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找不到?”黑衣大漢冷笑。
“這裡距張小狗中疫毒的地方,足有十里以上。”
五靈真人振振有詞:“江湖朋友眾所周知,行疫鬼使的疫毒,嗅入片刻便發作,上吐下瀉立即崩潰,片刻便渾身脫水,不成人形虛脫而死。張小狗即使已修至金鋼不壞境界,也抗拒不了內腑的崩潰,怎麼可能遠逃出十里外?咱們分配搜這一帶山野,根本就是虛應故事。張小狗可能倒斃的地方,皆分配給大小姐的親信了,哪輪得到你我這些人立功?閣下這裡所留下的痕跡,怎麼看也不像一個高大而瀕死的人,所走過的遺痕,你未免大驚小怪自以為是了,哼!”
“你知道疫毒的效能?”黑衣大漢冷冷地問。
“聽說過而已。”
五靈真人道:“貧道最近幾年,很少在外行走積修外功,但訊息同樣與老江湖一樣靈通,潛龍精舍對江湖情勢有廣泛的瞭解。”
“道長知道行疫鬼使?”
“當然,可惜不知底細。聽說,這個人是個女的,最近三四年才聲威鵲起,江湖朋友聞名寒慄,是這一代新的十大神秘新秀人物之一,與太歲張齊名卻神秘萬分,迄今她的姓名出身皆是無人能解的謎。你們的大小姐能請到這位女鬼使相助,真是不簡單,要不了多久,聲威必定比她父親大乾坤手更驚世,更懾人。”
“那一定會的。”
黑衣大漢口氣顯得信心十足:“本來家小姐打算,替老太爺奪取尚義小築在江南的江湖霸權之後,移師北上,開創大河兩岸的霸業,便可南北呼應,主宰江湖。沒料到所策劃的九華交會,竟然被太歲張介入而功敗垂成,真是可惜。”
“其實你們早該請行疫鬼使對付三眼功曹的……”
“不可能,道長。”
黑衣大漢搶著說:“兩年前,咱們就著手進行接近三眼功曹的大計了,只是這傢伙十分機警,他身邊的心腹都是成了精的老江湖,任何來歷不明的人,想透過那些心腹的盤察稽核難以登天,根本不可能成為他的身邊人,毫無機會下毒或行刺。這次行疫使者一群人,本來預定可望在佛誕之前趕到的,沒料到中途出了意外,錯過了參與的機會,也許是數有前定,三眼功曹命不該絕,今後咱們得大費周折了。這傢伙必定提高警覺,計算他更為困難了!但他已經註定了噩運,早晚而已。”
“你是說,行疫使者是一群人?”
五靈真人頗感驚訝:“人一多,想保持極端神秘不是易事,你們被迫用行疫鬼使來對付張小輩,三眼功曹必定知道底細,他會不惜任何的代價,除去這致命的威脅。
行疫鬼使人愈多,愈容易查出線索。目下三眼功曹已發出復仇令,公然宣示江湖,與你們誓不兩立。你們過早暴露實力,讓黑道人士知道行疫鬼使脅助你們,行疫鬼使將會成為眾矢之的,很不妙,貧道可不願跟著遭殃,只要有行疫鬼使的人在場,潛龍精舍必須避遠些以策安全。閣下,行疫鬼使一群人,是否也參加搜屍行動?”
“這……”
“參與了,是嗎?”五靈真人沉聲追問。
“在下不知道。”黑衣大漢大聲答。
五靈真人鷹目炯炯狠盯著大漢,捕捉大漢的神色變化。
“貧道退出。”五靈真人突然變臉,“三眼功曹一直就注視著咱們的動靜,人手不足不敢冒險行動。
目下為了搜屍,咱們人都分散了,如果你是三眼功曹,會不會坐失良機,仍然在府城附近眼巴巴枯等機會臨頭?”
“道長……”
“抱歉,我得走。”
五靈真人警覺地四顧,似乎感到已經身陷重圍了:“咱們的人分散搜尋,很可能一頭鑽進埋伏裡,讓尚義小築的人,逐一蠶食消滅。你們不走,貧道可要走了。”
說走便走,轉身向坡下飛奔。
“怕死鬼!”黑衣大漢沉聲叫罵。
“申老弟,五靈真人的分析不無道理。”
白象粗眉深鎖,不安的神情掛在臉上:“三眼功曹很可能會跟來,咱們人手分得太散,現在咱們只有兩個人,真要碰上埋伏,活的機會有多少?申老弟,咱們也走吧!”
白象在大乾坤手面前的地位雖高,但他不能指揮大小姐的人。
九華之謀失敗之前,大乾坤手父女兩方的人,各走各路見也如同陌生人,予外人的印象是兩方敵對的人。
陰謀失敗之後,才一起住進聽濤小院,雖是一家人,但沒有統一的指揮,大小姐的一群黑衣男女,只聽命於大小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