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您最近都在忙什麼呀?你都很久沒有來學校跟我們講紅酒的知識了!”
“”男子被圍在中間一直面無表情,但眼底卻透出淡淡的暖意。
師兄花澈趁機站到景初身邊,他注意到景初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趁沒人注意的時候大大咧咧地把手肘搭在他肩膀上,調侃道:“怎麼跟霜打茄子似的,這兩天你家那位有跟你鬧了?”
他疲軟地朝他一笑:“是就好了,女孩嘛哄哄也就過去了——其實我就是不想再應付那些人,成天假笑得就跟朵菊花似的,一點意思都沒有,還不如回去整理整理《統計年鑑》寫個小論文投投稿!”
這話是這麼說,可他作為陪同人員就算只是個小嘍嘍中途退場,於禮儀也是不對的。
“不想去就不去唄~”花澈無所謂地聳聳肩,他這個小師弟絕對是學術型的人才,從他認識他那天起要麼成天就喜歡跟一堆資料打交道,要麼成天泡圖書館把各種學術型的書刊看了個遍,簡直成神了。
不過景初從來都不是書呆子,不然他也不可能跟他關係那麼好。
“師兄你真是好銀~”景初感動得泛起星星眼。
“沒事,”花澈豪爽地一揮手,“哥罩著你!”
景初一本正經地說:“哥你在相親的時候要是也能那麼豪爽,也就不會一直是個光棍了!”
花澈大受打擊,淚流滿面地飄走了。
這時候另一頭被學生圍著的男子不動聲色地走過來,表情淡淡,語波不驚道:“阿初,你還記得我嗎?”
景初愣了愣,其實他剛剛就注意到對方的存在了:溫和和簡白關係很好,不過溫和生性冷淡孤傲常人難以接近,如果不是因為簡白的關係,那他們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當然對方不是學校老師而是開酒吧的,簡白常常邀請他到學校給學生科普紅酒知識,當初景初在他那混吃混合順道學調酒不知道毀了他多少珍藏多年的美酒,可對方眉頭皺都不皺一下。過往的點點滴滴他可能十幾年後都還能回憶起細節,又怎麼可能忘記曾經如此包容他的他呢?
“沒啊~”景初賠笑道,“我就算忘了江喬是誰也不可能忘記你啊!”
溫和滿意地點點頭。
☆、第二章 大青蟲
景初這輩子最不想看到的人大概就是簡白了,可他這輩子拒絕誰都不好意思拒絕溫和。所以當晚的宴會結束後,景初抵不住溫和的盛情挽留,只能冒著和簡白正面接觸的危險,留在酒店陪溫大叔話話家常。
金教授對此表示很詫異,景初竟然跟溫和關係很好,照理說就憑簡白和溫和的交情,景初當初和溫和處的時候不可能沒有和簡教授打過交道。可為什麼今天下午的時候景初卻裝作全然認不得對方的樣子呢?
不過這不是金教授研究的範疇,也懶得做過多的思考,把愛徒丟給溫和之後,邁著慢悠悠的步子領著一眾無干人士回學校。
於是景初只能耷拉這腦袋被溫和麵無表情地領上酒店十樓客房內。
走進房間,景初輕車熟路地找到大床直直地撲倒在柔軟的床榻上,兩手兩腳大大咧咧地張開,擺出一個人形的“大”字。說實話兒,今天應付簡白實在是一件非常勞心勞力的事情,這會兒他累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恨不得今晚就跟溫和蹭床睡——這事如果被江喬知道,那麼明年的今日就是景初的忌日,所以他也只敢在心裡偷偷地想一下而已。
但並不妨礙景初每次單獨和溫和在一塊兒的時候最喜歡在對方昂貴柔軟巨大的床上打滾。
溫和見怪不怪,不徐不緩地走到行李箱前,蹲下,從裡邊拿出兩個高腳杯和一瓶紅酒,然後慢條斯理的走到床邊在景初身邊坐下,語波不驚道:“來點?”
溫大叔珍藏的好酒啊,雖然景初是個酒盲,但也知道對方手上哪怕只是小小的一杯酒都是白花花的人民幣的味道!他連忙一骨碌爬起來兩爪子撐地,歡實地搖尾巴求投餵:“溫大哥,嘿嘿,天地可鑑我對你家美酒的思念就如那滔滔江水延綿不絕震古爍今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溫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後把兩隻酒杯遞給景初,熟練地拿出開瓶器開啟瓶塞,然後端起酒瓶往杯子裡倒了小半杯紅酒,接著把酒瓶重新密封好放在床頭櫃上,轉過身接過景初手中的高腳杯,輕輕晃動杯子,讓封存在酒紅色液體裡的醇香發散開來。
景初樂呵呵地跟著搖杯子,然後仰頭一口氣把紅酒喝光,心滿意足地抹抹嘴,把酒杯隨手放到床頭櫃上,又重新死躺回床上。
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