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不深。
赫見左仲儀,怒火大熾:“原來是你這小癟三。”怎肯放手,猛地欺前撲來,身若電光石火,連閃再閃,相隔二十餘丈,卻若跨坐即至,引掌即劈。
左仲儀知他功力深厚,不敢輕敵,傾全力封掌反擊。
砰然巨響,雙方四掌互擊,隨即反彈錯開,左仲儀連退了三步,雙手麻疼難擋。
法醒則退兩步,一臉詫訝,對方武功顯然比想像中高出許多,一時恐難以收拾。
忽見丁幻,青逸飛已圍上來,其手中仍有轟天雷,不斷炸傷弟兄,且城區大軍已動,千頭亂現,再戰下去恐也賠上性命,登時大喝:“別戰啦,快退。”引掌開路,先行掠退,後頭喇嘛殺手一有機會亦拼命逃躲,然能走脫者不過十餘人罷了。
丁幻一著得手,洋洋得意:“殺得好,總也催毀妖憎七八成實力,收穫頗豐,剩下一二成,總難成氣候。”
左仲儀道:“法醒未除,後患無窮,咱們追下去。”
丁幻道:“追即追,難不成還伯他。”
青逸飛急道:“行麼?方才伏擊都難奏效……”直覺左仲儀務未愈又添新傷,忒也不妥。
左仲儀道:“見機行事吧,不追也不妥。”仍覺法醒不除,後思無窮。
青逸飛道:“那小心些。”護著心上人,直往法醒逝處追去。
後頭官兵已至,千軍萬馬展開搜尋,簡直滴水不漏。
法醒逃往附近山區,暫且喘口氣,然發現追兵仍在,不禁惱恨,當時在江南,未先收拾左仲儀,如今卻敗在他的手中,實是大意失荊州,然事已至此,惱恨何用,總得想法子解決目前的困境。
找左仲儀拼命?縱能收拾他,恐也賠上半條命,在目前千軍萬馬圍捕下,兇險尚難預料,何況自己遠大志向在大清江山,為左仲儀斷送一切,實也不值。今夜行動可謂一敗塗地,動怒只不過修養不夠,自己已犯一次錯誤,怎能再犯第二次。
法醒深深吸氣,道聲“無極神佛”,平復情緒,莫要因怒壞了大事,他原即得道高僧,在冷靜後已做出了正確決定,暗付,自己暗中圖謀,也只是少數人得知,何必自曝罪行,如此將對日後大不利,反正暗殺雍正者另有其人,且跟漕幫大有關係,左仲儀既然追得緊,後頭又有追兵,何不引其前往那些殺手藏身段,倒打左仲儀一耙,且看對方如何收拾,至於私人恩怨,待日後有機會再收拾不遲。
想定後,法醒突地改了方向,不往遠處奔逃,卻往北城附近逃串,原是他早知刺殺雍正等人馬一向聚集北山某處,乘機引去,保證大功一件。
左仲儀不疑有詐,仍強迫不捨。
後頭官兵千軍萬馬,蜂湧圍之,尤其粘杆處高手,在冷斷天引導下,幾乎傾巢而出。
法醒掠奔北山後,突地支開手下,自己獨自往山區一處不起眼古宅潛去,其形態亦潛亦引,十分可疑。
左仲儀但覺異處,卻未想及是另批人馬,交代丁幻,青逸飛小心從事後,仍往前追去。
古宅院那頭亦傳出狀況,數道暗光伏擊樺樹叢,法醒不想闖入,低喝道:“雍正爪牙已追來,大家小心。”
其被炸過,一身灰泥,對方競未認出是法醒,以為是告密者,登時戒備了,忘了法醒存在,忽見數道人影掠來,其動作迅速,顯然是高手,已聚齊全力想反擊。
法醒乘機繞過古宅,轉掠附近藏身,心想若有機會則收拾左仲儀,若無機會,藉機脫逃便是。
左仲儀怎知敵方變了樣,仍將古宅眾人視為法醒手下,既已迫近,亦不客氣,凌空掌勁直劈,想引得官兵注意,前來逮人,並喝道:“歹徒在此。”厲招猛擊。
丁幻,青逸飛一力暴打暗器想搶得先機。
古宅眾人道受強勁掌風、暗器,更形忌諱,不得不全力以赴,登見強弩暗鏢咻若電光石火,波波射來。
樺樹叢林掌去咧咧呼嘯,鏢雨咻咻琳如電,霎時打得劈劈叭叭,好不熱鬧。
左仲儀的確武功過人,數掌劈去,已封住對方暗器,然卻難越雷池一步,情急生智,猛地斬下人身粗樹杆擋在前頭,如地強弩暗鏢厲害,一時難以突破封鎖,嘟嘟全釘在樹幹上,左仲信得以追前二十餘丈,丁幻,青逸飛閃在後頭,亦逼前而來。
古宅眾人見狀知暗器無效,只有突擊,一中年婦人喝道:“殺出重圍,日後再聚。”一聲令下,十數人影掠衝而出,掌勁凝手,刀劍抖急,存心拼命。
左仲儀知對方已發難,猛地將樹杆砸去,雙。掌凝勁再系,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