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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她犯的事兒不少,無所謂再多這一樁。
程家已經失勢,程天晴是個沒用的,這是她最後一次機會,她等不起了,只能冒險拼命一搏。
夏太太志得意滿,拿住了孩子,就等於扼住了陸翊臣和鬱安夏的咽喉。
可漸漸的,她敏銳地察覺出有些不對勁。
當初聽到自己兒女接連在陸翊臣手上出事時,她是既憤怒又崩潰。再善於偽裝,也是切切實實地發過一通火。
可陸翊臣和鬱安夏現在的模樣,是不是太鎮定了點?她手裡的,可是他們的親兒子
她握著修眉刀的手又近了一分,有些急躁:“陸翊臣,四十分鐘剩得不多了,我沒那麼好的耐心跟你周旋。”
“幫你進來的人,是程天晴吧?”陸翊臣接話。
夏太太在聽到程天晴三個字時,手明顯抖了下。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夏太太脫口否認。
☆、572 滿月宴3(1更)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否認無濟於事,夏太太的反應已經出賣了自己。
陸翊臣也懶得跟她繼續唇槍舌劍。
“你以為如果不是刻意安排,憑著鼎豐酒樓的保安系統,你能這麼順利地摸到休息室來?”
夏太太握著修眉刀的手一頓。
的確,今天的一切似乎太過順利。
只是在陸翊臣說這句話之前,她將這份順利歸功於今天陸家請客的規模過大。人一多,魚龍混雜,難免就會疏於管理。
這時,鬱安夏開口:“當初你從江北逃離,就是程天晴幫的忙。之後,也是她把你藏了起來,讓你躲過了這一個月。”
談源撞傷陸錦墨之後,事情扯到了程天晴身上。再加上陸翊臣從手底下人那裡得知,夏太太逃脫那一天,程天晴曾經去過江北。
巧合多了,有時候就不再是巧合。
只是,程家在茗江市房產眾多,程天晴還有親戚朋友同學。雖然猜測是她把人藏了起來,可到底藏在哪裡,一時間還真不好確定。陸家權勢再盛,也不可能學著古代那樣挨家挨戶搜查,只能想辦法逼她自己現身。
“你老家那邊出了事,你急著趕回去,程家家主年後又要被調走。所以你等不及了,正好趁著滿月宴酒樓要招兼職人員,你肯定會想方設法混進來。”鬱安夏又補充了一句。
篤定的語氣,使得夏太太漆黑的瞳孔越縮越緊。
她腦中飛速運轉,此刻饒是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中計了。
“你少跟我說那麼多有的沒的,我現在就讓你們準備飛機,我要離開!”
氣急敗壞之下,她雙眼泛紅,說話衝得厲害。手裡的修眉刀也再次進了一寸,緊緊貼著嬰兒嬌嫩的肌膚。
陸翊臣和鬱安夏知曉了她和程天晴這一個月來的關係又能怎樣?她只要自己安然無事地脫離就好了,程天晴是死是活,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你急著回去,不就是擔心夏家放棄你麼?這有樣東西,你應該好好看看。”
說話間,陸翊臣從樊通手裡接過了一份報紙,扔到了夏太太腳下。
夏太太狐疑地盯著他看了片刻,十來秒後,空出一隻手,小心翼翼地將報紙撿了起來。被她拿起的那一面,一份赫大的宣告十分顯眼。
夏太太勉強看完後,不知是害怕還是過於氣憤,身體抖得厲害。
夏家……夏家居然登報和她斷絕了關係,就在今天早上。不止如此,她的丈夫、她引以為傲的大兒子,全都站了出來,指責她處事惡毒,不僅字字句句與她劃清了關係,還義正言辭地表示,會全力補償那些被她傷害過的人。
“不可能,這不可能!”夏太太歇斯底里地叫了一聲,將報紙扔回了地上。
驕傲如她,再大的打擊也比不過現在這般。
她自認為這些年做過的錯事,認真算起來,大部分都是為了家裡人,可現在出了事,最先放棄她的,也是她最親的人。丈夫就不說了,畢竟至親至疏夫妻。可兒子是她懷胎十月辛苦生下來的,居然也為了外人這樣對她!當年要不是她解決了大兒子那個上不得檯面的初戀女友,他怎能娶到現在門當戶對的妻子,對事業、對家庭都大有裨益?
看著夏太太幾欲癲狂的模樣,陸翊臣和鬱安夏不約而同地轉頭望向彼此。
其實一個月前夏太太往年做過的那些事在溫ge華傳開之後,夏家內部就分為了兩派,為此事爭吵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