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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部分

來人了,內廷也來了一位公公,向範閒解釋了一下為什麼北齊地使節會登門上訪。

原來…範閒被刺殺的訊息已經傳到了北齊,不知為何,北齊那位小皇帝竟是親筆修了一封私下裡的書信,託人傳給了慶國皇帝陛下,對於範閒遇刺表達了自己地關切,並且對慶國朝廷不注意範閒的人身安全,也表示了隱諱的批評。

範閒聽著這話,對著那位公公和鴻臚寺的少卿,倒吸了一口冷氣,開口罵道:“吹皺一池春水,幹他…鳥事!”

鴻臚寺少卿與那位公公尷尬對視一眼,小意安慰道:“北齊人存著什麼心思,咱們都明白,小范大人也不用過於憤怒,這等齷齪伎倆,能有什麼用?”

那位公公也奸笑說道:“他們要送禮,您就接著。”

送這兩位出府之後,範閒急匆匆跑到書房裡,對著父親大人問道:“北齊人究竟想幹什麼?這事兒輪得著他們表示關切?”

範建苦笑道:“有件事情一直忘了和你說,陛下似乎也忘了這茬兒,當初你出使北齊的時候,不是在上京城皇宮殿上,曾經答應了他們地皇帝…說有空的時候,就去他們的太學講講課?”

範閒認真想著,似乎還真是有這麼一句話,可是自己好像沒有答應吧?

範建嘆息道:“你去江南地時節,北齊人向鴻臚寺發了份文,說是聘你為上京太學客座教授…陛下只是當那小皇帝無聊,也沒有當回事,哪裡料道,北齊人竟是在這裡等著,如今你既然是上京太學的客座教授,又在南慶遇刺,他們表示一下關切與憤怒,似乎也說得過去。”

範閒氣苦說道:“這時候陰我一道,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

範建抬起頭來,看了兒子一眼,搖頭說道:“雖說是很粗糙的手段,有些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挑拔,只是…你在江南與北齊人的勾當,終究不能一世瞞下去,積毀之下,誰知道將來會不會讓陛下疑你?他們只需要送些禮物,帶兩句話,丟些臉面,便可以紮根刺在你喉嚨裡,這種買賣,划算的狠。”

範閒皺著眉頭,大感憤怒,說道:“山谷狙殺…北齊那小皇帝卻橫生一節,看來朝廷不會再繼續查了。”

範建看了他一眼,苦笑說道:“本來陛下就不想查了,如今又多了這麼好用的一個理由,怎麼捨得不用?”

範閒也苦笑了起來,半晌後,對父親認真說道:“父親大人,初一的時候,我要進祠堂。”

範建並不如何吃驚,從皇帝正式授予範閒澹泊公開始,他就明白了皇帝的想法,只是平靜說道:“這件事情,我要入宮問清楚。”

第五十八章 歸宗

正如抱月樓上那些人曾經說過的一樣,京都已經太平了一年,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因為範閒被放逐到江南整整一年。

而隨著範閒的返京,平靜的京都再也無法保持表現上的平靜,一方面是他這個人恰好堵在諸般勢力的對沖點上,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做事的風格和所謂詩仙面貌完全不似,甚至比這慶國裡大部分權貴的風格都要厲狠太多。

山谷裡的狙殺,京都夜裡的刺殺,某些人悄無聲息的死亡,某些官員大受屈辱的入獄,一椿一椿,讓京都權貴們再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範閒的力量和決心,讓他們想明白了,小范大人在江南春光明媚地養了一年,並沒有讓他的心性變得溫柔太多。

範閒回京,震驚之事接連發生。

最近的一椿事情,便是北齊朝廷腆著臉湊將過來,很無恥地表示了對範閒的愛意,異常噁心地批評南慶朝廷沒有把小范大人的安全保護好!

滿京皆荒唐,皆憤火。

換成另一種表述來說,這是慶國內政,什麼時候輪到你這些北齊的腐儒來吱聲兒?可是北齊人就是吱了聲兒,還吱的格外大聲。

範閒一下子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雖說聰明的人們並不相信他與北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結,因為北齊的這手段太幼稚,可是…慶國的權貴百姓們心頭還是有些不舒服,相當的不舒服,投往範府的眼光有些複雜。

這件事情的風波還沒有平息,只不過是兩日之後的大年初一,整個京都又因為另一件和範府有關的事情,變得惶恐了起來。

天上根本一絲亮光都沒有。

範閒坐在馬車上,揉著有些發澀的雙眼,心裡想著,祭祖用得著這麼偷偷摸摸?昨天是除夕,一家子人打了通宵麻將,範思轍和林婉兒瓜分了全家人的財產之後,牌局方終,可是一家子人就馬上上了馬車,出府而去。

一路都有範