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攀爬:“你到底怎麼了嘛!都說我和兆南什麼都沒有啊!”
緊緊抱住他,像藤蔓纏繞不松。
“我們搬家吧,嗯?”
洪兆熙眉清目秀的五官略略側首,仍舊握著她的手,與她五指相扣。
吊燈灑下柔和的光線,叫他側臉溫潤爾雅,品貌非凡。
她不知,他此時的腦海全是過去歲月中的畫面。
“亮亮,嶽月說的沒錯,是哥先認識你的,如果不是我橫刀奪愛,插足你們之間追求你,哥或許會成功,那麼現在,你就是我嫂子,是哥的妻子,而不是我的妻子。”
“上帝!”顧小亮被洪兆熙這一番言論嚇到,兩眼瞪大:“就算沒有你,我也不會接受兆南,我說過的,我不喜歡兆南。”
言罷,顧小亮神情有了絲惱怒。
她不喜歡洪兆熙誤會她和洪兆南的關係,更加不喜歡他說這種把她當成商品的話。
她負氣鬆開他,從床上下來,一條腿剛垂到地面,就被洪兆熙抱住。
“我們搬家吧,我受不了哥看你,也受不了你看哥。”
“我看他和看深深一樣,不要往我身上加欲加之罪!”
……
二樓在自己房間的深深,此時卻急急忙忙站在梳妝鏡前梳髮
tang。
齊肩的秀髮因為20年的精心保養,髮絲烏黑髮亮,即便不及腰,也足夠漂亮。
她用皮筋綁了馬尾後,拿手機撥顧小亮的號。
那端人接聽,背景靜謐無聲。
“小亮,他在外面等我,豆豆放你身邊,是送下來還是你上來?”
小亮並不驚訝,也沒打聽,反而口氣有些衝:“擱上面,你晚上最好不要回來了,我帶他在你房裡睡。”
深深沒跟她吵架,講好這事,匆匆收線,拿包的時候趴在床上,對她兒子說:“豆豆,媽媽出去一下,媽媽沒回來前,讓舅媽帶你睡覺,好不好?”
豆豆哈欠連天,躺在床上抱著自己腳丫滾了滾,沒搭理媽媽的話,翻個身,把屁股面朝媽媽,趴在床上,儼然是要睡了。
深深拿毛毯把寶寶蓋好,小亮上來之前,她沒走。
1分鐘左右,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深深提包出去房間,站在廊上和小亮碰面:“寶寶睡了,你也睡吧,我晚上回來打地鋪。”
“行了,這麼晚你還來回折騰幹什麼?今晚跟他住一夜吧,明天再回來。”
深深靜止不動的觀察小亮明顯不高興的臉色,半晌才問:“跟你老公吵架了?”
小亮徑直繞開她,往房裡走:“準備搬家。”
輕飄飄的字眼傳到深深耳中,卻有意想不到的作用。
等她愣怔後轉身,小亮已經進了房,且還關上了房門。
深深腦海迴盪著小亮剛才帶著火氣吐出的兩個字,還在遊移不定,樓下又有房門開啟。
她往欄杆跨了一步,立刻俯低頭,看見樓下一個男人的身影,滿是清冷黯然。
轉瞬即逝,沙沙的腳步聲去了健身器械房。
……
樓梯上的腳步輕緩小心,到樓下後,朝器械房環顧。
一道男性修長身影冷寂蕭條的背對她,端著一杯水,從料理臺出來,欲往右邊去。
沒想到因為她一時自私把不該帶的人帶回家,既讓大哥夜裡怒火未消的離開家,更讓小亮和二哥吵了架。
深深頭大如鬥。
她提包往玄關走,卻在偌大空蕩的客廳中央止步,轉身,神色鬱悶:“我出去一趟,小亮在我房間陪豆豆睡。”
器械房門口的男人,毫無任何反應,背影給人極強的陌生感。
深深走出家門,夜幕底下無聲的拉開柵欄,再關上柵欄,迎著街區那一頭明亮的燈火,頭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
街區口,看見他。
他雙手兜著大衣口袋,立在一杆幽黃色路燈下。
身上的駝色翻毛大衣被風捲起衣角,人瘦,備顯清癯頎長,轉臉看見她時,他臉上的表情淡淡溫溫,氤氳著頭頂灑下的混沌光線,讓他深邃沉默的眼睛一度穿透人心,很具有攝獲力。
深深上前,勉強點個頭:“我得進酒吧先找我哥。”
小區內附置的酒吧就在右手邊,深深朝那個方向指了指。
四爺表情淡然,不溫不火,嗓音低低徐徐,略見沙沉:“他不在這間酒吧。”
“哎?”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