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房門沒關,沒等鬱安夏開口,陸嬌依突然沒頭沒腦地闖了進來,看到陸翊臣和鬱安夏抱在一塊親熱,她在原地愣了兩秒,旋即臉色漲紅,怕陸翊臣罵她,連忙就要轉身出去。
“等下。”鬱安夏推開陸翊臣,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緊接著問陸嬌依,“你有什麼事嗎?”
陸嬌依的目光有些侷促地轉向陸翊臣。
陸翊臣道:“你們聊,我下去做點宵夜。”
看到陸翊臣的身影走遠,陸嬌依這才輕拍了下胸口:“你們倆感情可真好,門都不關就親熱,也不怕被人撞上。”
鬱安夏道:“這叫秀恩愛,被撞上了人家也只有羨慕的份。”
陸嬌依:“……”
卻覺得這樣有點炫耀的鬱安夏格外可愛,她以前肯定是眼睛被易宛琪那團臭狗屎給糊住了。
鬱安夏倒了兩杯溫水,遞一杯給她:“有什麼事嗎?”
陸嬌依點頭,和她一塊在沙發上坐下:“我就是想和你說一聲來著,易宛琪生母這次估計也是來參加珠寶交流會的,我聽易宛琪說過,她在T公司時尚部工作。我見過她兩次,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比易宛琪厲害多了。到時候你最好讓我大哥跟你一起去參加交流會,免得被她欺負。”
珠寶交流會,實質上就是高階酒會,陸翊臣雖然不屬於時尚界人士,但他若出席,溫斯頓肯定歡迎之至。
鬱安夏笑道:“我有你想的那麼弱?你哥這次也不是陪我過來玩的,他有自己的事情,應該也抽不出時間。”
陸嬌依扁嘴:“我可是好心提醒,易宛琪剛流產,她心裡說不定多記恨你呢。”陸嬌依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點矯枉過正了,看到和易宛琪有關的人就覺得她們不懷好心。
鬱安夏笑著謝過她的好意,這時,剛剛領她們上來的傭人敲門,說是先生喊她們下去吃夜宵。
夜宵陸翊臣做得很清淡,三碗清湯麵,最上面鋪了一層番茄炒蛋。
陸嬌依沾了鬱安夏的光,第一次吃到陸翊臣親手做的食物,看到飯桌對面陸翊臣親暱地用大拇指將鬱安夏嘴邊沾到的蔥花擦掉,心裡再沒有了以前那種泛酸的感覺,只覺得跟在後面幸福。
長島區的夜景很美,洗過澡後,鬱安夏拿了杯紅酒,倚著二樓陽臺鐵欄,憑欄眺望瑰麗夜景。
陸翊臣走過來,從後面攬過她的肩背:“在看什麼?”
“看富人區的夜景,我在紐約住了好幾年,還是第一次來這邊。”長島區住的大多都是紐約當地望族,非富即貴,而且還不是普通的富貴,“覺得我老公很厲害,好像到了哪都無所不能。”
陸翊臣興味盎然地看著她問:“有多厲害?”
聲線低沉性感,彷彿此“厲害”非彼“厲害”,鬱安夏不期然就想起剛剛他們討論未果的“行不行”這個問題。
看他手裡也拿了紅酒杯,鬱安夏湊過去碰了下,仰頭抿了小口紅酒。
夜色下,她的臉龐白皙勝雪,顫動的纖長睫羽格外動人。
下一刻,陸翊臣大掌按上他的後頸,低頭吻住她的唇,在鬱安夏睜大的眸子裡,他用溼熱的舌尖抵開她的齒關,尚未散去的酒液在兩人口腔裡散開,鬱安夏聞到了包裹在她周圍的強烈男性氣息。
鬱安夏記著次日還要帶陸嬌依去見那位整容醫生,只是昨晚的長夜漫漫,精力消耗過度,她睜眼時,強烈的陽光已經透過厚重的窗簾透了些許進來,不用拉開也知道,外面天色已經大亮。
陸翊臣今天有事,不能陪她們一起去,昨晚他說安排了司機,到時候開車送她們過去。
鬱安夏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鼻尖竄入一股清新的花香,轉頭就看到床邊櫃上擺著一束清麗百合,脆白的花瓣上,還留了新鮮露珠。心口湧進一股蜜意,胳膊肘支在床上抬起上半身湊過去聞了聞,心情一片大好。
等她梳洗好換了衣服下樓,陸嬌依已經坐在餐桌上,當地請來的廚師,大約是從陸翊臣那裡得知她不愛吐司,特意做了義大利麵。
“吃完早餐我們就出門,診所離長島區有點遠,路上估計要點時間。”
陸嬌依安靜地點頭,今天,她沒有披散著頭髮,不過出門時仍舊戴了帽子和口罩。
那傢俬人診所所在地有點偏,而且魚龍混雜,下車後,司機去停車場停車,沒多會,和陸嬌依一起走在大道上的鬱安夏背上突然襲來一股力,她被帶得身子一偏,反應過來,挎包已經被搶走了。
她的錢包、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