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領導叫我有事,警察那邊有結果了記得通知我啊。”
“嗯對,有啥需要錢的地方,來群裡找我報銷,我兒子哭了,我去哄兒子了。”
“你以後就是我們群的代言人了,這件事全權交給你負責,記得見到安大的時候幫我們揍他一頓。”
……
“什麼?撞我爸的人找到了?”晚上,莫長安躺在床上正看著去J市的車票,就接到了李琴的電話。“怎麼過了這麼久突然找到了?”
“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時候交警打電話過來讓我們明天去那邊,你什麼時候回來?”
還想去玩幾天的莫長安話到嘴邊,卻不敢說出口。
“我今晚就回去。”
“今晚?你買票了嗎?”
“買了,放心吧,睡一晚上就到了。”
莫長安插著耳機,藉著酒店的WIFI搜著機票的情況,最近的一班飛機是凌晨1點多的,還有許多空位,大約五點能到N市。
前世根本就沒有這一茬,肇事者從出車禍那天似乎就從北省消失了,莫父醒來之後,又去交警隊問了問,一直到莫長安穿越的頭一天,肇事者也沒有被抓到。
現在既然找到了,他自然是要去看看的,他想知道這名肇事者到底是怎麼逃過高速出口的攝像頭的,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導致他家淪落到之前的境地。
十六歲以上的公民才可以辦銀行卡,莫長安是沒有的。但因為莫長安出來玩,所以莫建國把自己的銀行卡拿給了他,他用莫建國的卡辦了網銀,就能在網上給自己買東西。
李琴怕他出來錢不夠用,莫長安帶的卡里每張都存了5萬塊錢。一張莫長安隨身帶著,另外兩張被李琴藏在了他包裡的各個角落。
事實上莫長安出來這麼久,連一萬都沒有用到,他最大的開銷還是車費和住宿費。
凌晨的機票很便宜,莫長安訂好了票之後就把房退了,打個車來到了機場。
次日,六點半的樣子,莫長安回到了家中,將換下來的衣服扔進了洗衣機就躺在床上補起眠來。衣服在旅遊過程中是都洗過好幾遍了的,但昨天洗澡換下來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洗。
睡得迷迷糊糊的莫長安是被李琴搖起來的。
“你這孩子,半夜回來怎麼不去床上睡?”
莫長安睜開一隻眼睛,牆壁上掛的鍾才指向七點半,他這睡了才不到一個小時。
“你們不是今天去交警大隊嗎?我就懶得上床了。”
“嗨,你一小孩子跟著去幹什麼?又沒什麼用。”
“我怎麼就沒用了?要問你和我爸相關的法律常識你們懂嗎?如果對方的家人求你們放過對方,你們要怎麼處理?”
“我和你爸是不懂,但是警察懂啊。他們撞人了逃跑就是犯罪,求我們沒用的。而且如果不是那個司機,我們怎麼會吃這麼多苦?”
“那要是人家家裡的老人來跪著求你們呢?上有老下有小,到時候你們咋解決?”
不管李琴怎麼說,反正莫長安是跟過來了,而且他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此時交警隊裡場面一副混亂。
肇事者的妻兒都在哭著,而他六十歲的老孃更是一邊砸東西一邊叫罵。
“我兒子要是進去了我就不活了!你們要是把他抓起來我立馬就自殺,到時候我就是因為你們死的,你們都得陪我兒子一起坐牢。”
頭髮花白的老太把警察倒給他們喝的水全灑在了地上,而幾個年輕的警察因為經驗不足,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倒是旁邊一直哭的母子,反而顯得安靜了。
肇事者並沒有什麼正規職業,經常跟幾個狐朋好友們鬼魂在一起。有錢的時候就花天酒地,沒錢的時候就跟著幾個朋友想辦法撈一筆錢來用。
那天他就是上河市跟朋友喝酒回來,把莫父給撞了。看莫父的車頭都被撞變形了,覺得莫父估計救不活了,在酒的壯膽下,就直接跑了。
他本來是不承認的,但是警方拿到了修車廠的錄影還有修車廠工人的供詞,他這才認罪。
肇事者很光棍地表示,要坐牢就坐牢,他家是一分錢都賠不起的。他們一家子都靠他老婆每個月拿回家的那三千塊錢的工資過活,他自己的錢是從來不拿回家的,也很快就會花完。
莫父出車禍到現在光在醫院就前前後後花了一百多萬,更別提賣掉廠子和別的的損失。但肇事者家裡根本就拿不出錢來,他的車也只上了個交強險,警方即使留了現場記錄,保險公司頂多賠付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