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到院子另一角提了一桶水便進屋去了。
當天晚上,京城戒嚴了一夜,外面的火把照得整個天空都是亮的。
我摟著陌溪睡得安然,只是睡著之前隱隱想到,這是陌溪的劫數要開始了呢?還是隻是一段小小的意外呢?總之不管是什麼,這都是一個麻煩。若是他明天還在的話……
就打暈了扔街上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唔,今天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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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猿糞啊! 。。。
第二天,他果然還在。
然而我卻不能照著昨夜想的那般將他扔了出去。因為……
陌溪拽著那個昏迷不醒的黑衣人的衣袖,一臉無措的望著我,焦急的想讓我過去幫他。
我嘆了口氣,心道,若是現在將這個男人扔出去了,是不是顯得我太殘忍了些。而且我最是受不了陌溪用這樣的眼神將我望著,只有趕緊點了頭,將那男子拖進屋裡去,扒了衣服給他清洗腰間的傷口,又上藥包紮。
看見那個男子的呼吸慢慢緩和下來,陌溪被嚇得慘白慘白的小臉終於才恢復了一點血色。我想,這種傷,若是換做戰神的陌溪只怕是連個眼神都不會施捨,而這個只有七歲的陌溪,生嫩許多啊!
我洗了手,盯著陌溪認真道:“救了他或許會有很大的麻煩,但既然是你讓我救的,以後可別跟我說後悔。”
陌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臉上還有尚未退去的些許驚慌,我心中酥麻了一下,忍不住心癢,“叭”的一口狠狠親在他白嫩嫩的臉蛋上。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
“舒服不?”我像流氓一樣挑著他下巴問。
陌溪摸著臉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又認真的點頭。
我笑得萬分得意:“舒服歸舒服,可是這是對自己最著緊的人才可以做的事。可不許隨便這樣做。”
陌溪在自己臉上摩挲了兩下,小手又摸到我的臉上,清澈的眼眸清清楚楚的印著我的影子。他踮起腳尖,學著我的模樣“叭”的親在我臉頰上。
又摸著自己親過的位置,一直看著我,就像在說“我只會這樣對三生”一樣。
我一時又忍不住連著在他臉上“叭”了好幾口,親得他一臉的口水,他又無奈的不敢推開我,唯有無聲淺笑。
“陌溪、陌溪,你要三生怎麼不喜歡你!”我蹂躪著他額前細軟的發,恨不能將他揉進自己身體裡來護著。
我與陌溪的日子還是照常的過。只是屋裡多了一個老是昏迷不醒的男人,而京城中多了很多來來回回走個不停的官兵。酒館已經被人查過好多次,所幸都沒有查到我家來。
三天後,陌溪去上了學堂,我閒來沒事拿著話本,坐在院中的搖椅上,瞅一眼天空,看一眼話本,一晃一晃的數著日子,盼著院中梅花開。忽然,屋內響起了虛浮的腳步。我閉上眼,聽著他慢慢走出裡屋,到大廳裡轉了一圈,又在柴房門口饒了一圈,最後走到了院子中,腳步頓住。
“姑娘何人?”他問,聲色冷淡,“為何救我?”
“猿糞啊!”我不由感慨,“我心裡面最柔軟的那東西讓我救你,我也無可奈何。”
身後那人沉默了些許,聲音帶了點羞澀:“錯蒙姑娘厚愛。在下目前實在無心風月之事。”
我心裡覺得好笑。我說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乃是指的陌溪,然而這位自作聰明又自作多情的男子顯然將我誤會了個徹徹底底。我是個不喜歡解釋的人,這左右不是件多大的事,我便隨他想去。
他見我不再搭話,又道:“這幾日,可否是姑娘為在下……呃,包紮換藥。”
“嗯。”我不甚在意道,“拉屎拉尿,脫褲子放屁,洗頭擦身揩屁股,全是我伺候的你。”在陌溪睡了之後,我一個法術便搞定。我琢磨了一下補充道,“為你好,我提醒你一句。你排洩物的味道著實重了一些,有病,得治。”
後面沒了聲音。
這一沒聲,便安靜到了傍晚。
陌溪回來,推開門一看,愣了愣。他跑到我身邊,拉了拉我的手,又指著那個男子,臉上的笑很是驚喜。彼時我正端著一盤炒好的蔬菜,一邊往屋子裡走一邊點頭:“嗯嗯,我知道我知道。”
那人看見陌溪,表情奇怪了一瞬:“這是……”
我斜了他一眼:“我弟弟。”
陌溪對著他笑了笑,似想到了什麼,又對著他做了個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