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陽光穿過雲層,閻濮昊這個時候才和安簡薰從自己就寢的屋子裡走出來,安簡薰的臉上有著睡醒後的緋紅,而閻濮昊冷峻的臉上,有些泰然自若的舒適。
姚鏡桐站在他們的門外,這一舉動讓安簡薰和閻濮昊有些詫異。
“怎麼在這裡?”低沉的聲音裡有著疑惑。
姚鏡桐的紅唇抿出了弧度,就連眼裡也掛上了笑意。
“今天早上有人想給你道別,但最終也沒有叫醒你們。”姚鏡桐臉上的笑意沒有減少,但說這話時,眼睛一直放在安簡薰的身上。
安簡薰微微詫異,想讀懂姚鏡桐的話語,直到張媽在她的耳邊說出事情經過時,她的臉上,有些自私的出現了會心的笑意。
但閻濮昊臉上的不明白更加的明顯,從小到大,只要姚鏡桐給他打起啞謎來,那就表明他有一絲怒氣或者是不高興。
“誰早上要到這裡來道別?”疑惑的開口,劍眉蹙在了一起。
“水顏,今天一大早,她就已經跟著你為她找的夫君離去了,原本是想感謝你為她找的良人,但看見你們房門緊閉,而且時間還早,就先跟著那男子離去了。。。。。。或許現在已經都圓房了吧。”姚鏡桐的話語中有著譏諷,他心裡確實有些為水顏不值,但或許鐵石心腸的他,在聽見這話後也不會有過多的舉動的。
安簡薰在聽見姚鏡桐這話後,臉上原本出現的緋紅瞬間消失,她有些害怕的望著閻濮昊,想看清他現在的臉色,和聽清楚他接下來的話語。
閻濮昊確實有些微微的驚訝,就連眼神在這麼一瞬間都出現了晃神。
“就是昨夜我給你說的那個男子,我今早就叫他來了。。。。。。看來水顏還是滿意,不然怎麼願意跟他走了呢?”安簡薰柔聲的開口,聲音有些平緩,但臉上卻是擔心,她害怕他責怪。但她這麼著急說出話語,或許是更害怕看見他為水顏說要她回來。
閻濮昊轉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邊的安簡薰,冷硬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安簡薰有些慌張了,這麼被他看著還是第一次。微微的低下頭,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語。
“昨晚睡得晚,現在才起來,連早飯都還沒有吃,我們先去用膳吧。”
大掌突然握住了安簡薰的柔夷,對於剛才水顏的話題,他沒有繼續。
姚鏡桐微微的詫異,但最後卻拉扯出了一抹嘲笑。
水顏啊水顏,你當真的命苦,以為他會有一絲想法,哪怕能在他的臉上看見一絲情緒,但好像在他身上,已經找不到他曾經愛憐過你的樣子。
安簡薰臉上的笑容拉扯到了最大,心裡全被幸福包圍著,他今日的不提她,對於她已經走了的事情都沒有過多的話語,看來他真的完全不在乎她,看來在他眼中,她或許才是分量最重的那一人。
雙手挽住了他的臂膀,幸福的笑容在這陽光下面都顯得有些奪目。
大廳裡,飯桌上的菜餚,安簡薰每一樣都細心的夾到閻濮昊的碗裡,這是她嫁入這裡後,最輕鬆的時候,只要一想到水顏已經離開,渾身都要自在了許多。
閻濮昊望著碗中的菜餚,筷子在手上是怎麼也沒有動。
望了望坐在自己右面的姚鏡桐,看見他臉上有著嘲笑,閻濮昊的心,就有些下沉,說不在乎水顏的離去,那是假話。。。。。。
放下筷子,沒有遲疑的起身。
“昨晚,張府的人,叫我今日到他那去商談水路運輸的事情,我還忘記了。”閻濮昊臉上出現了恍然大悟的樣子,肢體上的動作都顯得有些驚慌。
安簡薰臉上出現了驚訝,但隨即就拉開笑意。
“你去吧,早些回來。”柔聲的話語,真的像一位嬌柔的妻子。
閻濮昊點了點頭,在走出大廳的時候,他望了望姚鏡桐,姚鏡桐臉上出現了詫異,但最後嘴角卻掛上了笑容,他知道閻濮昊要幹什麼。
牽出馬匹,想起昨夜安簡薰在他面前說過的地址和那男子的名字,揮動馬鞭,心裡是如此的著急。
他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將水顏送為他人,真的可以賭氣的不去想和她有關的事情,但現在他的心確實是慌的,他是如此的不想水顏離去。。。。。。不知道何時,自己的心居然沉淪到了這一步。
駿馬在馬路上賓士著,一路上閻濮昊的腦子裡全是水顏,想的不多,但想出來的,都是她和另外男子在一起的畫面。
洞房花燭?這一輩子,他都不會讓她穿上嫁衣,嫁給他人。
其實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