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自語道:“嫂嫂啊,嫂嫂。您就別再給孤添麻煩了。”
別院,就坐落在吳侯府附近。
那小吏出了吳侯府後,迅速的回到了別院,並且直入後院。在後院中的主院外,停了下來。
這院子外,有侍女把手,他一個小吏是進不去的。
“還請稟報夫人,吳侯說老夫人心掛長孫,請大公子入吳侯府住些日子。”小吏對著守門的兩個侍女道。
“大人稍等。”兩個侍女中左側侍女對著小吏福了福,轉身走了進去。
主臥房內。坐著一個女子。
若是劉封再此,第一眼也會誤認為這女子是小喬。
因為這女子與小喬長的實在是太像了,一樣的傾國傾城,一樣的膚若琉璃。第二眼,才會分辨出不同來。
這女子的年歲要比小喬大一些,眼眸中的光芒也要稍微倔強,剛強一些。
身段也要比小喬更加高大一些,更加豐滿。正是名滿天下的大小喬之一,大喬。
很快,那侍女就進了臥房。對著這女子道:“夫人,吳侯派人來說,老夫人請大公子往吳侯府住些日子。”
大喬聞言身子一震,臉上閃出了一分蒼白,幾分苦笑。
“知道了。”許久後,大喬才深呼吸了一口氣,道。
那侍女聞言點了點頭,緩步退了出去。
侍女走後,大喬的眼眸中閃過幾分嘲諷,孫伯符啊孫伯符,你養的一個好弟弟啊。
嘲諷中,有幾分不加掩飾的恨意。
這些年,大喬也已經摸清楚了孫權的性格,對她們母子即是軟禁,又是提防。心腸如鐵一般,臉皮奇厚。
想著孫權那碧綠色,如同毒蛇一般的眼神。大喬不無擔心,他的兒子孫紹遲早會被他所害。
這麼一想,對於死鬼孫策。大喬哪有什麼好感。
尤其是,現在她還少了一個依仗。所謂的依仗,就是妹夫周瑜。周瑜的地位堅固,與孫策情同兄弟。
往日周瑜在,大喬的心總會安穩一些。
但是現在。她的妹妹。
想起妹妹,大喬嘆了一口氣,兩姐妹都是苦命人啊。
一個攤上了一個又狠心,又無情的男人。另一個,又攤上了一個打仗,都把夫人給打丟的男人。
不知道,你在長沙過的可好?那劉封待你好不好?
眼眸中露出幾分掛念,大喬嘆了一口氣。
姐妹兩從小感情就好。早年,被孫策俘虜。沒辦法,被孫策,周瑜據為己有。
前期還算好,後期就成了現在這副摸樣。
按照大喬想來,小喬的處境應該不會比她好。想著姐妹倆可能一世也無緣見面,大喬不禁心若死灰。
真想脫離這個牢籠,再見見妹妹。
……
毗鄰城附近的長江干流上,有一艘官船正在緩緩的向東行駛。
這艘官船上掛著一面繡著“劉”字的帥旗,迎風飄舞。
船隻有一艘,也沒有戰船護駕。
這艘船,自然就是蔣琬的官船了。他奉命出使,本來劉封打算給蔣琬配備幾艘護船,但被蔣琬拒絕了。
長江之上,江東水軍強大。水賊絕跡。要說有危險,那肯定來自於江東水軍。而若是江東水軍要對付他,就算再多十艘護衛船恐怕也沒用。
所以,蔣琬只乘坐一艘官船,身邊帶了十名隨從,就出發了。
先是在湖口,跟地頭蛇蔣欽知會了一聲,順便的向蔣欽要了憑證,一路上以憑證過了不少渡口,水寨。施施然的來到了這毗鄰城附近。
船艙內,蔣琬跪坐在船板上,身前擺著一張小案,案上放著一卷竹簡。
只是蔣琬並沒有留意那竹簡,反而面上有那麼一絲愁容。
這次奉命出使江東,乃是為了兩家都好。勸說孫權共用航道。但是劉封,蔣琬都知道這只不過是一廂情願。
按照明面上的勢力對比,以及兩家的仇恨,孫權沒理由不獨吞航道。
但蔣琬還是來了,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這一路上,蔣琬也有想過如何調解這件事情,結果一無所獲。所以,蔣琬覺得愁啊。
要是能把臺灣郡抖出來,蔣琬一定明明白白的告訴孫權。要是你肯識相,大家共享航運,一起販買戰馬。
若是你不識相,膽敢獨吞航路。
你就完蛋了。不管你派遣誰,多麼強悍的水軍前往遼東,都是有去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