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腦海的念頭就是捉賊拿贓,捉姦在床。
蘇舒一邊手忙腳亂的扣著衣服上的環扣,一邊亂七八糟的慶幸著,幸好她做了一系列的準備工作,其中的一項就有如何穿古代衣服,否則,被人看見她衣衫不整,床上還有個不著寸縷的美男,淫婦的罪名是洗脫不掉了。
‘砰砰砰’砸門的聲音響起。
“藍側妃娘娘,王妃真的在裡面?”一道柔弱的女聲說話。
“本側妃的婢女親眼看見的,豈會有假,王妃光天化日與陌生男子私會,公然給王爺帶綠帽子,本側妃一定要稟告王爺!”另外一道清脆但尖銳的女聲緊接著開口。
蘇舒不慌不忙的繫好裙帶,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褶痕,走出屏風,側目看了男子一眼,見他仍半躺在床上,黑髮如瀑,傾瀉在白皙的肩頭,黑白分明,格外誘人。
蘇舒扁了扁嘴,看來原主勾搭的姦夫還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都捉姦上門了,他還淡定的跟沒事人似的,不知道是心理素質太好,還是關係夠硬。
聽著外面的竊竊私語,蘇舒挑眉一笑,搬來一把太師椅,放在距離門一丈的位置處,大馬金刀的坐下,想了想,覺得氣勢不夠強勁,又起身在屋子裡翻出來一把用來修剪花枝的大剪刀,翹著木馬腿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磨起了指甲。
男子的眸光一直追隨在蘇舒的身上,見她鎮定自若,眼底碎出了一抹異光。
“給我撞開!”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怒吼,顯然幾人也等的不耐煩了。
“是,藍側妃娘娘。”兩道粗獷的男聲領命,話音剛落,巨大的撞擊聲響起,雕花的木門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房頂上的灰塵被震得簌簌而落。
“你這開的什麼房啊?勾搭良家婦女也不知道弄個五星級大酒店。”蘇舒被落下的灰塵嗆的咳嗽了兩聲,皺著眉回頭瞪向看戲的男子,不悅道。
“不是你說這地方隱蔽,不容易被人發覺麼?”男子沒怎麼明白蘇舒的話意,但大概的含義還是弄懂了。
‘轟隆’一聲巨響,門上的木製插銷生生的斷成兩截,蘇舒剛轉回頭,就見兩扇木門被撞開,一行人殺氣騰騰的站在門外。
蘇舒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打量著領頭的兩名女子,一紅一綠,容貌皆屬上乘,身穿綾羅綢緞製成的華麗煙水裙,滿頭珠翠,長長的裙襬拖在滿是灰塵的地板上帶起兩道明顯的痕跡。
兩女子一眼就看到蘇舒翹著腿,拿著大剪刀磨指甲,沒有看到她們想象中東窗事發時的手足無措,不由的呆住了。
“找本妃有何事?”蘇舒抬眸瞅了一眼怔愣的兩人,從善如流的改口,適應著自己的新身份。
“王妃與男子勾搭成奸,還不興許妹妹捉姦在床麼?”紅衣女子最先清醒,美眸泛著狠戾的光芒掃了屋內一圈,在看到床上躺著的男子時雙眼一亮,底氣十足的道。
蘇舒不用費心去猜測,光聽她的聲音,就知道此人是藍側妃無疑了,看著跟在她身後的一大票人馬,她不由感嘆,果然是高門大院裡的貴夫人,這一派頭就十成十。
不過沒看到據說是她相公的王爺呢!妻子與陌生男子滾床單,他連個人影都不現,真不是一丁點的蹊蹺。
“你哪知眼睛看到本妃與男子勾搭了?狗眼還是貓眼?”蘇舒無視她的得意,不屑道。想著這個女人應該比她低一個等級吧?怎麼語氣姿態比她還囂張?
“事實擺在眼前,王妃狡辯也是無用的,這許許多多的眼睛可都是瞧見了!”藍側妃見蘇舒拐著彎罵她是畜生,眸中狠戾盡顯,頓了頓,不忘拉上她一同帶過來的同盟助陣,“蜜夫人,你說是不是?”
“藍側妃娘娘說的是。”蜜夫人嗓音柔弱的附和,轉眸看向大大咧咧坐著的蘇舒,眸中帶著一絲顯而易見的擔憂,柔聲道,“王妃,事已至此,您還是好生承認錯誤,這樣奴婢才能在王爺面前替您求情,從輕發落啊!”
蘇舒一樂,和著這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的擠兌她呢,挑了挑眉梢,“本妃行得正,坐的直,恪守女子德行,沒做過一絲有損門風的事,你們拿得出證據再嚷嚷,否則就洗洗睡吧,別沒事找事了,真是吃飽了閒得慌!”
“證據就是床上的蘇公子,蘇公子是京城第一富商的大少爺,孤男孤女共處一室,且蘇公子躺在床上未穿衣服,還不夠成為證據麼?”藍側妃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他姓蘇,和自己還是本家呢,不過現在不是研究這個的時候,蘇舒翹起的腿一晃一晃的,懶懶的反問道,“這就夠了?蘇公子喜歡果睡,本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