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話不中聽,但基本符合事實,我點點頭。
莊昏曉突然摸摸我的頭髮,淺淺一笑:“剛才雖然是場誤會,但也可以算給你個警示,以後千萬別出現第二次了……雖然,我很喜歡這種懲罰方式。”
“你憑什麼懲罰我?”我瞪著他:“我們是什麼關係?”
莊昏曉隻手抬起我的下巴:“需要我再做遍剛才的事來確定我們的關係嗎?”
“我是認真的,”我直視著他,重複問道:“我們……現在走到哪一步了?”
問完後,心裡撲通直跳,和莊昏曉相處的情況太非常態了,稀裡糊塗就成了今天這個樣子,但是仔細想起來,兩人名分都沒定。所謂名不正,言不順,接吻也接得偷偷摸摸的。會不會他只把我當成未來的床伴呢?
莊昏曉收起調笑,用那雙如星般的眸子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祝莞爾,現在是我女朋友,要不了多久就是我老婆,將來便是我孩子的媽。”
我伸手捏捏他的嫩臉:“世事難料呢。”然後趕緊開門抱著冰桶跑了出去。
心裡卻是說不出的快樂。回到家中,遲遲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見我一臉暗爽,便開門見山問道:“被那小子給拖到家裡去吻了?”
“你怎麼知道?”我大驚,難不成她是透視眼?
“嘴唇腫得像香腸。”遲遲低頭繼續看她的雜誌:“想不到那小子還是狂野派的。”
我摸摸嘴唇,嘿嘿笑了兩聲,將冰桶拿到她面前:“華誠給你的。”
“我不要。”遲遲看也不看一眼。
“那送我咯。”
“這是你和華誠之間的事,和我無關。”她嘩啦啦翻過一頁廣告。
我突然想了起來,問道:“對了,你在華誠面前哭過?”
“怎麼可能?”她皺眉。
“我也是這麼想。”我用手肘碰碰她:“誒,這麼說,你這輩子真的沒哭過?”
遲遲抬起頭,看著前方,看著回憶,眼中閃過一絲惘然,但很快便消失。
“忘記了。”她這麼說。
我沉默。
原來,她真的哭過。
正文:他的陰謀
最近,我總覺得莊昏曉有點奇怪。
首先一點,他不再和遲遲抬槓了。
吃飯時便乖乖吃飯,不搶菜,不說些不雅話題,也不反擊遲遲的挪揄。看電視時便乖乖看電視,主動把遙控板交到遲遲手上,不對她喜歡的電視劇冷嘲熱諷。
遲遲私下斷言:“這小子要麼就是愛上我,要麼就是看了我武術比賽的錄影帶。”
還有一點--神秘電話。
那天我心血來潮,覺得總是被莊昏曉破門而入不公平,便拿著鑰匙悄悄開啟他家的門,想嚇唬他。
當時他站在落地窗前,正背對著我在講電話,只聽見他說:“好,到時我把人支開後就打電話通知你……我會把門給你開著的……”
我躡手躡腳走到莊昏曉身後,猛地拍他一下。莊昏曉被唬了一跳,回頭發現是我,馬上把電話掛了。
睹此情狀,我起疑:“和誰講電話呢,這麼神神秘秘的。”
他彎彎眼睛:“女人。”
“哦,原來是女人。”我點點頭:“看來我今天可以少煮一個人的飯了。”
但嚇不到莊昏曉的,他摸摸下巴,滿不在乎地說道:“沒關係,大不了半夜起來把某人拖出來吃了。”
好,算你贏。
我追問:“究竟是誰?”
“一個朋友。”
“朋友?”我半信半疑,但問不出什麼,也就放過了。忙著遲遲的事,我便忘記了一個重要的危險人物--柳半夏。
但沒關係,因為他……找上門了。
“你在我家樓下?現在?!”我大吼。
“是的,我想祝小姐貴人事忙,忘記了答應我的事,便想來提醒下你,那我現在就上來咯。”電話那頭的柳半夏態度禮貌,聲音溫和,但我卻聽出了濃濃的威脅。
“別別別!我馬上就去找慕二談,你千萬別上來!”我趕緊制止,現在還不能讓遲遲知道這件事。
“那,就麻煩祝小姐了。”柳半夏計謀得逞,自然眉開眼笑。
“不!客!氣!”我使勁掛上電話。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沒辦法,還不是得去,否則柳半夏故技重施,我可禁不起嚇。
想了想,武術館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