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牆壁上,怒道,“你給我閉嘴,江哥呢?江哥到哪去了?是不是你殺了他?”
“是又怎麼樣?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不然就麻利兒把你的髒手拿開!”
周勵如鯁在喉,胸口劇烈起伏,惡狠狠地瞪著江宸,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江宸的話,每句都像刀子一樣戳進他心窩子,但周勵同時也想起,類似的話,他也對江宸說過。
他的心尚且疼成這樣,當初被他凌…虐對待,又惡言相向的江宸,得痛苦成什麼樣?
周勵不敢再去想了,原以為江宸只是失去記憶,那麼他還能努力,用真心把他追回來。
現在看來,這種想法實在是太諷刺太可笑了,這個人根本不是江宸。
他心懷愧疚,想要一輩子守護的江宸,已經不在了。
而且有可能,永遠不會再出現了,眼前的這個江宸,空有一副軀殼。
皮囊裡裝的,卻是另外一個人的神魂。
再也沒有什麼,比剛剛得到希望,又瞬間幻滅,更令人心痛的了。
周勵頹然鬆開手,轉過身去,淚水從眼角滑落,“你走吧。”
江宸冷笑著整理好衣裳,開啟門,驀地停頓了一下。
“姓周的,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把我惹急了,我可什麼事兒都乾的出來。哼。”
周勵直愣愣地站著,聽見江宸摔門而去,他抹了抹臉,手心全溼了。
昨天晚上,真像是一場詭異綺麗的美夢,而現在,夢醒了。
一切,都結束了。
江宸離開酒店以後沒回江家別墅,不知為什麼,那裡讓他特別不舒服。他回了xx路上的那套房子,叫了外賣,胡吃海塞了一通,越想越來氣。
一連好幾天,江宸都籠罩在一種可怕的陰鬱裡,在公司裡更是到了沒人敢跟他說話的地步。
江宸現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摔東西,他變得比剛醒來那段時間,暴戾了很多。
江宸真是恨死周勵了,每每想到周勵,他就忍受不了那股“噌噌”往上竄的邪火,只能靠摔東西來宣洩。
可是到了晚上,江宸每天都做夢,無一例外都是關於周勵的chun夢。
那個該死的同性戀,真想殺了他,千刀萬剮都不解氣。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江宸決定找個女人做ai,憑什麼他就得當被cha的那個?他總要cha回女人試試,看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戀。
江宸隨便找了家酒吧,沒多久就有好幾個人女人過來跟他搭訕,江宸挑了一個還算順眼的,一塊開房去了。
結果你猜怎麼著?女人剛把衣服脫了,江宸就受不了了,真跟逃跑似的離開了酒店。
回家之後江宸腦袋都要炸了鍋了,一股腦把屋裡能摔的都摔了,能砸的都砸了,這麼一鬧騰,就是半個多小時。
江宸坐在牆角,捂著額頭,粗聲喘著大氣,“媽的,姓周的,我非弄死你不可!”
等江宸稍微消了點氣,便打電話給助理,叫他找人來收拾屋子。
來的是幾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動作很是麻利,沒多久就都拾掇好了。最後有一個女的很客氣地遞給江宸一個u盤,微笑道,“江先生,這是我在花瓶那邊撿到的,你看看是不是有用的?”
江宸怔了怔,“u盤?”
江宸接過藍色的小u盤,心說這玩意兒怎麼會放在花瓶裡,難道是放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幾個家政婦走了之後,江宸把玩著手裡的u盤,想到這是以前那個江宸的東西,忽然又沒了看的興致,隨手扔到了茶几下面的抽屜裡。
第二天一早,孟雨凡就打來了電話,說是有一些事情想跟江宸說,江宸正巧被公司的瑣事弄得很煩,就答應了中午跟他見面。
結果中午在西餐廳見到的,除了孟雨凡,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是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相貌儒雅,文質彬彬的,江宸依然對他沒有任何印象。
雖然沒什麼印象,但看著卻有些面善,並不讓人討厭。
孟雨凡緊緊盯著江宸,嬉笑道,“嘿嘿,宸宸,怎麼樣?最近有沒有想我啊?”
江宸搖搖頭,“沒,他是誰?你說有事兒跟我說,現在就說吧。”
孟雨凡一臉失望,悻悻地撇嘴,“哦,這位是我上大學時的王教授啊,你也認識的,你仔細看看,能想起來嗎?”
王教授推推眼鏡,微笑道,“江宸啊,聽小孟說,你頭外傷以後就失憶了,最近感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