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給鄧老後,重新修改了一遍,四爺得再順一遍,儘管不脫稿,但也要力求流暢通順。
……
下半夜,連路上的車都回家了,大馬路上許久聽不到一點聲音。
四爺衝了壺茶,穿著酒店的浴袍,坐在書桌前,捏著列印出來的稿件,正在逐字默讀。
吊頂的燈已經關了,房間只剩下一盞檯燈,深深睡著了,呼吸聲很小,很均勻。
工作一個多小時,喝了一壺茶,人也有點累,眼睛裡面全是紅血絲。
昨天就沒睡,今天也沒怎麼休息,身體有些吃不消,四爺放下稿件,靠著椅背仰起頭,眼睛不時就閉上了。
這樣一睡能直接睡到明天早晨,但稿件還沒通讀流暢,雖然累,但沒辦法。
四爺壓著聲音打了個哈欠,輕輕起身,拉開椅子,走去盥洗室小便。
從床尾繞過去,下意識看了看深深,她腦袋只露出一點點,人非常安靜,睡姿也很乖巧,沒有四爺抱著,就自己縮成一團,側臥而眠,睡的很踏實。
四爺雖然有點疲憊,但看到深深,心情就好。
朝盥洗室走,隨便看了眼床櫃,餘光卻看到避夃套扔在地上。
方才結束時,四爺將這東西拿掉,扭身往床櫃下面垃圾桶扔,可能沒扔進去,現在甩在地上。
四爺輕輕走過去,彎腰拾起那東西,重新丟在垃圾桶裡,才轉身,進盥洗室方便。
放尿的時候,隱約聽到走廊有腳步聲,不像一個人的,而且應該是女人,走路“嘚嘚”的。
☆、136 四爺鎖骨上有吻痕,看來房間有女人
並沒去在意,沒想到來人到了他門口,按了門鈴。
午夜這個點,按門鈴的效果可想而知,門鈴聲較大,四爺雖猜不到是誰,但很怕影響深深睡覺。
她自小身體就弱,睡眠不深,被人吵醒了很難再睡著。
四爺大步走到門口,沒問是誰,直接開門,想叫這聲音別再繼續。
差不多下半夜2點鐘,廊上靜悄悄的,方才女人的腳步聲也停在自己門口,四爺身上穿著浴袍,鎖骨那裡留下一點被深深吻出來的痕跡刀。
洪兆琳在這個點出現在這裡,真讓四爺吃不消,他很難想象為什麼對眼前這個女人,現在這麼討厭。
四爺一步走到廊上,反手合上門,眉微皺,俯低頭看著這對母女,儘量剋制著情緒,注意著禮貌,所以語氣不算不好:“怎麼到這裡來了?恍”
洪太太站在洪兆琳後面,她有些老花眼,四爺鎖骨那裡的那點紅印是什麼,她已經看見了,她女兒視力那麼好,怎麼會沒看見。
四爺不像心虛的樣,坦然的暴露著鎖骨,即便看見洪兆琳看著那裡,露出了吃驚的模樣,他也沒覺得有任何不好。
他和他女朋友歡愛,不犯法,也不傷害任何人。
廊間處於死寂般的沉默。
洪太太怕出事,上前一步,小聲對她女兒講:“先回房,明天再說。”
既然這樣說,儼然已經在酒店開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和他挨著,四爺有點不高興。
“你媽說的對,不早了,先休息。”
四爺準備回房,洪兆琳突然拽住他浴袍袖子,將他扯轉回身。
廊上燈光較暗,洪兆琳眼睛裡有淚,映襯之下,透明的能看見自己的影子。
四爺兩手置入浴袍口袋,俯低頭,雖然心情已有些不悅,但仍舊等著她開口。
洪兆琳點點頭,眼淚就這樣掉落下來,平素那個暴躁性子在四爺面前很大程度的收斂,因為還想要這個男人,既然想要籠絡他的心,就不敢做他不喜歡的事。
這樣卑微的自己,連自己都瞧不起,不免就心酸委屈,何況,四爺鎖骨上有吻痕,顯然剛才才做過。
洪兆琳想到嶽月說的,掉著眼淚笑起來,明明憤怒的想殺人,可是不敢鬧,在這個男人面前處處討好。
“嶽月說的對,四爺您這麼多年不找女人,原來一早就有家裡人陪你睡。”
嶽月的原句她不敢說,洪兆琳知道,要是把劉鼕鼕講的那句原話轉述給四爺,四爺會直接掌摑她,從此以後把她當成最厭惡的人。
饒是如此,四爺也厲色的皺起了眉,對於聽到的話,非常吃驚,笑了一下,問道:“嶽月說的?”
洪兆琳捂住唇哭了。
四爺臉一片鐵青,能看的出他有多火,這是酒店,閒人多,必須得剋制,但他真的忍不了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