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隊的雅號)的喊叫聲中,差點又發生第二次毆鬥。
赫勒及時制止了騷亂。等太空人走掉以後,又從地上拉起了那個工頭。工頭還一個勁地說:“這不是對著您的,赫勒長官。”事情就此平息了。
可是我對那個箱子卻很感興趣!我悄悄地溜進了飛船。飛行甲板上有點亂糟糟的,他們好像正在安裝重力調整器的線圈,好多線路也沒有接上。我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
通道上的地板都被開啟了,露出了底下淺淺的儲存間。我趕快跳了下去。
裡邊共有6個這樣的箱子,上面標著1號箱,2號箱,等等。封得都特別嚴密。我一個人連個箱角都抬不起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對這次註定要失敗的使命會不會夠成威脅?
我實在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又擔心被發覺,就急忙往回爬。
不想我剛好碰上赫勒!他正蹲在通道地板的支架上好奇地看著我。看樣子這事要糟。
赫勒伸手把我從下邊拉了上來,我又回到通道里搖搖擺擺地站在地板支架上。我等著他突然發難。
他目光銳利地看著我。他站在那兒像沒事人一樣,而我則隨時有可能從細細的支架上掉下去摔斷一條腿。
“索爾頓,”他用柔和的聲音對我說,“我感覺你最近一直在躲著我。”
豈止是躲開你,我心裡想。你這個馬馬哈哈的傻瓜!我已經三週沒到這兒來了!
赫勒看上去有點傷心。“那天晚上你就那麼走了,我一定是說了或者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很抱歉。”
他看我腳下有點站不穩就領著我來到穩當一點的地方。“索爾頓,不管你是喜歡或者是不喜歡,我們註定要一塊執行任務。我真心希望把這事幹好。”
就這句話又讓我驚慌起來。他就不能這樣做!我不喜歡這種談話的勢頭,我也不能讓他懷疑這次使命將被蓄意破壞掉。
“是呀,我也這麼想。”我馬上撒了個謊。我從口袋裡掏出那份刪除檔案的命令。“按照你的要求,我黎明前就起身搞這個東西。”說著我把那張紙遞了過去。
他很好奇地看了起來,又翻過來倒過去地看了好幾遍,然後聳聳肩把紙放到口袋裡。
“我相信你在盡力幫忙,謝謝你做的這些事。”他想了一會然後又說,“索爾頓,你還記得那個學院的名言嗎?‘有活沒酒成災難’。也許你幹得太辛苦了。”
他知道的倒不少。可實際上我什麼事都沒幹!絕不幫忙,絕不!
他打了個響指。“有主意了!你還欠我一頓飯!”我心裡一片茫然。“你記得我是你晉升那天你遇見的第一個軍官,那天你還碰到別的軍官了嗎?”
我搖搖頭。我的本意並不是要說不,而是在想怎麼擺脫這突如其來的驚愕。
“好極了!”赫勒說,“那我就要收帳了,馬上,就在今天晚上!”他開心地大笑起來,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知道這將意味著什麼。這樣的一頓飯還要包括其他軍官的姑娘,還有自己的姑娘,如果有的話。
“那麼,”他說,“你在天黑以後一小時開著太空車來,我們一塊飛到某個上好的夜總會,你請我們吃飯。這樣我們大家和好,也讓你高興起來!”
我急忙說:“等等,我不能穿軍裝去。”我低頭看了看我自己。在森林裡遊蕩了三週,身上的衣服都臭了,簡直像個落魄的人。
“哦,別擔心!”赫勒說,“天黑以後你到這兒來,”他用手指著一個軍官艙,“好好地洗上一個澡,我會為你準備一身老百姓的晚禮服。”
他拍拍我的後背,非常開心。“這是個約會!我很高興我們又能成為朋友!天黑見!”他心情愉快地走了。
我可沒有他這種好心情!我現在身上連一個克萊第都沒有,我的身份牌在我的賬戶上也是一錢不值。如果我用這些假鈔票馬上就會被逮捕並處死,他以為我會像其他軍官一樣能付得起錢——錢對他們並不重要。可這對我的情緒是再大不過的打擊了。
我有辦法了。在走道盡頭的密封門後面就有銀扶手和銀門閂,還有金花瓶和金托盤。
我踮起腳尖走了過去,用我能想得出的各種聲調說:“開門!”
門還是緊緊地關著!“開門!開門!開門!□□□”
一個工人從飛行甲板往下喊道:“你是叫我嗎?”
我走了。
也許我可以在天黑以前策劃一起像真的一樣的墜毀事件,從一萬英尺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