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真是瘋子!”
“怎麼可以這樣?”
“這樣做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別說是知北縣,就算是北郡都會震動。”
“不論結果最終如何,自己必定都會被當做替罪羊扔出!”
想到即將出現的後果,李承澤的眼睛不由的收縮,各種念頭不停的翻滾。
如果,他知道後續的計劃會如此的血腥,危險,他說什麼也不會參加。
不是他品行多麼高尚。
而是他願意以身作餌,更不願意得罪整個知北縣的讀書人,被人釘在恥辱柱上!
誰都不是傻子!
今日外域武士的行徑只能矇騙一時,卻不能矇騙一世。
想到憤怒的儒生,以及興師問罪的百姓,李承澤的頭不由的大了幾圈,心中更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但是時至今日,任憑他現在如何解釋,舌綻蓮花,都不會有任何的效果。
這個鍋!
他不想背,也得背。
混蛋!
不僅是李慎認定這件事是他策劃的,就連站在臺階之上的司徒刑,也是一臉的陰鬱看著李承澤,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攔住他!”
“本官今日定然要讓他們李家付出代價!”
。。。
“首領!”
“我們現在這麼辦?”
“是不是撤退?”
看著四處都是奔逃的百姓,以及混亂的街道。身穿常服的武士有些興奮的問道。
“撤退?”
“為什麼要撤退!”
“趁著現在混亂,我們在殺進去!”
“趁機將司徒刑做掉!”
黑衣武士首領站在那裡,眼睛不停的收縮,冰冷的注視著站在高臺之上的司徒刑。聲音崩冷的說道。
身穿常服的武士表情不由的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首領。
按照計劃!
他們現在應該快速撤離,然後在城內到處散播謠言,讓整個知北縣動盪不安。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首領竟然臨時改變了計劃。
從騷亂侵襲,變成了強攻!
這樣必定會讓武士的損失大增。
甚至有可能血灑當場,被知北縣的人斬殺。
這樣的風險,不是他們想要面對的。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視線落在站在高處,身穿官服,好似黑暗中的燈火,出奇的明亮。
也正是因為司徒刑一直站立在高處的關係,下面的百姓雖然混亂,但是並沒有到失去控制的地步。
不過也正是因為騷亂的關係,需要大量差役維持秩序的關係,司徒刑身旁的衙役已經散開大半。身形在高臺之上,顯得有些孤立。
恐怕,也正是這個原因,首領才想要放棄原來的撤退機會,進行襲擊刺殺。
“只要將司徒刑刺殺!”
“知北縣沒了主心骨,必定大亂!”
隱藏在黑暗中的首領,看著高臺之上的司徒刑,眼睛冰冷的說道。
“司徒刑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舌戰群儒!”
“一個人,一張嘴,將知北縣數十個儒生說的啞口無言!”
“這樣的人,只要給他足夠的時間,遲早會成為心腹大患!”
“今日索性趁著這個機會,將他除掉!”
“諾!”
隱藏在人群當中的武士感受到首領的決心。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稱諾,身形慢慢的藉助人群的掩護,靠向站立高臺之上,好似鶴立雞群的司徒刑。
好似毒蛇一般的眸子中射出冰冷的光線。
。。。。
站在高臺之上的司徒刑面板陡然一僵。
他的眼睛更是收縮成一條直線。
殺氣!
因為就在剛才,他竟然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寒意。
殺氣!
這是有人對他動了殺心。
他早就已經突破先天境界,對力量的掌握已經入微,全身的毛孔收縮張開,都能被他一念之間掌控。
更有著心血來潮的能力。
如果有人在背後算計,或者是想要襲擊,必定能夠提前感知。
這些殺手雖然穿著和普通百姓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是步伐形態,也一時間難以分辨,足以以假亂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