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否讓其先行?”
乾隆笑道:“能扮皇上竟是鼠輩之格?也罷,去吧!”
丁幻這才拜禮潛去,負擔終解脫。
左仲儀在乾隆力邀下已返車陣,並未坐上車廂,而是冷斷天讓出兩匹馬,兩人並肩而馳,豪氣干雲。
冷斷天始終不知李衛被擺道之事,故仍對左仲儀刮目相看,京城所生芥蒂已較緩和。
乾隆車陣已進入杭州城。
見及殘窗破瓦、店鋪被砸之種種戰後情景,乾隆感受甚深,尤其百姓之惶惑不安,已讓乾隆暗覺事態重大,得先行處理,故未前往聖幫稍做休息,而是直往巡撫府衙行去,原是洪威乃府衙大捕頭,故將李衛囚於該處。
程元章為巴結乾隆,竟也派出重兵看守地牢,免得皇上責罪下來擔待不起,忽聞皇上抵達,登時列隊迎接。
乾隆知其行徑,不屑理他,冷道:“李衛囚何處?帶朕去!”
程元章逢迎道:“地牢髒黑,有辱皇上金靴,讓臣將李衛提押至公堂,方便皇上審判?!”
乾隆冷道:“不必了,帶路!”
程元章但覺皇上語氣不佳,不敢吭聲,恭敬應是,立即帶路。
左仲儀想回避,乾隆卻堅持,並道:“必要時將對質。”左仲儀心想也對,若李衛亂言,自己豈非背黑鍋,遂同意陪侍而去。
李衛身分特殊,故囚於獨立監牢,洪威親自看守,無懼對方脫逃。李衛則現骨氣。
盤坐內壁,腰桿未彎半寸,一副忠臣烈士模樣。
乾隆步入地牢,守衛宣唱皇上駕到,李衛登若忠僕跪拜,並無乞憐神情。
冷斷天瞧得心酸,李衛一輩子忠心落得如此下場,實是不值,然此事他根本不解,未敢吭得一聲,一切靜觀其變為是。
乾隆瞧著李衛,冷道:“可知錯了?”
李衛道:“不知皇上所言何事?”
乾隆道:“關於龍佩、漕幫之事等等!”
李衛道:“龍佩一事,罪臣知罪,至於漕幫一事,對方窩藏叛賊,且聚眾造反,舉兵討之,不知犯何罪?”
乾隆冷道:“朕才登基兩月不到,你即大舉興兵,逼得百姓惶惴不安,再則漕幫忍讓欲交出叛賊,你卻擅自動武,鬧的舉國皆知,難道無罪?”
李衛臉色閃變,道:“交出叛賊只是藉口。”
乾隆冷道:“那也由不得你假官方之權,迫百姓之命!”
李衛板著臉,視死如歸道:“臣已知罪,請皇上賜死,以維朝廷聲譽,且詔告天下。”
乾隆道:“幸好大錯未鑄成,貶你降一級,罰俸半年,立刻前去追捕法醒,給朕戴罪立功。”
李衛叩頭謝恩,縱有不甘,卻勉強可接受。
冷斷天仍覺皇上委以重任,只要逮著法醒自可立功回京,再度受到賞賜,皇上用心良苦,自己亦吃下定心丸,否則必因李衛關係而被走馬換將。
左仲儀則知乾隆已袒護自己及漕幫,畢竟若再扯及朱、石二人叛賊事件,必將論及今日種種,一個閃失,恐扯出假冒皇上事件,屆時雙方皆甚難堪,故乾隆只簡短詢問即做處置,乃明智作法。
乾隆隨又轉向程元章,冷道:“你麻煩可多了,摘下翎帽,撤去逝江巡撫一職,交刑部查辦!”
程元章駭然下跪:“皇上……”
乾隆冷道:“不必多說!”轉向左牆,凝聚功力,一掌震碎石牆,裡頭竟是另間牢房,擠滿無數人犯,有者已死亡,有者見血見肉,呻吟處處,讓人瞧來慘不忍睹。
程元章詫駭急道:“皇上,他們全是朝廷重犯,奴才逮捕他們並無不當。”原想找機會處理掉,誰知卻慢一步,暗中責怪洪威不負責任。
乾隆冷道:“犯何重罪?口供呢?罪狀呢?”
程元章急道:“洪威剛抓來不久,該問他……”
乾隆怒斥:“大膽!還想狡辯,爭功諉過,洪威是你手下,無你命令,他會捉人?竟想將責任推予他?大清皇朝何其糟糕,牢中竟然擠滿如許之多人犯,實是國恥!”
程元章涕淚已流,直道:“皇上恕罪,臣罪該萬死!”
乾隆傳令冷斷天:“把江南河督嵇曾筠找來兼浙江巡撫,程元章之事由他親查,後交刑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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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轉向洪威:“想辦法將人犯放了,一看即知是善良百姓,不知他這巡撫怎麼當的!”說完甩頭而去,不願再見程元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