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兵們都很鬱悶,默默無語。
另外一個鐵絲網裡,龔箭活動著手腕子,東張西望。鐵絲網外圍插著骷髏頭標誌的牌子,上面寫著“雷區勿入”。
老黑湊近龔箭,低聲道:“警戒森嚴,外面還有地雷。”龔箭四處張望,搖搖頭:“沒希望,範天雷親自設計的戰俘營。他是逃脫戰俘營的教官,太專業了!”
“不知道那三個新兵現在怎麼樣了,沒想到他們綁架了一條軍犬啊!”
“我也沒想到。”龔箭苦笑,“看來對年輕一代的新兵,我們確實不能用老眼光看待了。他們太聰明瞭,超過了我對新兵的認識。”
“也更難管教了,現在的新兵腦子都活。”老黑也犯難。
“不能老想著管教他們。現在的新兵是在新時代成長起來的,雖然思維跟我們不一樣,但骨子裡面也是熱血男兒。只要方法得當,他們會比我們成熟得更快。現在就已經看出來了,我們所有的希望都在他們身上。”
“神槍手四連,居然要靠三個新兵來翻牌。”老黑苦笑。
“誰不是從新兵過來的呢?老黑,我們的思維定勢要改一改了。”
“他們到底在哪兒呢?”老黑看著鐵絲網外,一臉擔憂。
公路上的一個涵洞處,戴著少校軍銜的李二牛安裝好炸藥,轉身上去了。導火索在嘶嘶地燃燒,李二牛拍拍凱迪:“走了!”
何晨光中尉和王豔兵下士在公路上的車旁等著,李二牛牽著狗上來:“好了好了!點著了!”
“多久炸?”何晨光問。李二牛張開蒲扇般的大手:“五分鐘!”
“五分鐘?你弄那麼長?!”王豔兵說。
“是啊!安全第一啊!不然炸到咱們怎麼辦?”李二牛說。
“五分鐘連個響都聽不見!”
“幹啥要聽響?炸了不就得了嗎?”李二牛一梗脖子。何晨光苦笑:“算了算了,二牛也是好心!走吧,營長,路不短呢!”李二牛看看自己的領章,憨笑:“對啊!俺現在提幹了,是幹部了啊!這一轉眼功夫俺就提幹了!乖乖,還是個少校嘞!營長啊!”三個人一條狗登車走了。
吉普車在公路上行駛。王豔兵開著車,旁邊坐著中尉何晨光,後面坐著少校軍官李二牛和凱迪,路上不時有藍軍經過。
前方有哨卡,王豔兵開著車,沒回頭:“喂,營長,你遇到考驗了。”李二牛一看,臉都白了:“完了,這一問俺還不穿幫?”何晨光拿出墨鏡遞給他:“記住,沉著冷靜,不要多嘴!你的軍銜夠高,就是臉嫩,遮住!”李二牛急忙戴上墨鏡,坐在後面跟真事兒似的。
車到跟前,哨兵舉起紅旗。王豔兵停下車,但沒熄火。
“冷靜。”何晨光正襟危坐,低聲道。
負責哨卡的是個少尉排長,走過來敬禮:“根據藍軍司令部的命令,所有過往軍車都要檢查,請您配合我的工作。謝謝。”何晨光指著車前:“不是有通行證嗎?”
“還要檢查個人證件,謝謝。”
李二牛屏住呼吸。何晨光伸手到懷裡,卻掏出一把手槍。少尉臉色大變。
“走!”何晨光朝哨兵開了槍。王豔兵一腳油門,車跟旋風一樣衝了出去。少尉開始冒煙,旁邊計程車兵們高喊:“有奸細!開槍!”
吉普車轟地撞開拒馬,高速行駛。士兵們紛紛跳上摩托車和越野車,狂追上去。
“扔手雷!”何晨光大喊。李二牛拿出手雷向後甩去,凱迪則站在車上狂吠。
手雷在路面爆炸,後面的車猛地急剎車,有的車猛地轉向,一輛車上升騰起白煙,停了下來。緊接著,更多的車衝過白煙,狂追過來。
“快!在前面掉頭!”何晨光大喊。
“掉頭幹什麼?!自首啊?!”王豔兵打著方向盤。
“什麼自首不自首的!開回去,趕在爆炸以前過橋!”何晨光吼道。
王豔兵明白了,迅速打著方向盤掉頭,直接插過去。追兵們害怕被撞,紛紛躲避。吉普車閃電一般滑過。藍軍驚魂未定,趕緊掉頭繼續追。
涵洞裡,導火索冒著火花,快燃到盡頭了。
吉普車高速開過涵洞不遠,王豔兵一個急剎車。李二牛坐在後座上,差點兒栽下去:“你幹啥啊?!”
“聽響,聽響!”王豔兵一臉興奮。
“走吧走吧,別夜長夢多!”何晨光催促著。
“著啥急?差不多了,聽聽!看看他們咋倒黴的!”王豔兵神彩飛揚。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