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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如行雲流水,尤其是一點一點的劍點匯成劍芒,真如一片青霜一般,周身一片雪亮,煞是好看。

“這麼多天了,不知著陳姑娘和黃前輩她們怎麼樣了,不如今天去看望看望她們,然後,我該去找胡金鵬那賊去算帳去了。”提起胡金鵬,範伶一陣惱火,若不是他們將自己暗器打傷,恐怕自己現在已經陪著尉遲貞攜手共走天涯了。

可現在又多了一個陳瓊玉,好不頭疼,幸好黃前輩說的是待她百年之後,若說的是現在,那可該如何是好哪。

範伶一拍手掌:“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去看望過她們再說吧!”

範伶在客棧算好房錢,騎了馬便向黃紫青隱居的山中奔去,待得日上三竿之時,範伶已是到了她們所居的石屋之前。將馬栓好,隨即便衝著石屋之內喊道:“黃前輩,陳姑娘,範伶來看你們了。”

誰知範伶喊了兩聲,屋裡竟沒有人出來,也沒有相應,範伶感覺有些不對,隨即便闖進石屋之中。屋裡一片黑暗,黑乎乎的看不清任何東西。

範伶從懷裡掏出火絨吹亮,將桌上油燈點燃,這時,他才看到,石屋裡竟然空無一人。

“人呢,她們去了哪兒,怎麼才一個月的時間,便離開此地了?”範伶正疑惑間,忽然見到油燈之側放著一張白紙,上面寫著幾行雋秀的小字:範公子,我和師傅前去平城處理門戶,你不必在此等候,請自多保重。落款是玉。

範伶忽然感覺心頭一陣澀澀的感覺,只覺一切都是空空的,本來很是興奮的心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忽然感覺失去了什麼似的,這種感覺,範伶強自忍住,竟是不敢去想。

因為,他感覺這一別,可能就再也不會相見了。

範伶將桌上字條整整齊齊的摺好揣在懷裡,慢慢的走出屋來帶好門板,牽了馬匹順著山路走下山去,待到半山腰時,忍不住回頭望了幾眼,眼眶一熱,隨即翻身上馬,在馬臀上狠狠抽了一鞭子,飛快的朝山下馳去。

下山之後,範伶沒有在上谷停留,便馬不停蹄的朝青馱峪賓士而去。行了四五天,已經到了青馱峪之外,範伶不敢再向上次一樣冒然闖入,離峪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範伶便將馬匹藏好,向附近鄉民買了一套粗布衣衫,再將臉上塗得土灰土灰,宛若一個剛剛在田間勞作完的農民,恐怕此時的他,就連自己也不認識了。

“胡金鵬,這回,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今天,姓範的若不將你除了,我誓不罷休!”範伶遠遠望著紫金刀門的舵口,心裡暗暗的念道。

範伶進入峪口這時,天色已然暗了下來,路上已經沒有行人,只有他一個人,沿著官道慢慢的朝著舵口走去。

待他到了舵口附近之時,夜已經深了,除了遠遠聽到幾聲無關痛癢的狗吠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聲音了。

範伶隱在舵口外的一株楊樹之上,朝著遠處的地上投下一塊小石頭,暗黑中只聽得當的一聲石子落地的聲音響過,卻再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來。

“看來是沒有人在附近守著了。”範伶暗暗點點頭,隨即便翻身從楊樹上輕輕落在地上,足尖剛一著地,便朝向胡金鵬所居的院子之內奔去,此時,院中已經沒有上次搭建的戲臺,空空的沒有任何的隱藏之處。

幸好今日沒有月亮,夜色更顯得漆黑了。範伶沿著牆角,躡手躡腳的朝著屋前捱過去。

“呼~呼~”屋裡傳出來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呼嚕聲音,看來這胡金鵬倒是完全沒有意識到範伶的到來,睡得倒是夠安穩。

範伶從衣內取出長劍,緩緩的拔出劍來,從門縫裡將門栓撥開,輕輕開啟一條門縫,身子一閃,已經閃進屋去。這時,屋裡的呼嚕聲依然震天響,範伶暗暗冷笑幾聲,便狠狠一腳將內屋的門板踹開,長劍一揮便衝了進去。

只見床上平平睡著一個漢子,範伶知道這個便是胡金鵬,呲的一劍便飛快的剌了過去,誰知這一劍剛剛刺了出去,範伶忽覺背後隱隱有疾風襲來。

“不好,有埋伏!”範伶心中暗叫了聲不好,身形飛快一轉,手劍回削,削向背後襲來的兵刃,只聽噹的一聲響,範伶只覺手臂微麻,急忙向後躍出。

這時,屋裡突然一亮,蠟燭點著了。

床上的人緩緩坐起身來,揉了揉朦朧的眼睛,看向一身粗布衣服的範伶,冷冷說道:“師傅,是他麼?”

範伶就著燭光向那人望了過去,心中大叫慚愧,只見那人一臉的絡緦鬍鬚,面色黑紫,渾身肥嘟嘟的一身橫肉,這哪裡是胡金鵬,分明便是他安排在這兒的一個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