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昂起了頭,對佟媽媽說道:
“四爺對誰好,那是真對誰好,但四爺也想那人反過來對自己好。就像西西這樣,誰都不要,只要四爺,只喜歡四爺。四爺出門了,她就安安靜靜想著四爺;四爺回家了,她就乖乖順順粘著四爺。四爺喜歡被人粘著。”
☆、89 四爺是個男人,耗不住女人這種折磨,所以今天學聰明瞭
佟媽媽沒有能夠接上四爺這番話。
四爺不說話,就沒人再敢說話。
“好了,吃早餐吧。”
四爺低下頭,拾起筷子,夾取了擺放在他面前的什錦菜。
下人站到桌邊,給四爺盛湯的時候,四爺突然抬起頭,又對佟媽媽道:“四爺喜歡吃什錦菜,這道菜就能吃上三十多年,往後的四五十年,也還是愛著這道菜。溻”
含笑的口氣,卻意外的讓身邊盛湯的下人,盛了半碗人就退到了旁邊。
佟媽媽的臉有些僵硬陬。
她突然非常恭敬的對四爺躬身講道:
“四爺,小姐早晨本來在房間用您送給她的口紅,是我沒敲門嚇到了她,害得小姐把四爺送給她的禮物折斷了,小姐捨不得丟,想留著的,是我把四爺送給小姐的禮物丟到垃圾桶裡頭去的,四爺,您罰我吧。”
深深一直低著頭,雙手擱在大腿上,坐的紋絲不動。
四爺擱下筷子,把貓交給了佟媽媽。
“抱上樓吧。”
佟媽媽立刻上前,拎著脊椎骨,彎腰接過四爺遞來的貓咪。
說道:“四爺,對不起,是我的失誤,不關小姐的事。”
一次沒在男人面前用過的禮物,嶄新的折斷後,被人隨手扔在落滿垃圾的垃圾簍裡。
嶽西西用口水胡亂舔著那漂亮的玻璃管時,男人在想,那是我逛了三個多小時,買來送給她的禮物啊。
……
初晨的陽光,微弱的灑在雨後的玻璃窗上。
深深將頭靠在床頭幫上,手裡拿著那支又失而復得的口紅。
佟媽媽敲門走了進來。
深深扭頭,朝佟媽媽微弱的扯了縷微笑。
佟媽媽有點惱著深深,便沒有太好的臉色,一板一眼的講道:“四爺在穿襯衫,你去討他的好,叫他不要生氣了。”
深深點頭,從床邊起身,將那支口紅擱下,就道:“我這就去。”
身子單薄的20歲女人,冒出了女性剛剛發芽的魅力。
佟媽媽站在遠遠的這一頭,看著深深邁著軟軟的腳步,背脊挺秀的往前走,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沒媽的孩子,其實心裡怎會沒有委屈,但選擇什麼也不說,一個人靜悄悄的忍耐。
四爺的門前,深深抿住唇,低頭沉靜了片刻,才叩響了聲音。
“四爺。”
房裡沒人應她。
深深垂下眼皮,語氣越發凋零:“四爺,那我就進來了。”
推開四爺的房門,冷不防被正對面沒關的窗,灌了一領口的風。
她選擇低著頭站進來,將門關上。
一轉身,就不知所措的不敢上前。
四爺昂著頭站在穿衣鏡前,正臉色冷漠的翻襯衫領子,白襯衫熨的服服帖帖,衣角束在腰間的棕色皮帶裡,下/身搭配著黑色的垂墜西褲。
三十多歲的男人,稍加打理,便氣派的全是魅力。
深深看著四爺,小聲說道:“四爺,您要出門麼?”
男人冷凍著她,看著鏡子面無表情的在理自己的領子。
深深便不再猶豫,邁步朝四爺走去。
到了四爺身旁,捱得近了,聞見四爺身上的體味,她的指尖微微發麻。
“四爺,佟媽媽跟我生氣了,叫我來討你的高興,討不到你高興,她就不要理我了。”
四爺沒有任何反應,從她身邊走開,去沙發那邊拿大衣。
她回頭,看見四爺背對著她,正套上了大衣,然後摸出大衣口袋裡的手機,低頭正在使用著,手機螢幕的光,映在牆壁上。
男人luo露的後頸乾乾淨淨,修長,骨骼又大。
深深的眼圈有點紅,她挑眉給了自己一份釋然的心境,然後朝門口走去。
身後恰到好處的傳來四爺的聲音——
“回房換身衣服,陪四爺出趟門。”
趨於穩重的男低音非常好聽,也沒有給她臉色看。
深深回頭,瞧著四爺仍舊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