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於是我開始加速,變得不安起來。我已經開了有多久了。難道我不應該已經到達那棟房子了嗎?車道上雜草叢生,使它看起來很陌生。
如果我找不到它怎麼辦?我顫抖起來。要是根本沒有確鑿的證據又怎麼辦?
然後樹林裡出現了我尋找的缺口,只是它沒有以前那麼明顯了。這裡的植物迫不及待的收回了它餘下的尚未守護的地方。高高的羊齒植物蔓延到了屋子周圍的草坪上,簇擁在雪松樹幹的四周,甚至是寬敞的門廊上。草坪好像被綠色的、羽毛狀的波浪淹沒了——它們有齊腰深了。房子仍然在那裡,但是已經不同了。雖然外面看來沒有任何的改變,從空洞洞窗戶那傳來空虛的吶喊。讓人毛骨悚然。從我看到這棟美麗的房子至今,我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這好像真是一個適合吸血鬼居住的地方。
我踩下剎車,看向別處。我害怕會想得更多。
但是什麼也沒發生。我腦海中什麼聲音也沒有。
我沒有關掉引擎就跳下卡車進入那片羊齒植物裡。也許,就像星期五晚上一樣,如果我往前走的話……我慢慢的靠近那棟空蕩蕩的房子,卡車的引擎在我身後發出令人安慰的咆哮聲。當我到達門廊的臺階時,我停了下來,因為那裡什麼都沒用。沒有留下任何他們存在過的痕跡……以及他存在的痕跡。房子還是穩固的立在那,但是它已經毫無意義。它是現在存在的實物,但是這仍然沒法消除我噩夢裡的空虛感。
我沒有再走進一些。我不想往窗戶裡看。我不確定看到什麼會讓我更難受。如果房間裡是空的,空洞的迴音在地板和天花板間迴盪,這一定會讓我難過。就像在我外婆的葬禮上,我媽媽堅持讓我在遺體告別時待在外面。她說寧願記住外婆在世的模樣,我沒必要看到外婆的這個樣子,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記住她。
但是如果沒有任何改變難道不會更糟嗎?如果沙發還放在我上次看到它們的地方,牆上還掛著油畫——更糟的是,鋼琴還放在低平臺上?這僅次於房子全部消失了,看不見任何於他們相關的有形物體。一切都還留在這裡,卻在他們走後變得無人觸及被人遺忘。
就像我一樣。
我轉過身背對著這種空洞感,快步向卡車走去。我幾乎是跑過去的。我急切的想離開這裡,回到人類的世界裡去。我感到令人害怕的空虛,並且我想見到雅各布。也許我正感染上一種新的病,上了另一個癮,就像以前的那種麻木感一樣。我不在乎。我飛快的開著卡車向我預定的方向駛去。
雅各布正在等著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放鬆下來,這樣我的呼吸也沒那麼困難了。
“嗨,貝拉,”他叫到。
我如釋重負的笑起來。“嗨,雅各布,”我朝比利招了招手,他正望向窗外。
“我們開工吧,”雅各布急切的小聲說道。
我不知怎麼就笑出聲來。“難道你真的還沒厭煩我嗎?”我問道。他心裡一定開始疑惑我是如此迫切的需要人來陪伴了。
雅各布帶著我繞過房子來到車庫裡。
“不,還沒有。”
“如果我開始讓你厭煩了請你一定要讓我知道。我不想成為別人的痛苦。”
“好的。”他笑起來,發出沙啞的聲音。“不過,我不會讓你等太久哦。”當我們走進車庫時,我驚奇的看到一輛紅色的車站在那,看起來是輛摩托車而不是一堆破銅爛鐵。
“傑克,你真讓人驚訝,”我嘆息到。
他又笑起來。“一旦我有活幹時我就變得執著。”他聳聳肩。“如果我聰明一點的話我就應該把速度放慢一點。”
“為什麼?”
他低下頭,好半天不說話,我懷疑他是否沒有聽到我的問題。結果,他問我,“貝拉,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法修理這些摩托車,你會說什麼?”
我同樣也沒有馬上回答她,於是他抬起頭來審視我的表情。
“我會說……那太糟糕了,但是我打賭我們一定能想出其他的事來做的。如果我們真的沒事可做的話,我們還可以做作業呀。”
雅各布笑起來,他的肩膀放鬆下來。他在摩托車旁坐下來然後拿起一直扳手。“那麼,你認為我完工以後你還是會過來咯?”
“你的意思是這個嗎?”我搖搖頭。“我想我沾了你那被低估的機械能力的光了。但是隻要你讓我過來,我就會在這。”
“你是希望再見到奎爾嗎?”他開玩笑的說道。
“你猜對了。”
他輕聲笑起來。“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