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覺得看不下去了。
不時,四爺和深深回來,身後跟著那位環衛阿姨。
楚燕西見四爺折起皮夾子塞進大衣口袋,就對深深笑眯眯的道:“小深深,你四爺平時是不管閒事的,今天這事,完全為的你。”
深深乖巧的接來四爺的大衣,討好的說道:“謝謝四爺。”
四爺沒搭理她,轉身對環衛阿姨禮貌的道:“這邊您先看一下,我朋友馬上就到。”
環衛阿姨收了四爺的錢,自然是非常樂意的,說“好”的同時,還上前重重跺了跺腳,持觀望態度的八條公狗又往後撤了點距離。
……
這一茬,耽誤了四爺不少時間。
地鐵2號線月臺上,四爺和楚燕西、邢斌站在一起,于娜和深深站在一起,三男兩女,乘地鐵去往新街口。
搞笑的是,四爺的司機前五分鐘打電話告訴四爺,他和另外那位司機已經開車到了新街口。
四爺結束通話時,不忘瞥一眼導致這個情況發生的人。
……
新街口入口處,靠邊停放著兩輛轎車。
四爺的司機眼尖,匆匆從後視鏡收回視線便推門下車,去迎從人行道步行過來的幾位男女。
不知道四爺要去哪兒,幾個人又像碰頭時那樣,乘兩輛車進了新街口。
途中,深深隔著車窗看見了展望在一家五金店裡,少年的單薄身影一閃而過。
車子七拐八繞的,駛進了一條很有年代感的長巷子,兩邊的屋簷下還有掛著燈籠的,看樣子應該是今年農曆新年才掛上去的。
車子就在一家老字號理髮店門口停了下來,深深下車後提著包仰頭望它的招牌。
四爺突然站在身邊,好聽的低音徐徐傳來——
“四爺幫了你那條小狗,你喜歡四爺麼?”
深深抬頭,木愣愣的望著四爺。
沒忘記她和四爺之間已經有點不尋常。
“小深深,你四爺下週去上海開會,咱們今個主要陪他捯飭門面。”
聽到楚燕西的聲音,深深立刻轉臉,笑
tang呵呵的點頭,道:“嗯嗯。”
其實心速有點快,注意力還集中在四爺剛才深邃的眼神裡。
四爺的大手,突然就撫在自己的後腦勺上,低醇悅耳的男音從她耳邊路過——
“這妮子,在外頭這樣淑女,叫我都一愣一愣的。”
深深轉頭朝四爺看,發現四爺這話是對楚叔叔說的,兩個男人個子都高,把她夾在中間,說話可以直接越過她頭頂。
店老闆是位老伯,四爺和楚叔叔都喊他陳二伯。
陳二伯一邊磨刮鬍刀一邊對四爺大嗓門問道:“你這鬍子啥時候剃的?”
“他這麼講究門面的人,不肯定一天一次麼,”楚燕西趴在椅背上,笑得賊兮兮,轉臉又看向四爺,說道,“老嶽,你這胡茬都這麼茂盛,其他長毛的地方也差不多吧?”
這裡唯獨有個不能聽這種話的深深在,四爺眼神略嚴厲,抬手就打了楚燕西的嘴巴。
于娜看起來淡定多了,一來她結過婚了,二來她老公的耳濡目染也得承擔一部分責任。
“四爺,對面有家書店,我想去看看,行麼?”
深深突然提著包站起來,亭亭玉立的模樣映在四爺面前的鏡子裡面。
于娜在深深後面和楚燕西眉來眼去,笑的內容四爺明白。
四爺嚴肅的跟深深講道:“四爺這邊大約半個鐘頭,你得和四爺保證半個鐘頭內回來,否則四爺不能給你去。”
深深點頭,說道:“四爺,我半個鐘頭內一定回來。”
四爺這才鬆口,又叮囑道:“自己小心點,要是有小流氓找你搭訕,立刻給四爺回來,聽見沒有?”
深深道:“我知道了,四爺,我聽您的話。”
四爺很高興,特別愛聽這種話,對深深點點頭,語氣柔和了:“去吧。”
……
深深出了理髮店,在四爺的目光注視下,走到了對面。
巷子具有年代感,店鋪也都不是時下富麗堂皇的樣,大多數比較老舊。
深深拎著包走到一家奶茶店門口,踏上臺階,店內低頭玩手機的男孩笑著站起來。
“您好,想喝點什麼?”
深深仰頭看完價目表,剛放下視線要對店裡的男孩說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有個身影閃現,扯著一把變聲期的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