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害怕水顏搖頭,或者說不字。
水顏笑了笑,蒼白的臉上有著唏噓的落寞。
“我們進去吧。”開口,眼神再次看向那陰影處。
江碩僑笑著點了點頭,拉著水顏朝大門裡走去。
大殿的人一臉的驚奇,不知道新娘為什麼要跑出去的原因,更不知道此時新娘臉上為什麼看不見新嫁娘該有的笑意。
“我就不陪你們了,我的娘子身體有些不適,我要好好的陪伴她。”扯開笑意,對著賓客說得雲淡風輕。
“你們進去吧。”齊擎雷第一個說出話語,而鬱騏卻緩緩的鬆了口氣,如果水顏剛才真的跟著閻濮昊走了,那他真的是罪孽深重。
大殿到新房的距離就只有幾個庭院,但卻走得有些漫長,甚至還有著一些尷尬,因為兩人都說不出言語,更加的不知道該說出什麼言語。
直到很久,直到要走到洞房的門前時,水顏才突然愧疚的說道“剛才真的對不起了”,語調小聲,但卻酸楚了江碩僑的心。
江碩僑沒有答話,緊抿著薄唇的臉也看不出此時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當時一直不敢追出去,是因為我真的以為你會和他走,但當我走到門邊的時候,我看到你居然一人在原地……水顏,他在你的心裡真的這麼好嗎?”開口,顯得有此無可奈何,和害怕聽見答案。
水顏轉頭望向江碩僑,發現他的臉上一直劍眉微蹙著,看來自己真的讓他擔心和傷心了。
“他不好,他至始至終都不好。”認真的回答,說的都是實話。
“那你會忘記他嗎?”就在水顏準備踏進洞房的時候,江碩僑大聲的問道。
水顏遲疑的轉身,身子變得僵硬,他黑色的瞳孔裡,印著江碩僑也微帶著蒼白的臉。
“你何必讓我說出言語來傷害你心”柔聲的語調,說出來的話語其實還是傷人。
江碩僑點了點頭,是不是自己要求得太高了,總想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房間裡的紅燭左右的跳動著,蠟油緩緩的掉落。
床上放著的秤桿好像在此時已經顯得多餘。
江碩僑望著屋子裡的火紅,他笑了,是一種發至內心的笑意。
水顏站在原地,左右不知道該怎麼動,就連手,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麼擺放,因為覺得有些尷尬。
江碩僑拿起酒壺,在酒杯中緩緩倒入清香的酒水。
端上酒杯走到水顏的面前。
水顏抬高眼瞼,但臉上卻顯得迷茫和麵無表情。
“娘子喝下這一杯酒,我們將永不分離。”江碩僑帶笑,溫柔的說著,這樣的柔情或許是在湖城藥店的時候,少見到的。
水顏愣了一下,手有些顫抖的端住那酒水,以為自己一人喝下,但江碩僑的手,卻挽上了她的手腕,糾纏著的手,將兩人的酒杯送到唇邊。
“我們要相濡以沫的過以後的日子。”一句句的承諾在江碩僑的嘴裡誠懇的說出來,因為他要的是以後,而非在這裡的過去。
水顏笑了笑,只是不知道該點頭,還是該開口答應,但時日原本就不多的她,又怎麼有以後。
輕聲的咳嗽了一下,酒水灼熱的刺辣還在咽喉中蔓延。
江碩僑轉身為水顏端來茶水,他的細心,讓水顏覺得愧疚,讓水顏覺得無法是從。
“娘子喝水。”將水遞到水顏的面前,這一句娘子,叫得水顏不知道該怎麼做下面的動作。
江碩僑看見了水顏的尷尬,然後再次開口繼續說道“我叫你一聲娘子,是因為我們已經是夫妻,而且這一聲娘子是我心裡的責任,就算是以後什麼都變了,什麼都不誠實了,但我一定要對你有責任,我有責任讓你幸福,我有責任要你快樂,我更有責任要你一直活下去。”一句句的責任,讓水顏的心揪痛,這麼多年的日子裡,到底有著誰對她說過這麼暖心窩的話語,又有誰對她說過讓她覺得自己有人關心的話句。
“我常常想為什麼你不是在閻濮昊之前,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扯開笑意,如實的說著。
這樣的話語,讓江碩僑愣了一下。
“因為好的總是要放到最後,不然你怎麼會在到湖城這麼遠的地方和我相見?”江碩僑耍起了嘴皮子。
水顏笑了笑,其實還是覺得有些對不起他。
拿出藥丸,笑著讓水顏吃下,然後轉身,還細心的端上清水。
水顏的眼裡出現了霧氣,得此良人,她今生還有什麼渴求?剛才居然丟下這麼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