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統領所說,高臺是大陣的陣眼所在。
但正是因為如此,四周必定有重兵把守。他們貿然攻擊,恐怕必定會遭受眼前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壓力。
到了那時,大量的損傷定然也會隨之而來。
這樣的結局,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但是,如果不如此,就意味著他們的生死只能聽天由命。
“你們還有別的選擇麼?”
“攻擊陣眼,不一定死!”
“四散逃命,肯定會死!”
武士統領彷彿知道眾人心中的猶豫,臉色冰冷的環顧四周,聲音有些陰仄仄的說道。
正在猶豫的眾人,聽到統領的話,臉色不由的一滯。
眼睛中的猶豫之色,頓時盡去,他們好似豁出去一般,怒聲的說道。
“殺過去!”
“一定要將這個高臺攻破!”
“否則,我等都要做刀下之鬼!”
“對!”
“殺過去!”
“困獸尚且猶鬥,何況我等。。。”
“一定要衝破重重阻礙!”
“一定殺出去。。。。”
武士統領重重的點頭,使勁的攥緊拳頭,對著空中揮舞,好似為眾人加油打氣一般怒聲吼道。
“殺!”
“殺!”
“殺!”
一個個武士好似困獸一般,眼睛陡然變紅,在武士統領的率領下,好似惡狼一般直勾勾的撲向黃土壘成的高臺。
。。。。
站在高臺之上,面色堅毅的薛禮面色清冷的看著下方。
一隊隊兵卒在他令旗的指揮下互相穿插,形成或者大,或者小的包圍,將一個個武士分割開來。
任憑他們武藝高強,最後也難免身死道消的下場。
這也是陣法的厲害之處。
兵士的移動配合之下,戰力陡增。
武士們感覺自己不是和一個兵甲在戰鬥,而是和無數的兵甲在同時戰鬥。
常言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
更何況,陣法是將數人數十人的力量串聯在一起。
就算武士個體戰力要優於普通的府兵,但也絕對不會懸殊到,一個武士可以輕易的斬殺數十個府兵。
所以,任憑他們如何的掙扎,最終都難脫被絞殺的命運。
一個武士被幾個府兵圍在當中,他面色赤紅,眼睛冰冷,手中的長刀綻放出點點寒芒。
如果是平時!
按照他的戰力,可以輕鬆斬殺數個府兵。
但是,今天,他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無奈。
在陣法的加持下,府兵好似那河裡的泥鰍,出奇的溼滑,一沾就走,根本不給他斬殺的機會。
而且,他們的配合還是出奇的默契。
幾個人,長槍,短刀,長短配合,根本不給他任何一個反撲的機會。
反倒是,因為激烈運動的關係,氣力已經明顯有些不足。
噗!
府兵的長刀劈落,武士有些狼狽的躲閃。因為疲憊的關係,他的速度不由的慢上了一些,也正是因為這一絲遲緩。
那柄長刀挑開了他的衣襟,在他的身上不由的留下一道長長的傷口。
滋!
因為疼痛,武士的眼睛陡然收縮,臉上也變得異常難看。
他好似瘋虎一般躍起,想要用手中的長刀,將那人斬殺。
但是隻見那幾人的隊形竟然陡然一變,數個手持長槍的府兵闊步上前,手中的長槍好似毒龍一般探出,形成毒龍攪海之勢。
武士不得不後退,那個府兵也因為他的後退而撿了一條性命。
憋屈!
武士的眼睛不停的收縮,臉上流露出憋屈之色。
不知道多少次了。
每次都是這樣!
府兵不知他心中的鬱悶,也不在乎這些,拉開距離就用弓弩,長槍,近戰有盾牌和朴刀。
互相配合,陣型好似花瓣一般旋轉。
任憑那武士有天大的本領,也只能在他們近前吃癟。
“哼!”
武士久攻不下,而且身體也多處受傷,不敢纏鬥,身體急忙後退。
那些府兵也不追趕,因為前方還有數個隊伍正在絞殺。
那個武士還沒等脫離,就又被另外一隻隊伍包圍在其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