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俗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涼三者貓狗本性都露出來了。
“冷……三,你抱緊點嘛……”司徒印嘴巴喃喃,四十多的男人正撅起嘴巴撒嬌呢。顯然地,司徒印是把司徒希那溫度極低的目光當作是涼三關懷不夠了。
“司徒印你能有點出色麼?”司徒希眯著眼睛吼了起來。
司徒印瞬間身體一僵,眼睛睜開,定定地看著前方,然後,大腦似乎運轉過一下了,覺得這事情沒什麼大不了,於是繼續睡覺。
“我想請你幫個忙。”司徒希突然淡淡道,語氣低下了一點。
“司徒希你求我啊?”司徒印馬上轉過身來,沒有什麼歲月痕跡的臉蛋光滑白皙,眼睛不大,卻有神,他正灼灼有神地盯著司徒希看。
司徒希冷冷地瞄著司徒印,瞄著他臉上的得瑟,心裡詛咒千萬遍說他和司徒印相像的人。他怎麼可能和這個出門不帶腦子,只想著如何取笑自己兒子的司徒印像呢?
但是,心裡是這般想的,嘴巴里吐出來的卻是認命的兩個字,“算是。”
“什麼叫算是?算是有多算啊?”司徒印裝作思量地撇撇嘴,沒有半點皺紋的臉上現出一絲苦惱。
細長的眼睛漸漸充滿寒意,司徒希冷冷道:“你到底幫不幫。”
司徒印壓根不吃司徒希這一套,他是吃軟不吃硬的型別,威脅嘛?不管用。
“不幫,你沒誠意。”司徒印利索地搖頭,被子一揚,蓋住腦袋,從被窩裡吐出兩個字,“不送。”
“那要看看到底是幫什麼了。”涼三握著酒杯出現在門口,倚著門,含笑看著司徒希。
司徒印聽到了涼三的聲音把腦袋從被窩裡冒出來,定定地看著涼三,“你還沒走?”
涼三的視線從司徒希身上緩緩落在司徒印身上,其中的溫柔更盛,寵溺得連笑容也裝不下來了,滿滿的溢滿空氣,“親愛的,我怎麼捨得了你?”
司徒印很不要臉的紅了臉,卻還是裝作不在意地把腦袋縮回被子裡了。
司徒希被徹底忽視了,只得清清嗓子,聲音大了點,“我想司徒印當聖誕老人,陪小六玩一下,給他禮物。”
司徒印在被窩裡搖了下身子,示意自己不情願。司徒希這殺千刀的竟然直呼他名字,不行!
涼三卻含笑走到床邊,坐下來,眼睛不住地瞄向床上的司徒印,捨不得離開一分,“雖然我知道大狗狗在年齡上能與聖誕老人媲美,但是他聖誕節要陪我。”
司徒印聽罷涼三的話把腦袋冒出來,恨恨地盯著涼三,他最介意的就是年齡的問題啊!
涼三卻把司徒印眼內的不甘全部收攬起來,回視他的眼神溫柔、寵溺、甜得要把司徒印融掉了,溫柔得就算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寵物都擺在他的面前,也不及這隻可愛。
“我認識的人中,沾上假鬍子算是比較靠譜的,就他。”司徒希也坦白,他就是看上司徒印的年齡怎麼著。
“我在同齡人中看上去算是最年輕的好不好,你這個說法侮辱了我,我不答應。”司徒印不高興了,他最討厭說年齡了。他是四十多沒有錯,但是皺紋也沒有,身體也強壯,就算年齡是大叔,也是最好搶手的大叔好不?
一說起年齡問題,司徒印死活不肯答應了,無論司徒希怎麼威脅、勸說,最後還撒嬌了。司徒希撒嬌,自己想象,在司徒印聽來就還是威脅……
司徒希帶著挫敗離開司徒印的家,涼三坐在床邊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司徒印,溫柔一笑,伸出手摸著司徒印的背,就像給鬧彆扭的狗狗順毛,“乖,你不老。”
說你老的人,遲早會得到報應的。誰也別想讓我的大狗狗不高興!
當天晚上,司徒希跟涼六吃聖誕大餐,誰也沒邀請,司徒希不捨得別人看到涼六的吃相,這隻能他自己獨自欣賞。
司徒希看著拿著勺子不斷地把吃的往自己嘴巴里送的涼六,感覺有一陣風席捲現場,然後東西都少了一半。
“你吃慢點,沒人跟你搶。”明明覺得這樣的涼六很可愛,忍不住想要他永遠都這般隨意,一開口卻是冷冷的還帶點譴責的話。
司徒希永遠都是這樣,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然而,在涼六心中卻不曾介懷過,只有涼六這個少根筋的,才能適應司徒希對愛的表達方法。只有對著關心的人,司徒希才會願意說上幾句話,甚至變得嘮叨。倘若是無關緊要的人,恐怕連司徒少爺的一個眼神也得不到。剛開始的時候,司徒希對涼六的好也是那般的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