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嘴角緩緩勾起。
原來!宇文拓骨是將計就計,在短刃距離喉結只有半厘之際,他輕吐三個字:“鐵甲術。”
三個字似那悶雷炸響。
“鐺!”
項小天心底駭然,如墜冰窟。
與此同時。
嘭~
鐵拳重重砸在腦門,宛若被柄重錘砸中,這不是普通拳頭,這是宇文拓骨煉體三重境界的全力一拳。哪怕項小天留了後手,分攤部分靈力在腦袋,眼下也無力迴天。
天地旋轉...
糟糕...
熟悉的感覺...
在他身軀頹然下墜之際,宇文拓骨左手將他拎起,右臂攥緊利刃,徑直刺向丹田。
“噗嗤...”
短刃反覆旋轉。
氣機擁入,攪碎一切。
“砰。”丹田碎裂。
“不!”武臺下江小白雙眼泛紅,正欲衝出,執事徑直攔住,“比武還沒結束!”
劇痛襲來,項小天抽搐中驚醒。
“靈兒!”他內心呼喚,急促且虛弱。匍匐於地,渾身抖若篩糠,丹田處鮮血淋漓。
宇文拓骨嘴角噙著狠厲,垂眸漠然。
猛踹兩腳,像踢路邊死狗一般,“小子,山外青山樓外樓,強中自有強中手,做人別太狂...”
項小天捂著腹部,緩緩起身,背對宇文拓骨。鮮血從手縫溢位,啪嗒啪嗒滴在石板上,為這武檯曆史又書寫了絢麗一筆。
“你那鐵甲術...能用幾次?”語氣平靜如水,恍若丹田破碎如胳膊破個皮一般。
“一次。”
宇文拓骨語氣也平靜,哪怕眼下筋疲力竭,靈力消耗殆盡。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贏了,對手已廢,告訴他又何妨。
“那就好。”
突兀聲響起。
“好什...”
宇文拓骨的詢問聲戛然而止。
一柄銀槍從項小天背後,丹田處透出,沒入宇文拓骨丹田,澎湃真元在他丹田肆虐、爆開。
遠遠望去,兩道人影如糖葫蘆般,串了個串...
他怔怔愣住。
原來丹田破碎是這般滋味。
世間哪有這等玉石俱焚槍法?這是什麼槍法?
“回馬槍!”
透過自己丹田的回馬槍?好狠...
你哪來的靈力?
“記住,永遠不要把自己底牌告訴別人。”項小天頭也不回蹣跚而去。
宇文拓骨仰面倒地,被長槍釘在石板上。
...
長空雁叫,西風烈。
斜陽未至,已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