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她的手放下,笑得和藹:“我看你手上這枚戒指挺好看的,不如賣給我怎麼樣?多少錢,你開個價就行了。”
買她的戒指?又不值什麼錢。這老太太好奇怪!羅映兒多留了個心眼,寶貝一樣抱著左手搖頭拒絕:“這是我媽給我的,不能隨便賣了。”
易老夫人眼底閃過了然:“原來是你媽媽的啊。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小鄭,咱們走吧。”
看著易老夫人被扶著上了不遠處一輛黑色保時捷,羅映兒心裡更覺得古怪,低頭盯著手上的戒指瞧了又瞧,最後也沒瞧出一朵花來。
易家。
看到老夫人又拿出了三先生當年留下來的那枚已經磨得發光開口戒指,鄭阿姨將泡好的茶放到茶几上:“老夫人,您又想起三先生了?”
易老夫人輕嘆一口氣,將戒指小心翼翼地收好,轉頭問她:“你覺得剛剛在醫院門口碰到的那個女孩像不像老三?”
鄭阿姨錯愕一瞬,很快明白過來,蹙著眉仔細回想,最後搖頭,她覺得沒有一個地方像易家人。那女孩手上的戒指她也看到了:“老夫人,說不定是巧合呢。”
易老夫人的回答意味深長:“這麼多年,你可見過有別的巧合?這種款式的戒指可沒在市面上流行過。我剛剛拿話套她,她說戒指是她媽媽的,就算不是那個姓蘇的女人,肯定也是有關係的。”
“那老夫人,您的意思是要調查那女孩的家庭背景?”
易老夫人鎖著眉:“我也在思考。”
說句實話,即便先前為了易宛琪和陸家硬碰硬了很多次甚至現在還在冷戰,但她心底清楚理虧的到底是誰,對易宛琪,她不是不失望的。可是能怎麼辦呢?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又是老三的女兒,現在腿不好了,名聲也不行了,偏偏那孩子情商也不高,這些年把家裡其他人也得罪得差不多了,就連她兩個親伯父因為自己女兒這些年在宛琪手裡沒少受委屈,心裡也是頗有微詞的。要是連她這個祖母都不管了,難道任由她自生自滅?她只想趁著自己還有一點力氣,好好管管她,把她往正道上引。
易老夫人現在心裡也在天人交戰,一時間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查那個女孩子。
她對鄭阿姨說:“如果決定了要去認人,是肯定要把剛剛那女孩的情況調查清楚的,不能搞錯了,別到時候不是老三的女兒咱們給認回來了。”
鄭阿姨點頭應是。
這時,本來有事來找易老夫人的易宛琪在門口死死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爸爸居然有別的孩子?易宛琪知道她做了很多錯事,而易老夫人之所以一直維護她甚至不惜和陸家鬧翻,完全因為她是易舤唯一的遺腹子。易老夫人袒護的不是她,是她自己最疼愛卻又英年早逝的小兒子,她把那些來不及給兒子的愛和愧疚統統彌補到了她身上。可物以稀為貴,孩子多了,她就不值錢了,老夫人只會同別人一樣對她失望,然後徹底放棄。
鬱安夏和褚佳容回到工作室時趙柯和馬曉華剛好過來交接下午的班,趙柯一點就看到了鬱安夏右手背上的那一塊紅腫,鬱安夏面板嫩,稍微磕著碰著都明顯,別說是燙紅了好大一塊。
“安夏姐,你手怎麼了?”趙柯著急,“怎麼吃個飯紅成這樣了?”
褚佳容幫她回答:“是服務員不小心把菜灑了燙到了。”
“啊?燙到了?那有沒有去醫院啊?”
鬱安夏笑著說沒事:“已經抹過燙傷膏了。”
趙柯扁嘴說那燙傷膏肯定是質量不好,她看好像還有一點點發腫。
鬱安夏沒再繼續接著她的話,上樓前,吩咐馬曉華待會兒泡壺雨前龍井送上來。
傍晚五點鐘左右,鬱安夏接到陸翊臣電話,說晚上過來接她。
七點半,她在二樓辦公室聽到馬路對面傳來熟悉的汽車鳴笛聲。鬱安夏拿了包,又把下午換下來準備讓陳姨送去幹洗的衣服拿上,匆匆下樓。
上車後,陸翊臣看了眼她換上的三色條紋長裙:“怎麼換衣服了?我記得你早上出來不是這一身。”
鬱安夏也沒打算告訴她中午在餐廳那場風波:“不小心弄髒換下來了。”
陸翊臣點點頭,餘光又掃到了她右手背上那一塊燙傷,鬱安夏察覺到他透著關心的目光,主動說不小心燙傷了,不過已經抹過藥了應該沒事。
陸翊臣開啟車廂燈,拉過她的手仔細看了看,眉間隱隱蹙起:“都紅成這樣,腫的也沒消下去還叫沒事?怎麼在床上稍微用點力你就跟我那麼嬌氣?也不怕手上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