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
豐玥丟了個牌子在她面前,女鬼鼻孔哼了一聲,一邊說“沒有結婚證不允許住一間的啊”一邊拿起牌子看,“啊呦豐使啊,不好意思,看我這,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馬上安排您的房間。”
女鬼從牆上拿下一把鑰匙,從前臺走出來,“豐使請。”
扭著腰在前面帶路。
豐玥冷哼一聲,兜起帽兜,走在前面,惠明遲疑著跟在後面,豐部長要對他做什麼?!他,他堅決賣藝不賣身。
他們住三樓靠窗的位置,豐玥先進屋,惠明對招待女鬼禮貌地笑笑,女鬼舌頭一卷,舔過自己的唇。
又妖豔,又詭異。
惠明尷尬地低下頭,女鬼咯咯嬌笑著走了,走的時候還擰了一把惠明的屁股。洞房花燭是沒有了,吃點豆腐總可以吧。
豐玥一扭頭就看見惠明滿臉通紅,一手還搭在自己屁股上。
“愣著幹什麼?”
惠明都快哭了,“她……她……”
豐玥忽然反應過來,噗嗤笑了,“她吃你豆腐啊,哈哈哈,膽子不小。”惠明臉漲得難受極了,“你,你別笑。”
“嗯,我不笑,怎麼,要我給你揉揉不?”
惠明要瘋了,這些女鬼怎麼可以如此之不檢點!
他站在門口,潔身自好凌然不可侵犯地說:“豐部長,我認為我們應該分兩間房住。”
“可以啊,你去再開一間,然後你今晚上死在這了,剛好省了勾魂差跑陽間那一趟。一條龍服務,絕對讓你滿意。”
惠明愣住,“啊?”
“快進來,磨嘰。”豐玥把藍貓放在椅子上,扯了自己的斗篷隨手一拋蓋在貓身上。
惠明磨磨唧唧地進來關上門,兩手捏著自己郵差包的揹帶,偷偷抬眼一看,豐玥穿著一件緊身的黑色毛衣,完全貼身,過分了,太過分了。
惠明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看見豐玥胸前那恰到好處的隆起。他討價還價,“那我們要不要去換一個標間?”
就一張大床,一床被子,怎麼睡?!
“燒水,”豐玥把自己丟床上,指使惠明幹活,根本沒有民主地聽他建議的打算。
惠明趕忙去衛生間接了一壺水,先熱了水洗壺和杯子,又重新燒了一壺。倒好了水端到床頭,豐玥已經睡了。
她聽見動靜微微睜眼,把自己硬撐起來喝口水,說:“晚上睡覺的時候抓著我的手鍊,不然陰氣入侵,你身上這套衣服擋不住。”
惠明一瞬瞭然,這就是要睡一起的原因啊。他為什麼總是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度豐部長呢?
豐玥從床上爬起來,從衣櫃裡拿出一套浴袍,囑咐惠明洗了澡不要換衣服,就穿身上的郵差服睡。
她洗了澡出來,裹著浴袍鑽進被子,惠明手、腳、眼睛通通不知道往哪裡放,小媳婦兒一樣把自己的郵差包摘了,低著頭進浴室洗漱。
一次性洗髮水和沐浴液的味道把他包裹住,他受了太長時間的陰氣,本來就已經渾渾噩噩,這氣味簡直讓他渾身發軟,只想春宵一度。
三下五除二用涼水洗了澡出來,看到豐玥貌似睡了,他繞到另一側爬上床,靠著床沿,簡直最大限度地利用了一米五的床寬。
豐玥翻了個身,把手腕遞給他,說:“握好了,快睡吧。”
她面向惠明這一側,惠明看她的臉,睫毛兩把小扇子一樣蓋在眼上,睡得很無邪。
惠明趕忙擰了床燈,暗罵自己思想不單純。
他探手過去捏住豐玥的手鍊,感覺到手心暖烘烘的,虎口輕輕摩擦過她的手腕,一派細軟。
惠明面對著豐玥,悄悄看她,她今天哭了呢,原來也是個小姑娘,會因為電影劇情被虐哭。
豐玥忽然睜開眼,“再看,再看把你踢下床。”
惠明趕忙閉上眼,乖得不得了。豐玥看他,鼻樑高挺,清秀斯文,但是又全是年輕人的明媚英朗,禁不住笑了,真聽話啊。
惠明睡得很不安穩,感覺有很多小鬼排著隊要擠進他的夢裡,混亂不堪,有一次還看見他母親被一隻小鬼抓住,掙扎不已,他撲過去把小鬼推開,一個夢做出了跑馬拉松的感覺,勞累得很。
豐玥惦記著他,睡得也淺,忽然手腕被猛地一攥,她醒過來,窗外曼陀羅的紅光穿進窗裡,她看見惠明眉心牢牢擰住,像是做了噩夢。
兩人已經睡得幾乎挨在一起,豐玥甚至感覺到惠明身上的溫度透過衣服貼到她身上來,這人年輕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