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江澄溪別過頭,作一臉委屈狀:“你說,你這是到哪裡去鬼混了?”
賀培安因為被她推下床,正一肚子火,沒好氣地道:“要你管!”
江澄溪:“你自己聞聞,你自己聞聞身上是什麼味道?”她順手就把枕頭扔了過去,“你自己在外面偷吃,回來之前總要清理理乾淨”
賀培安此時已經恢復往日裡頭的腔調:“你哪裡眼睛看到我偷吃了,嗯?”
江澄溪掀開被子,赤足下了床。揪著他的衣襟拉至他鼻尖:“你倒給我聞聞看,這是誰的香水?”然後就裝委屈冒火地別過頭。
賀培安嗅了嗅衣襟,果真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水果清香,因為味道極淡,夾雜在濃烈的酒味之中,他自己根本沒有注意到。應該是方才在聶重之會所留下的,他雖然第一時間推開了,可那個美女依偎上來的速度太快,還是沾到他衣服了。想不到她鼻子這麼靈,居然一下就聞出來了。
他心裡的小火苗噗的一聲便熄滅了,但仍做面無表情地道:“就算我在外面偷吃了,你就可以把我推下床了?嗯?”江澄溪咬著下唇不說話。
賀培安倒也知道見好就收,冷哼了一聲,轉身進了浴室。江澄溪聽到關門聲,這才轉頭。他這是放過她了,還是沒放過?管他呢,她也不浪費自己的腦細胞了,上床睡覺。
等賀培安出來的時候,江澄朦朦朧朧的,又幾乎快入睡了。感覺到賀培安熱熱地身體靠了過來,她趕忙翻了個身,裝著生氣的樣子:“別碰我。”
賀培安摟住她的腰肢,低低地笑:“不碰你,我碰誰去?”
這回江澄溪真有些惱了,道:“隨便你。”
賀培安停止了動作:“那我真去了?”
江澄溪心想如果現在的人換了是她媽石蘇靜的話,估計早一巴掌往她爸身上抽去了。可是吧,她這個小媳婦哪敢啊?於是只好不作聲。
賀培安熱熱的氣息噴在她脖子處,語聲甚輕,別有一種誘人味道:“你說好,我就去。”江澄溪僵著身子沒動。
黑暗中,只聽賀培安輕笑了出來:“既然你不說,我只好哪裡也不去了。”說完,他便壓了上來,各種為非作歹。
在洛海的這幾天,天天都有飯局,賀培安夜夜笙歌,每晚不到凌晨是不會回來的。江澄溪則一個人在酒店房間無聊地把遙控器從頭按到尾,再從尾按到頭,如此迴圈。
她到了洛海後,跟王薇薇通了一次電話,順帶彙報了一下在洛海的情況。結果王薇薇驚訝出聲:“什麼?你見了誰?!”
江澄溪掰著手指一個一個地數:“蔣正楠、聶重之、楚隨風、路易周這幾個見了好幾次。還有什麼叫池靖年、唐瀚東等等的,我哪能記得住啊?”她見王薇薇在電話那頭半天不語,便“喂”了一聲,“薇薇,你在聽我說話嗎?”
王微微在電話裡頭髮出驚天地泣鬼神地長嘆:“江澄溪,為什麼世界上還有你這種生物的存在!人家二,是二得裝模作樣,你呢,是真的二,二得人模人樣!”頓了頓,她方道,“這些個人名,你去查一下度娘吧。想要精準的,去查維基百科。”
在王薇薇的科普下,江澄溪才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賀培安的朋友部都是一方人物,其中那個蔣正楠,其實很早以前,王薇薇就跟她普及過知識,就是要好得跟賀培安可以穿同一條褲子的那個。而那個聶重之也是大名鼎鼎,年紀輕輕,卻是胡潤財富榜上前幾名的人物。至於楚隨風、路易周等人,每個人資料顯示出來,都叫人嚇一跳。
不過電話裡頭王薇薇卻問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澄溪,你好好的怎麼跟著賀培安去洛海了?”這一問卻觸到了江澄溪的傷心處,她握著電話,極度不忿:“他讓我往東,我敢往西嗎?我就算有那個賊心也沒那個賊膽啊!”
這話確實在理,王薇薇也反駁不了,頓了好一會兒,才道:“江澄溪,你有沒有聽過這樣的話:當一個未婚男人帶一個未婚女人見他的父母好友,就是說明他認定她了。他想昭告天下,這個女人是他的女朋友,他認定她了,他要娶她。”
江澄溪愣了愣:“薇薇,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薇薇不說話。
江澄溪蹙眉抓了抓頭髮,慢一拍地道:“薇薇,你說了這麼多,你不會是想說賀培安認定我了吧?”
王薇薇字正腔圓地吐了一個英文:“Right!”
江澄溪回了她幾個字:“王薇薇,你丫是喝多了還是嗑藥了啊?!”賀培安怎麼可能認定她呢?王薇薇是不是腦中某部分零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