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想大口地喘著氣，臉上都是冷汗。

原來，自己剛才短暫地失去意識了。那兩個女孩的形象彷彿還在眼前，讓人不寒而慄。

“我現在沒什麼事了。”焦想努力向季嘉明笑笑，卻掩飾不了惶然的神色。

季嘉明伸手環住焦想的身體，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胸前，顫聲說：“你剛才，嚇壞我了……到底怎麼了？”

焦想將一部分體重也倚在季嘉明身上，感覺到對方依偎著自己同時也支援著自己，心情有些平復下來。

他這才仔細地把剛才自己看到的都告訴了季嘉明。

季嘉明相當吃驚：“我沒注意有別的人在……會、會不會是幻覺？”

焦想按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無力地搖頭：“我不知道……我現在已經徹底弄不清楚了。”

季嘉明揚起臉來，輕輕在焦想臉頰上親了一下，又輕聲安慰：“至少現在已經沒事了。放鬆些。”焦想點頭，繼續一點點鬆懈下來。季嘉明柔軟的唇撫慰了他緊張的神經。

他抬起手，無言地撫‘摸著季嘉明冰涼的臉蛋，看著那雙有些溼潤的眼睛。那柔軟的目光讓他看起來就像童話中溫馴的小鹿。

焦想有些沈迷於凝視著季嘉明。他的面頰肌膚細膩，連毛孔都幾乎看不到。小巧柔軟的耳朵藏在短髮中，看起來一切都十分可愛。

焦想的餘光無意中掠過季嘉明的臉龐，掃過一旁的花崗岩地面。起先還沒注意到什麼，但漸漸地他察覺了那裡有些怪異。

焦想站直了身體，踉踉蹌蹌地向那裡奔過去。季嘉明不明所以，卻知道趕緊扶住他健壯的身體，擔心他再次摔倒。

焦想幾乎是撲到了那塊巨大的方磚上，季嘉明被他帶得也單膝跪在了地上。

焦享已經意識到了這裡就是剛才那兩個神秘的女孩旋轉舞蹈的地方，不起眼的地面，原本和任何一塊花崗岩都沒有區別。黃底，紅色的花紋。

但是現在，那些花紋流淌起來了。

是血。

那兩個女孩消失了，但鮮血卻留了下來。

季嘉明也注意到了，甚至鼻尖還可以嗅到些微的腥味。

“天哪……難道那不是幻覺……”

焦想鐵青著臉，扶著腿站了起來。他告訴季嘉明，剛才他看到的不應該存在的女孩們，就是站在這裡，然後又消失到了一旁的店鋪之中。

焦想抬手一指。

季嘉明的聲音有些顫抖：“那她們還在那裡嗎？”

焦想不知道。

“等一下……那是什麼……”焦想的視線再次被不該存在之物吸引了。

就在那商店的門前掉落了一件東西。

季嘉明咬著唇，小心地走過去將那小物件撿了起來。是一隻手機。

他們都認得出來，這是孔虞的手機，或者至少和孔虞的手機是同一型號。季嘉明小心地掀開翻蓋，螢幕陡地一亮，畫面停留在最後一次操作的狀態。

那是一條簡訊：小虞姐，我在三樓的蕉葉餐廳等你。發信時間是20點48分。

發信人是，莉莉。

焦想猛地閉上了眼。

季嘉明握著手機一遍一遍看那上面的幾個字，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們所在的店門前，正是專做泰國菜的蕉葉餐廳。這麼說，孔虞看到這條簡訊，來到了這家餐館門口。

他想象著焦想看到的那兩個女孩，藍上衣，黑裙子，就像電視劇里民國時期女學生一樣的打扮……季嘉明悄悄咬住嘴唇，心底有些塵封了許久的情緒正在蠢蠢欲動。

他非常惶恐不安，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任由那感覺在身體裡一點點蔓延擴大。

接下來，他們手拉著手，在三樓仔仔細細地走了一圈，再沒有發現任何值得一提的情況。而現在的四樓連燈都沒開，除了天井最高處的幾盞燈光為四層罩上淡淡的光暈，上面的整個一層都彷彿隱藏在陰影中。

焦想之前就有打算要到單莉莉墜樓的地方檢視一番，但是看著樓上的這副樣子，他一點也不想上去了。

他於是拉著季嘉明向樓下走去，才發覺對方的狀態有些不對頭。雖然之前嘉明就已經緊張兮兮的了，但是現在，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嘉明？”焦想擔憂地叫他。

季嘉明反應有些遲鈍地抬起頭：“我……我沒事…………”他抬起頭看了焦想一眼，視線相撞的瞬間，他馬上又偏開了頭。

這樣子不像是害怕恐懼，反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