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大,最小的地方,甚至和螞蟻巢穴沒有多大的區別。
但是,千里之堤,潰於蟻穴!
螞蟻穴大小的管湧,很快就會變成拳頭大小,如果不進行處置,任憑他發展,最後更有可能導致決堤。。。
“用沙袋!”
“用碎石!”
“用落木!”
隨著一個個命令下達,一個個士卒強忍著肉體上和心靈上的疲憊,將一個個沙袋,碎石投到管湧之中。
更有人直接跳入管湧,用自己的身軀阻擋水流的肆虐。
但是,任憑士卒如何的賣命,管湧的速度不僅沒有減慢,反而越來越快。
按照這個架勢,恐怕用不了多久,整個堤壩就會徹底的被管湧沖垮。
“怎麼辦?”
“怎麼辦?”
看著不停冒出,好似蜂巢一般密集的管湧,樊狗兒的眼睛圓睜,一臉的無奈和憋屈。
沒錯!
就是憋屈!
樊狗兒貴為先天武者,力可開山,但是當他面對這些密密麻麻,好似蜂巢的管湧之時,卻有一種束手束腳的感覺。
在連綿不絕,此起彼伏的管湧面前,他除了靜靜的看著以外,沒有其他任何的辦法。
“大人!”
“管湧實在是太厲害了。。。”
“撐不住了!”
樊狗兒雖然不願,但不得不將全部希望,都寄託在司徒刑身上。
希望他能夠靈光乍現,守住堤壩。。。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種希望是微乎及微。
管湧已經全面爆發,就算司徒刑是先天武者,戰力超群,對此也沒有任何辦法。
別說,司徒刑只是一個先天武者。
就算他是武道宗師,面對這種天災,他又能做什麼呢?
一拳劈開波浪?
還是舉起河邊的萬鈞重石拋入河中?
就算真的那樣做?
對即將崩潰的堤壩而言,又有什麼根本性的改變呢?
但是,司徒刑眼睛空洞的站在那裡,好似陷入某種幻境根本不能自拔。
任憑樊狗兒如何呼喊,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完了。。。。”
“堤壩守不住了!”
看著不停有河水冒出,地面已經泥濘的堤壩,膚色黝黑的村正顧不得地上的潮溼,有些頹然的坐在混濁的河水裡,眼睛中流露出絕望之色。
其他的村民更是不堪,跪倒在地上一臉的絕望和無助。
“完了!”
“就算武道宗師到此,也只能束手無策!”
“畢竟,武者的長處是破壞,而不是守護。。。”
河水沒過薛禮的腳踝,讓他感到一種刺骨的寒冷,不過,比河水更冷的是他的心。
堤壩決口,不僅是士卒會被洪水捲走,下游十幾個村落,幾千百姓,也會變成魚鱉的口中之物。
“完了。。。”
“真的完了!”
“想想辦法啊!”
“薛禮,你想想辦法啊!”
“平日就數你的點子最多,你一定會有辦法的是不是?”
頭盔上沾滿泥土,看起來有幾分狼狽的李陵,一臉希冀的看著薛禮。
“是啊!”
“薛禮,你自幼跟隨異人修行,定然知道很多秘法!”
“眼前的事情,你可有辦法!”
其他人聽李陵這樣說,頓時好似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由重重的點頭,一臉的希冀。
如果是以前,薛禮定然會因為眾人的重視而感到興奮,但是現在他只能報以苦澀的笑容。
不是他不想,而是真的做不到。。。。
“哎!”
看著薛禮那苦澀尷尬的笑容,眾人的心不由的沉入水底。
完了!
這次真的完了!
。。。
司徒刑站在堤壩之上,看著好似噴泉一般湧出的管湧,眼睛不停的閃爍,度過六次雷劫,好似瑪瑙一般晶瑩的念頭,在不停的高速運轉著。
隨著碰撞,一朵朵好似火花的智慧火焰,在他的識海中不停的時隱時現。
一個個想法十分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又被他最終無情的拋棄。
快!
快!
快!
感受著腳底顫動越來越強烈,司徒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