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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睡了。你先上去,我來吹燈。”顧清塵狀似平常地說著。

這幾乎也成為了習慣,芙蓉也不和他爭,自己爬上了床去。剛裹好被子,燈就熄了,屋子頓時陷入了黑暗。

一個溫熱的身子慢慢靠近,從背後擁住了她。他的呼吸噴在她的頰側,清清冷冷的。芙蓉沒有什麼睡意,手慢慢地下滑,觸到腰間他的手的瞬間,迅速移開。黑暗中,沒人看到她臉上的紅暈。她還在猶豫著,那雙有力的手已經將她的手全覆蓋住了,卻不似往常一樣藉機揩點油。

隔了好半晌,他的聲音才傳了過來:“娘子,今兒,讓你受委屈了。”

芙蓉的心一顫。如果自己沒有跟去,恐怕真的會對這樣的結局感到有點忿忿。她自認沒有當聖母的潛質,但是顧清塵今天連分家的話都說出來了,她知道,這是他的方式。畢竟,這是個孝字壓死人的時代。她的語氣不由軟了下來:“其實,有些事情說開了未必不好。磕磕碰碰才是過日子。”一味地退,能退到哪裡去呢。

顧清塵低低地用鼻音應了一聲。芙蓉覺得他的手逐漸地收緊,一個溫度明顯高得多的東西在她的耳垂上來回摩挲著。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腳底,那個燙燙的東西移到她的脖頸之時,她才後知後覺,他是在吻自己。她張口想抗議,卻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嚶嚀。

“娘子。”隨著他低低的喘息,她的衣衫緩緩鬆開。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前一涼,隨後,一抹熱度就罩上了她胸口的柔軟。

芙蓉只覺得似乎有一根泥鰍鑽進了她的腳底,不斷地撓著她,似乎哪裡很癢,又似乎哪裡著了火。黑暗中他們只能看到對方晶亮的眸子,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交錯在一起,曖昧而綿長。

他的手在山巒起伏間流連了好一陣,隨後慢慢地拔山涉水往下。就在他的手要觸及到那片芳草地的時候,一隻柔若無骨的手輕輕釦住了他的手腕。她吐氣如蘭,唇間輕輕溢位一句呢喃:“不要。你還沒贏。”

壓在顧清塵心上的陰雲因為芙蓉這句話頓時就被吹散了。顧清塵嘴角勾起了一抹笑,這個女人,竟然在這個時刻說些這麼煞風景的話。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顧清塵埋首在她的脖頸處,低低笑著,肩膀一抽一抽的。

本來就是嘛!自己只不過是想言語上安慰他而已,可沒想過用自己來安慰他啊。反正他就是沒贏嘛。芙蓉懊惱地想著,手去推他:“起來啊,你好重。”

“娘子,你得早點習慣啊。”顧清塵笑著,翻了個身,懷裡的芙蓉翻了個轉兒伏在他身上。他的唇準確地尋找到了她的唇,細密地吻著:“不然,我怕你以後吃不消啊。”

芙蓉昏昏沉沉之間,仍沒忘記踢他一腳以明智。

日子平靜了下來,可是這樣的平靜沒持續多久。這天早飯的時候,顧老爹發了話:“要插秧子了,老二媳婦,你吃過飯一起過來幫忙。”

顧二嫂心不甘情不願,又不敢不從,心裡卻在暗暗抱怨:早知道今天不過來蹭這頓早飯了。她的眼睛在桌子上轉了一圈,突然一亮,笑著用手肘碰了碰芙蓉的胳膊:“三弟妹,你等會兒記得多帶點水啊,對了,還有幹餑餑。中午不一定能不能回來吃飯呢。”

芙蓉愣了一下。顧老孃倒是已經抬起頭來了,似是思索了片刻,說道:“也是,老三媳婦等會兒跟我們一塊去地裡吧。我等會兒讓黃大娘幫著看一下孩子。”

☆、芙蓉下田

扛著鋤頭拿著鐮刀走在田坎上面,芙蓉小心翼翼的。今天特意在出來前換了雙舒服的好走的舊鞋,不然,她抬起頭看看走到前頭的顧老孃,今兒恐怕會被說慘吧。

“娘子,是不是重了,我來拿吧。”芙蓉愣了那麼一下,身後的顧清塵已經開口問道。

芙蓉頓時搖了搖頭,略微偏了頭,低聲道:“沒事的。平常抱圓圓比這個重多了。等會兒若是我沒開口,就不用休息。二嫂也是這麼過來的,沒的讓我一個人特殊。”她邊說,還邊看路。這幾日下過雨,小路上有些溼滑。天邊只是有一點兒魚肚白,但是周圍的田裡已經有人在忙活了。芙蓉遠遠聽見有水車的聲音。前面的顧老孃眼瞧著就甩開她一條田坎路了,芙蓉忙小跑著跟上去。

顧清塵想起自己媳婦那一雙白皙的手和腿,那麼細滑,在顧老孃提出那事的時候他本要反駁,芙蓉的手伸過來掐了他的腿一把,一記眼刀飛過來,拼命阻攔他開口。顧老爹也沒反對。家裡十幾畝的田,的確是缺人手。顧清塵無法,只得跟著來了。說起來,他也有差不多三四年沒有來插過秧了。

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終於在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