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上,諸位莫衷一是,劉成章說:“只有尋求其他財團注資才能走活了。”
“不妥,行內人全知道橫徵剩下空殼子。”
“那怎麼辦?真讓沈小姐放□段一家一家去求?”
七嘴八舌,沈時好聽得苦笑,她哪裡有什麼身段?這個空頭總裁也不過當了幾天就有身段了?
財務部主管賈重年宣判,“再無可靠資金注入,只能在下月初宣告破產。”
破產?不不不,橫徵是爸爸心血。時好曾經見過他在辦公室裡處理公務到胃出血。
“告訴我,那幾家集團與橫徵有合作關係?或者,我父親有哪幾位同行至交?”她問劉成章。
所有人一聽全洩氣,這位大小姐果真是繡花枕頭。
行業競爭,哪裡有什麼至交?就算曾經合作,現在橫徵光景下世,人家也早把股票割了。
死路一條。
會議最終毫無頭緒。
時好在總裁辦公室坐到天亮,內心掙扎。
橫徵,橫徵,傳到時好手裡還來不及出征,先兵敗如山倒。
宣告破產?她不忍心。
破釜沉舟?她沒本事。
怪不得爸爸這樣大力反對她讀哲學,亞里士多德黑格爾叔本華羅素不會教她怎樣救公司。
她後悔了。
若昭走進來,遞了一杯咖啡和一份檔案。王若昭為人有使命感,她一直伴她左右。“沈小姐,這是有可能願意注資的集團名單。”
時好振作精神,坐下一一端看。
大部分出現在喪禮上,沒來的也敬了花圈。
“謝謝你,若昭”時好抬頭感激望著若昭,拉著她的手。
“不不,別謝我。我本打算月底辭職。”她衝時好溫婉笑。
時好的心猛一驚跳,幾日下來若昭好似左膀右臂,她離不開了。
“我與景行想著下個月去拉斯維加斯結婚,他說這份工辛苦,希望我婚後作全職主婦”
“那我祝福你們。”時好這才知道她和律師王景行是一對,看不出謹小慎微的王律師原來這樣大男人。
“我決定留下來。”若昭定定說,“專科一畢業第一份工就是沈先生給的,到今年是第七年了。我把橫徵當孃家。孃家有難,怎能逃開?”
“那麼王律師?”時好覺得王若昭有情有義,難怪父親多年倚重。
“讓他等去,我也不願留在家裡當煮飯婆。”若昭揚揚一笑。
時好鼻子一酸不願辜負若昭一番苦心,拉著她細細研讀名單。
第二日一到上班時間,時好一個一個電話打過去約見。
到了傍晚,眼見辦公室裡的人一個一個下班離開,她徹底氣餒。
不是推說公務繁忙,就是推說病痛纏身,別說注資了,連面也不肯見。
一幫老傢伙全是裙邊拖地的千
4、Chapter。 3 。。。
年老甲魚。時好剛下海,跟他們鬥法只會落花流水。
橫徵成了一件陳年壓倉貨,千瘡百孔,半價處理也無人肯要。
名單被她拿記號筆一一劃去,一張紙轉瞬變得愁雲慘霧,只剩第三行的那個人。
曲棹西。
她原本故意跳開他去。
拎起電話幾次又擱下,不願意撥過去。
那一次見面太過不快。現在又過了下班時間,他大約又在哪處燈紅酒綠?不然,明天再說?
可她念念一想,橫徵沒有明天,躺擔架上待電擊呵。
猶猶豫豫下,她咬一咬牙撥過去。
“喂,哪位?”他接了。
若昭有辦法套到私人電話,沒有秘書轉接。
正好,方便他還拿班作勢。
“曲先生你好,我是沈時好。”她百般不甘,卻維持鎮靜。
“哪位?”他好似沒有印象,提聲再問一遍。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果然不記得她了。
時好心裡認定他是一隻隨時隨地發情的動物,嘴上卻冷靜說道:“橫徵集團,沈時好。”
“噢,是沈小姐。有什麼事?”他反應過來,悶哼一聲。細不可聞,卻不依不撓落到時好耳朵裡。
時好火得咬重下唇,靈機一動,對付這種人只得一個辦法,以彼之道還諸彼身,“曲先生不是說要請我吃飯?所以打電話跟您確認下時間。”
電話那頭,曲棹西大笑,“令尊大喪剛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