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是博玉,她猛地睜開眼睛,跑到他背後,眼睛還在看著那隻動物。博玉從地上撿起一塊土,很了一聲,便把貓頭鷹打跑了。“謝謝你了,你怎麼跑上來了?”菁芸一邊擦著冷汗一邊問道。“哈哈,我上去到商店買上些東西,有用呢。”博玉看到菁芸的樣子忍俊不禁。“你還害怕這些東西啊?那我送你回去吧。”“不,不不,謝謝了”菁芸立馬回絕。“那你走,我在這看著你回去。”博玉爽朗的說著。菁芸低著頭快速往回走著,博玉踮著腳,直到看見她進了大門才緩緩離開。
菁父在房間抽著煙鍋不停地踱來踱去,他在為自己的過激言行感到後悔。“也不知道我娃怎麼了,你沒事給娃發什麼火啊你?”菁母埋怨著。父親只是不停地轉著,看到女兒推開門進來,父親猛地停了下來。菁芸把休學單塞到父親手裡:“手續辦完了,我再也不上學了”。此時父親臉上各種表情都有,最終他竟然老淚縱橫:“爸也是沒辦法啊,娃,現在咱們就是有勞有得,不勞無食啊。地裡活不做,恐怕咱們連吃飯都是問題啊,女子。”看到父親這樣,菁芸也哭了:“爸,你別哭了,我知道你是為咱家好。我也想通了。起碼我在家不受人欺負了,還能耍,挺好的。”菁芸破涕為笑。“呵呵,你走了你爸就後悔了,把他急得都不知道抽了幾鍋煙呢。”母親笑著說。“從明天起,我就開始幹活啊,爸,你就放心的做村上的工作吧。”父親也高興地眉開眼笑。
一家人高興的談了好久,第二天。菁芸便正式開始了她的務農生活……
雖說不上學了,但菁芸還保持著和以前上學一樣的作息。聽著院中公雞的叫聲,她睜開了朦松的雙眸,躺在溫暖的火炕上,淚水順著她的眼角緩緩的流了出來。轉過頭看著牆上那張殘缺不齊的獎狀和衣箱上的書袋,她頓時心潮翻湧,昨晚的快樂是多麼虛假啊,自己根本不可能那麼快的釋然。為了不讓父母難過,她也就強裝笑臉了。聽著外房中父親呼呼地呼嚕聲,想著自己的未來,看著天花板,美麗的眼睛一眨一眨,裡面還殘留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外房的鐘表嘀嘀的走著,不緊不慢,跟著她那凌亂的思緒直到天亮。
她匆匆起床,將裡外屋打掃的乾乾淨淨,父親已經去村上了,母親在拿著掃帚掃著院子。她跑到灶房,將柴骨塞入鍋底,開始燒起郭來。鼓風機在她的拉動下一合一張,一合一張。真是觸景生情,看著鼓風機的合張,她不由得感覺自己就像這隻鼓風機,在別人的操縱下有苦難言,她自己也是張口閉舌,為了父母,她只有放棄學業了。她嘆了嘆氣,繼續往爐坑裡添著柴骨。灌了兩壺開水後,她便和母親開始做早飯。鄉下人一天只吃兩頓飯,早上十點後便是早飯時間,母女二人默契的做著飯,等著菁父回來……
“咱們這個冬季徵兵明天就結束了,村裡目前只有兩個人報名,一個是紀小平,一個是博玉”村會計拿著報名單對菁父說。“人還是少啊,這也難怪,大過年的,誰願意去啊。老劉,這個事情你就全盤負責,後天送兵你就辛苦啦。”菁父拍著劉會計肩膀說。“行,沒問題,呵呵。”“對了,都回去吃飯吧。”菁父話音一落,村幹部們一窩蜂唏噓著走了出去,街道上徵兵宣傳貼滿了牆壁,看著這些東西,菁父兩手捅進袖孔,笑著搖了搖頭,向家中走去……
“祖籍山西韓城縣,杏花村中有家園……”菁父一路哼著秦腔走回了家中,老遠的聞到了一股香味。“她媽,你給咱做的啥飯?”菁父高聲叫道。“今天這飯可不是我做的,快嚐嚐芸包的包子”菁母端了一碗包子放在桌上,菁芸看著父親吃的香的樣子,剛才的憂鬱便被小小的滿足之感充斥,她緩緩地吃著包子,心裡也敞亮了許多。吃過飯,父親又要去忙徵兵的事,母親收拾鍋碗,而菁芸,當然也沒有閒著。
她要把曬乾的牛糞拉到街上的包地存置,以備日後施肥用,她吸取了上回感冒的教訓,不再那麼蠻力,儘量的使自己不出汗。一車百十斤中的牛糞壓在她瘦小的身上顯得那麼殘忍,但沒有辦法,誰讓她是農民呢?她就一步一步的拉著架子車,由於家中通往街道的路很不平坦,她拉著牛糞被車子帶動的左右走動不定,甚至車子還往後走,索繩磨得她肩膀生疼生疼,她咬咬牙,還是堅持的往前拉著。就這樣搖搖晃晃的來到街上,她低著頭拉著,生怕有人認出她來。“菁芸!”菁芸回頭一看,發現博玉站在那傻笑著看著自己,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向博玉面前走去。“我給華夷買了兩個筆記本,和一根鋼筆,麻煩你給他捎回去,好嗎?”博玉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華夷是自己的鄰居,菁芸一口就答應了。“你拿回去幫我看一下看我的贈言語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