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座位上,兩條長腿優雅地交疊著,聞言,俊容看不出多少表情,倒是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包煙,放在了桌上,修長的手指指了指手邊的煙盒,視線忽然就看向對面的子衿,低沉的嗓音,十分紳士的問:“可以麼?”
子衿其實一直都低著頭,所以並沒有看到顧彥深剛剛的動作,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可以麼”簡單的三個字,她就算不用抬頭,似乎也預料到,他是在對自己說的。
她竟然鬼神使差地抬起眼簾來,一瞬間,略略有些慌亂的眼神,就撞入了那雙深邃的眸子之中。
子衿的心尖一抖,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刀叉,也不知道他剛剛到底說了什麼,胡亂地點了點頭。
顧彥深挑眉,伸手給自己抽了一根菸出來,含在嘴裡,點燃,眯著一隻眼睛,隔著一片煙霧繚繞,他的視線,顯得有些恍惚,又好似透著幾分玩味。
片刻之後,才接下了喬景蓮剛剛的那句話,低沉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然,“合適不合適,這種東西,其實也不是旁人能夠感覺的出來,不管是合作,還是別的事,兩個人的默契,也只有,做過的人,才最清楚。”
子衿只覺得後腦嗡一聲,像是有人拿著鐵錘朝著她重重地落下一錘,以至於讓她的手也跟著一抖,捏在掌心之中的刀叉“啪”一聲,掉在了手邊的盤子上,她是真的太心慌,又慌亂地想要去拿起,誰知道,手腕不小心又碰到了一旁的水杯,滿滿一杯子的水,是剛剛服務員剛剛給她倒的,她還沒有喝過一口,現在全都灑了,水順著桌子邊沿正好落在了她的退步,幸虧她今天穿了一條褲子,不過也夠嗆,那褲子都溼透了。
她連忙站起身來,小臉兒慘白一片,不遠處的服務員看到了,也急急忙忙上來。
“小姐,您沒事吧?”那服務員拿著紙巾想要幫她擦,只是那部位,是在子衿的大腿上,誰都下不去手。
現在這個季節,不算太冷,子衿就穿了一條很薄的長褲,還是白色的,水一滲透布料,那褲子底下的風光,頓時一覽無遺。
子衿的臉色難看,她丟下了手中的餐布,拿過一旁的手袋,遮住了重要部位,擺了擺手才說:“我沒事。”
又對桌子上的三個人說:“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看著那抹嬌小的身軀慌慌張張地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吳總倒是沒有察覺出任何的異樣,笑米米的剛準備再說什麼,手機響了起來。
同一時間,臉色不是很好的喬景蓮,手機也響了起來。
吳總拿著自己的手機,衝喬景蓮笑了,“哎呀,真巧,我也正好有電話進來。”看了一眼,又說:“家裡打來的,那個,不好意思了,我出去接個電話。”
顧彥深沒什麼表情地點頭,指間的煙還有一半,他舉起手來,用力地吸了一口氣。他的視線,似乎是停在對面喬景蓮的手機上,只見他皺著眉頭,似乎是不準備接電話,不過片刻之後,還是起身,走遠了,去接電話了。
顧彥深吞吐著煙霧,晦暗不明的眸光看著不遠處的喬景蓮,見他走出了餐廳,這才將手中的菸蒂捏滅了,起身,大步朝著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
子衿有些煩躁的站在洗手間裡,看著自己雙腿間那一塊水漬,擰著眉,一肚子的怨氣。
她本來今天是想和喬景蓮說一下關於離婚的事,結果又那麼湊巧碰到了顧彥深,碰到了就算了,偏偏還要坐下來吃飯,吃飯就算了,偏偏那個可惡的男人,每次說話都要那麼明顯
她承認自己的確是心虛,可是換做別人,能不心虛麼?一個是自己法定配偶人,另外一個卻是和自己有過幾夜情的,丈夫的親哥哥,她坐在那裡,已經是極度尷尬和不安了,顧彥深還要那麼說話。
可惡的男人,自己無恥就算了,想死偏偏要拉著自己一起!
不過不幸中的萬幸就是——褲子上的是水,相信只要吹乾了。
這樣的酒店,洗手間裡,一般都配有用來吹乾手的烘乾機,不過距離有點高,子衿溼的地方是腿部,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腿拿上去,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洗手間的門給關上,然後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這才送到了烘乾機下面。
這是自動感應的烘乾機,子衿的手一伸進去,機器就轟隆隆地開始工作。
子衿想著,自己剛剛是鎖上了洗手間的門,所以這會兒穿著內。褲站在鏡子面前,也沒有提心吊膽。只是對面就是一面全身鏡,她穿著一條粉紅色的內。褲,雙。腿根部,還有那天晚上,和顧彥深激情過後,沒有褪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