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可以讓你安穩無憂。”
鬱安夏聽他一席話豁然開朗,看了眼兒童座椅裡已經仰著頭睡熟的兩個寶貝,雙臂環住他的腰,將腦袋靠了過去。
與車上的一派溫馨截然相反。
蘇斯巖被父親一個電話突然叫回了住宅,心裡本就意外他怎麼會提前過來,還沒來得及開口臉上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個巴掌。
蘇斯巖捂著被打偏到一邊的左臉,慢慢轉回來,出於從小對蘇錦榕的畏懼和敬仰,他沒有開口質問。
蘇錦榕臉色極其難看,坐到沙發上,點了支菸,目光如炬地盯著恭敬站在面前的兒子:“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
蘇斯巖慢慢放下手,看著他搖了搖頭。
蘇錦榕重重哼了一聲:“你膽子倒是不小,在茗江市人家的地盤上也敢對人家長女動手,還差點弄掉了她的孩子一屍兩命,我這些年送你深造讀書就讓你學得這麼沒有腦子?”
蘇斯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收回辯駁的話,只說:“曼曼的死和陸瀾馨還有她丈夫脫不了關係。”
“那是你媽媽的說法,她頭髮長見識短你也和他一樣?她還讓你報復鬱安夏是不是?”
蘇斯巖沒有開口,但也沒否認。
蘇錦榕是一家之主,而且十分精明,很多事情,壓根瞞不過他,也沒必要撒謊掩飾。
“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妹妹是病發身亡的,和旁人沒有任何關係,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蘇錦榕說到這裡,微有停頓,語氣變得十分鄭重,“還有,鬱安夏,你不準打她任何主意。”
蘇斯巖脫口而出問了句為什麼。
緊接著,他聽到父親的聲音一字一句地響起:“因為她是你表妹,親表妹,你姑姑的女兒。”
☆、293 你是我老公當然不會客氣(3更)
蘇斯巖聽到自己錯愕的吸氣聲。
小時候他問過父親自己為什麼他不像別的朋友一樣有爺爺奶奶,父親對於這類問題諱莫如深,總是三言兩語帶過,說是人很早就過世了。後來偶然間一次他從母親嘴裡聽過自己其實還有個大姑姑,但當時只是隨口一談,也沒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自己很有好感的女人卻是姑姑的女兒,他的表妹。
“爸,你確定嗎?她是鬱家的養女,生母不詳。”
蘇錦榕身體半傾往前,架著白瓷菸灰缸磕了磕煙身:“這種事情我會不弄清楚?而且她和你大姑姑長得很像。”
蘇斯巖想起去年蘇曼過世時父母也來過一次茗江市,以他父親處事的周到,肯定拿到過鬱安夏的資料,可那次,他並未提過隻字片語。
蘇斯巖壓下疑問,點頭道:“我知道了。媽那邊,您要不要和她解釋下?曼曼身體有病,她一直很偏愛,好不容易養大了卻去得這麼意外,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蘇錦榕只是答了句“他心裡有數”,表情很淡,蘇斯巖經常有種錯覺,其實父親心裡根本沒有母親,又或者他天生冷情,所以連帶著對妹妹的死也不像他們那樣感同身受、傷心悲憤,卻事事從利害最大化去考慮,冷靜得異於常人。
……
9月16號,週六。
週四、週五陸翊臣去了一趟外省出差,週五晚上過了半夜十二點才到家。
週六白天他沒去公司,也難得有一次睡醒時身邊已經不見鬱安夏的身影。
他坐起身拿過遙控器拉開落地窗簾,窗外陽光高照,拿過手機,已經九點四十。
等他洗漱好換了家居服從臥室出來,陳姨剛好從廚房端了泛著熱氣的清香小米粥和自己做的一疊素蒸包出來,餐桌上還擺了兩盤秀色可餐的小菜,搭配在一起讓人忍不住胃口大動。
“太太在書房畫稿,吩咐我說早餐準備好了您還沒起來就讓我去喊您一聲,還特意提醒我要做清淡一些的早餐,說是您昨晚回來得晚。”
陸翊臣點頭:“你辛苦了。”
用過早餐,他起身去了書房。
鬱安夏此時正盤腿坐在鋪了一層白色絨地毯的飄窗上,身前嫩綠色小桌上擺了家用白色筆電。她筆直的上半身微微前傾,視線專注在電腦螢幕上,纖細的手指流連於鍵盤和滑鼠之間。
飄窗外面,一層金色的陽光照進來鋪了一室,也籠罩著她纖細的身軀,披在身後的柔順黑髮都折射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似乎察覺到門口一直沒有移開的火熱視線,鬱安夏側頭過來對上他的注視,嘴角輕輕一勾:“怎麼不進來?”
陸翊臣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