剛已經觸犯了這個獄警,這會兒她也不敢再亂來,怕是會出事,她總是小心翼翼的,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一口氣都不敢大喘,為了保命,可是剛才,她是見不得自己的女兒受苦,不顧一切地撲上去,現在,她只希望子衿快離開這裡,多待一秒,她都會覺得不安全。
這種地方,真不是她應該過來的。
她很快就站起身來,不再多看子衿一眼,就跟著那個獄警離開,子衿見狀,自然是不放心,也跟著站起身來,想要追上去,卻是被獄警攔住。
那警棍就橫在了她的小腹上,剛剛吃了悶虧的獄警,這會兒自然是耀武揚威了,“時間到了,你還準備做什麼?”
子衿看著母親瘦弱的背影,那件破舊的犯人服套在了她的身上,讓她的喉頭再次發澀,她是真覺得難受,她就這麼看著自己的母親被關在這裡,無能為力。
“你不能對她用刑。”
她深吸了一口氣,仰著脖子看著那個獄警,一字一句地警告,“我知道你們監獄裡,像是你這樣的人說了算,對待犯人濫用私刑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但是我也不怕告訴你,如果我離開之後,你敢對她用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那獄警之前就已經在子衿這裡吃了悶虧,這會兒卻還要被她教訓,心裡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意,“他媽。的,你別真以為老子不敢動你了,別以為你能進來見一見人,就把自己當成多厲害,老子幹什麼事,還需要你來教訓?滾!”
子衿抿了抿唇,絲毫不懼怕這個男人的凶神惡煞,她平靜的接話,“我一點都不厲害,但是我能進來這裡見我想要見的人,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會有第三次。如果我第二次過來的時候,她身體有任何的不舒服,我到時候第一個就是找你。”
“喲呵,小娘們,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覺得這是威脅,那就算是吧。”
子衿乾脆利索,“我只需要看到效果就可以了,我要她——平平安安的。”
“我呸!”獄警在監獄那是橫行霸道習慣了,今天是真覺得自己倒黴,碰到了這麼個女的,不能隨便動她,但是嘴上那也不能總是讓她佔便宜,他輕蔑地笑著,“老子最不吃的就是威脅這一套,你越是要這麼說,我就越是要動她,你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子衿,“”
“那你吃哪一套?”
一道低沉的男聲,突然插。進來,站著的三個人都愣了一下,子衿卻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那熟悉低沉的男聲,給她最大的安全感,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進來,他之前說了,自己不方便進來的。
她轉過身去,就朝著顧彥深走去,男人穿著藍色的襯衣,雙手插著西褲口袋,見到自己的女人朝著自己跑過來,他伸手,自然地將她擁入懷裡,男人的大掌看似隨意,卻又透著十足的佔有。欲,攬著子衿的細腰,他舉步上前。
話是對著那個獄警說的,低沉的嗓音,聽上去很是平靜,只是字裡行間,卻都透著壓迫力,“不吃威。脅,子彈要不要吃?”
“”
顧彥深指尖夾著的煙,舉起到唇邊,輕輕地吸了一口氣,他皺著眉頭吞吐著雲霧,那些白霧將他的臉隱匿了大半,“拿著警棍,不要當成令箭。這裡好像還不是你說了算。”
那獄警被顧彥深幾句話說的一個字都蹦不出來,惱羞成怒,好半響之後才吞吞吐吐地憋出,“你、你是誰?”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是誰。”
顧彥深撣了撣菸灰,並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話一說完,就攬著子衿轉身往外走。
子衿心裡自然是不樂意,她才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可是什麼話都沒有聽她說,不過10分鐘而已,她現在走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見到她,何況她很擔心她在這裡,會受苦,那個獄警也不知道會不會為難她。
“彥深。”
“噓,別說話了,子衿,跟我走。”
顧彥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卻執意拉著她,走出了監獄。
子衿隨著顧彥深一起上了車子,男人才伸手,攥著她的手腕,仔細看了看,“怎麼受傷了?剛剛出了什麼事?”
子衿一愣,垂眸看了看,才知道,自己的手腕上有劃破皮,大概是剛剛不小心擦傷的,不過她剛才太過焦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點小傷,她搖了搖頭,“不疼。”
“彥深,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